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安静了下来,只有木格尓手指敲着桌子的声音,每个人都在等着看他如何回答,就连诺敏,也想知道他会怎么样运用他的才学,算出这两人的长幼大小。
“哦,简单。”沐沂邯看也不看的懒懒道:“弟弟旁边是哥哥,哥哥旁边是弟弟。”
此言一出,桌上的人还没醒过神,金木盛已经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谁还有不服气的,再来!”
这边桌的萧静好和元纪看得清楚,元纪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无知之人不懂獐鹿之辨,这点小伎俩也只能拿来对付这些蠢货。”
那桌里本来已经坐下来等着看笑话的木格尓一下子站起来,瞪着沐沂邯道:“看你一表人才,原来只是会使诈耍赖而已!”
“兄台出言前若字字斟酌懂得泱泱华夏语言之奥妙,也不会让在下有空子可钻。”沐沂邯不卑不亢自在坦然。
“哼,中原人也不过是鼠胆狐奸动动歪脑筋的小人。”
“自然比不得阁下膀大腰圆虎背熊腰靠力气吃饭的——”他含笑瞄向木格尓,轻启唇瓣:“粗人。”
木格尓猛拍桌面怒目而视,“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靠力气,你敢不敢来?”
金木盛挥了挥手道:“木格尓你坐下,这大宴才开始,你急什么?等下少不得你表现的时候。”
木格尓不服气的坐了下来,抓了只羊腿愤愤的啃。
“契约已定,公子要不要现在过过目?”金木盛笑问沐沂邯,那一脸的笑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沐沂邯笑而不答,他点不点头,金木盛都不会放过他,果然,金木盛起身将木格尓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那木格尓冷笑一声便穿进了宅子。
不远处的一桌,萧静好突然道:“我去上茅厕!”不管元纪的阻止,悄悄跟了上去。
“那男人有啥好?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矫情的女人,没眼光的女人……哎……”元纪摇头低叹,十七塞了他一口白水牛肉。
不一会木格尓抱着三个盒子出来,放在了下人在一边摆好的圆桌上,斜斜睨着沐沂邯,道:“契约就在这三个盒子的其中一个,你不是脑子好使么?眼里想来也不错,自己选一个吧!”
沐沂邯看向那三个盒子,普通的搭扣红木盒,三个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萧静好上完茅厕回来往椅子上一坐,拨了只花生丢进了嘴里,嚼着香喷喷的花生米随手将花生壳一弹,一旁的元纪又开始嘀咕:“何必丢空壳子,仍只空碗扣他头上岂不更好……”
萧静好塞了一把空花生壳子到他嘴里,那边的十七有点失望有点无奈的放下了手中啃过的羊骨头。
“怎么样?猜不出来吧?”木格尓笑的张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