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接了家兴我们就回去,家里还有好些事呢。”周二魁推辞道。“仕齐,其实这次回来,我们是专程回来处理家里的事,等处理完了,我们还要过去石桥镇,这次过去还要把家兴也一起带过去。”
家柱的伤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还能在铺子里做事了,怎么还需要家人过去?夏仕齐惊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家柱不是没事了吗?你们怎么还要过去,怎么连家兴也要带过去?”
周二魁看夏仕齐觉得奇怪,便细说起缘由来。原来周家柱的腿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早就开始在杜家粮食铺里帮忙了,周家夫妇本来早就可以回家了,只是担心孩子,便多留了些时日。没想到这一下便在石桥镇住了三四个月,中途就只回来过一两次。
前几天周家柱实在是担心弟弟家兴一个人在家,而且自己也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便请爹娘早些回家去,周家夫妇也觉得是该回家了,便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过两天就回家。只是没想到在他们正准备回家之前,杜夫人就派了管家来,跟周家柱说了杜家准备把铺子转让出去的事,还给了周家柱一笔钱,让他回家做点小生意。
杜家粮食铺自从少了杜掌柜后生意差了不少,再加上杜夫人又不善经营,派过来的新掌柜本是杜家的下人管事,也不熟悉粮食生意,这样一来杜家粮食铺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都到了入不敷出的时候了。
周家柱腿好了之后,便又回到杜家铺子帮忙,积极联络了些旧主顾,才使得店里的生意好了一些。
“铺子里的生意不是变好了些吗?怎么杜夫人还想把铺子顶出来。”夏仕齐问道。
“现在铺子的生意比起以前是差多了,赚的钱也刚好就够开支,杜夫人也不善经营,也是为了杜掌柜的心血才勉强维持下去。
本来杜夫人也没想把铺子顶出去,可是杜掌柜族里看杜夫人孤儿寡母守着这份家产,便打上了主意,杜掌柜有个弟弟更是每日上门去打秋风,杜夫人苦不堪扰,便准备卖了杜家在石桥镇的产业,带着儿子回家乡投靠娘家大哥,这才准备把铺子顶出去。
杜夫人想到把铺子顶出去,觉得对不住家柱,便让管家带了银子来,说是让家柱拿了钱,回家做做小生意。”周二魁一一说着缘由。
“原来是这样,杜家孤儿寡母的,确实也是不容易。”夏仕齐以前也听说过有些家族为了争财产欺负孤儿寡母的事,倒也不觉得奇怪,也能理解杜夫人的想法。只是“既然拿了钱,家柱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啊?你们还想把家兴也一起带过去,是咋回事啊?”
“家柱在杜家铺子里干了好些日子,也多少有了感情,知道杜夫人想把铺子顶出来,便想用杜夫人给的银子和之前的积蓄,再找朋友借些钱,把杜家铺子给顶下来。
家柱跟我和他娘商量了,我寻思着这杜家铺子不错,只是现在的掌柜不会经营,家柱学了这么些日子,铺子里的大小事都知道,把铺子顶下来,好好做肯定还是能经营好的,便答应他了。
这次我和你嫂子急着回来,就是想赶紧把家里的土地卖了,换了银子过去,帮家柱把杜家铺子盘下来。”其实周家夫妇如此支持周家柱,也是想到他的残腿,儿子残着一条腿,在外面不好找到合适的差事,现在杜夫人是给了些银子,但以后用完又怎么办呢。如果有了自己的店,至少儿子不需要为了生计奔波劳累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