那是一曲笑死人的乡间戏谑剧。一个暴富的财主要悔掉女儿的婚事,女儿两头为难。长工葛麻路见不平,鼎力相助,嬉笑怒骂中,唾弃嫌贫爱富的财主,帮助文绉绉的书生,使有情人终成眷属。戏里的对白,是乡下人的最爱。他们俩学着那抑扬顿挫的腔调,一人一句地喊道:
“张大洪。”
“小婿在。”
“狗奴才。”
“是岳父大人……”
喊了笑,笑了喊,满山满水都是他们的笑声。
月亮出来了,要分手的时候,两人如胶似漆。
玉叶说:“我送你。”
送到畈上,张三风说:“我送你。”
送到畈下,还是舍不得离开。如此畈上畈下,把路都跑光了,两人的手还是紧紧地绞在一起。
路边有一棵树,树干弯着腰,好像一座桥。
张三风伸出双手,一把将玉叶抱到“桥”上,身体扑了上去:“玉叶,我要你!”
玉叶夹紧双腿:“我怕……”
张三风哄她:“不怕。”
玉叶坚持:“痛……”
张三风急中生智:“用指头挠过耳朵眼没有?”
玉叶点头:“挠过。”
张三风问:“指头舒服还是耳朵眼舒服?”
“当然是耳朵眼舒服。”话一出口,玉叶顿时颠笑起来,打他:“你坏……”
张三风趁机解了玉叶的扣,剥了玉叶的衣。自己一晃肩膀,一抬大腿,浑身脱了个精光。
凉风轻拂,月光如水。
一个通体剔透,一个健壮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