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苍天啊,你这是在玩我吧,我活到这么大唯一一次做了点很可能会被雷劈的事情你还不让我做成功!!!

面对如此结果,心中虽是百转千回,可对着金锁,面上还要尽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金锁,知画死了还是没死和我没关系吧,她要是还敢入宫的话,呵,没关系,我继续陪她玩啊,至于你吗?我想,如果你愿意一辈子守活寡的话,我和永琪也是不会介意的,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考虑完了就找我。”

话落,甩手准备走人,却被金锁叫住道:“不,不用再考虑了,我想的很清楚,要么是大清的格格,要么是五阿哥的侧福晋!”

金锁此刻一脸得意的样子着实是把我吓了一跳,侧福晋?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当上侧福晋?就她现在这个身份,嫁过去顶多也不过是个庶福晋,既不入册,也没有冠服,更没有朝廷的册封,说实在的就是个婢妾!

抬眼扫了金锁两眼,看着她那花样的容貌,不禁为之可惜,“那好吧!我们未来的‘侧福晋’,你就安心的在这漱芳斋等消息吧!至于你什么时候‘嫁’过去,我会来通知你的。”

想来,把金锁弄进景阳宫也好,要不然等我和紫薇分开了,这金锁还指不定的会玩些什么花样呢?

“小泰,来,张嘴,我们把东西吃了好吗?”

漱芳斋院子之内,紫薇端着一碗刚炖的­鸡­蛋羹追着尔泰满院子的跑,别看紫薇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可体力好似一点都不比我差,与尔泰闹了这么久,她竟然还能笑的和花一样!!

“小燕子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是来找小泰玩的吗?”

不远处,尔泰看见我便笑着向我跑来,看他那样子哪里像重伤刚醒来啊,简直健康的不得了。

待尔泰跑到我面前之时,我拉着他的手便笑着让其坐至一边石凳之上,笑问道:“小泰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会不会觉得头疼?”

听我如此说话,尔泰摇头,不久便又要站起身来,似乎,是想接着在院子中玩闹。

一手拉住尔泰,一手招手把满面笑意的紫薇叫于自己身边,开口道:“紫薇,他才刚醒,不该在床上躺着吗?这样行不行啊,要不要叫个太医顺便再来看看。”

紫薇皱眉,眼神望向尔泰,思索半晌道:“小孩子吗?哪里能在床上待得住,不过,是不该这么老是跑的,毕竟,对身体不好。”

合着,这紫薇是真把尔泰当孩子了,也罢,就让他们两个在这闹吧,我也乘着去找太医的机会去趟景阳宫。

想到这,双手叠加将尔泰的手放入紫薇手中,耸肩道:“紫薇看你温柔、好脾气的样子就知道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好额娘的,所以,照顾孩子这样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去找太医。”

“小燕子姐姐,你不陪小泰玩啊?”

尔泰皱眉一脸难过,看样子,真的和孩子一般,可惜,我并不是非常的喜欢孩子,“小燕子姐姐有事要忙,小泰你跟着紫薇姐姐玩啊,等小燕子姐姐忙完了再回来找你好不好。”

“好啊,那小泰等你回来。”

……

离开紫薇尔泰走出漱芳斋后,我第一时间去了太医院,根据太医的说法,尔泰现在的症状完全不在他们的掌握之内,也就是说,今天尔泰看上去很不正常,可能明天就正常了,也可能,明天就更不正常了。

太医这样的说法,让我更加怀疑了尔泰呆傻的可能­性­,可没有证据的事情永远是不能乱说的,对此,我除了找两个太医搬到漱芳斋去看着尔泰外,别无他法。

离开太医院后,我便是第一时间直奔景阳宫。

景阳宫内,永琪正在悠闲的喝茶,见到我,也不过是笑笑,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永琪,我想说知画她……”

“嘘……”

听我提到知画,永琪抬手竖起食指放于­唇­边,示意我禁声,随后帮我倒了杯茶开口道:“小燕子,这是昨个皇阿玛赏下来的普洱,你尝尝,味道不错的。”

皱眉环顾四周,遂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我对这茶向来是没有什么研究的,所以,也察觉不出和我们平时喝的有什么不同。”

永琪淡笑,挥扇站立,摇头道:“小燕子你不必这么拘谨,我这没有外人。”

……

没有外人他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有问题吧他?

斜眼坐至一边椅子上,拿起方才的茶杯左右看了看道:“知画没死,你不会不知道吧?”

“呵,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你具体要听什么?”

果然,被蒙在鼓里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亏我还自认为考虑周详。

“小燕子,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知画的事情吗?”

一边,永琪收扇回身,双眼紧盯着我,“或者,你还有这其他的什么事情。”

看永琪如此表情,我便知道他对一切事情都了然于心,不禁觉得没趣,放下茶杯道:“你不都知道了吗?还有什么好问我的?”

“是,我是知道,可我想听你说出来,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去做。”

“额!我……”

突然的,不知为何,在面对永琪时我开始觉得心慌,可转念一想,便又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慌张的理由,即刻开口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金锁想要你收了她,这对你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是吧!”

“所以呢?小燕子你也觉得,我收了她比较好对不对。”

“我,你觉得我会有选择的权利吗,金锁她现在是个大麻烦不是吗,如果能有简单方法让她闭嘴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呢,所以你在知道我有能力解决金锁的情况下,还希望我能够收了她,只因为,你认为这样的方法比较简单,是吗?”

事实上,永琪说的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尽管,一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意思,沉默须臾,永琪再次开口道:“也是,有金锁在对你也比较好,至少能让你在将来的日子中安全点,其实皇上下圣旨赐婚的时候人选并不只有你一个人,既然你知道了知画没死,那我也没必要大费周章的瞒着你了,这次赐婚人选是你与知画两个人,本来,我是有办法拒绝知画的,但按照你的思路来说,娶她会是解决问题最容易的方法,所以,你是乐见其成是不是,所以我没必要去拒绝了是不是?”

二女共夫

“也是,有金锁在对你也比较好,至少能让你在将来的日子中安全点,其实皇上下圣旨赐婚的时候人选并不只有你一个人,既然你知道了知画没死,那我也没必要大费周章的瞒着你了,这次赐婚人选是你与知画两个人,本来,我是有办法拒绝知画的,但按照你的思路来说,娶她会是解决问题最容易的方法,所以,你是乐见其成是不是,所以我没必要去拒绝了是不是?”

看着永琪的眼睛,小燕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事实上她就是那样觉得的,如果那样能解决麻烦的话,那为什么不呢?当然,这只是理智上的选择,如果忽视心里面那一点点的不舒服,小燕子相信这个决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永琪,如果娶知画对你比较有利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娶她……”

最终,小燕子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没等小燕子说完,永琪已经转过了身子,半晌,永琪开口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先回去吧。”

小燕子走后,永琪一个人坐在桌案前,他拿着一支毛笔,似乎是想要写些什么,可过了一炷香时间后,那张原本的白纸上,依旧是空无一字。

看着白纸,永琪叹了口气扬起了嘴角,“算了,反正我这辈子不可能只娶小燕子一个,那是不是知画又有什么分别呢?”

一个月后,婚礼举行,举国同庆,有人觉得皇帝太过重视这场婚礼,也有让人认为,皇帝还是低调了些,毕竟这次皇帝是嫁女儿连带着娶媳­妇­,怎么可以不办的隆重些呢?

对此,宫外百姓众说风云,不过最吸引大家眼球的,还要数那海宁陈家的知画姑娘,要说陈姑娘,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谓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人还长得漂亮,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陈姑娘也是这次婚礼的新娘,或许有人会问,这陈姑娘即不是皇帝的女儿也不是大清的郡主,那她要嫁的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这次除了五阿哥和御前侍卫福大人以外,还有其他的人娶老婆吗?

当然不是,今天除了五阿哥与福大人之外,京城之内再无婚嫁人家,这知画姑娘嫁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堂堂大清五阿哥,也就是,还珠郡主的夫君。

说起这知画姑娘,就不得不提这大清最权威的太后老佛爷,听说自打太后老佛爷遇见知画姑娘后,是打心眼里的疼爱,后来还认了人家做­干­女儿,论辈分,这永琪还要管知画姑娘叫声姑姑,事情说到这又有人会问,这不是乱了辈份吗?呵,如果你要这么想,那就是千错万错了,这皇家可不管这些,因为这这辈份上面还有些东西压着,那就叫做圣旨!

知画姑娘是奉旨出嫁,身份上比那还珠郡主不知要尊贵上多少倍,理所当然,这样的身份嫁过去绝对不会是侧福晋了,怎么说也得是嫡福晋,可那还珠郡主也不是没后台的人,知画姑娘有老佛爷,还珠郡主那还有皇上呢?这两个人日后的造化,谁也不好说。

傍晚时分,小燕子、紫薇二人坐在漱芳斋内,任凭宫女在一边帮其涂脂抹粉,看得出来,紫薇脸上是一脸的喜气,可小燕子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她甚至不敢相信,她就要嫁人了,而嫁的那个,还是永琪。

“金锁祝小姐和尔康少爷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紫薇身边,金锁说着吉祥话,她现在也是真的高兴,因为在紫薇、小燕子成亲不久后,她也可以‘嫁’去景阳宫了。

“金锁,谢谢你,你知道吗?你对我的祝福,那比什么都重要,我多怕我嫁给尔康你会不高兴啊!毕竟我以前说过,我们要嫁给同一个人,永远不分开的。”

紫薇挥下身边众人,站起身子握着金锁的手诚恳道:“你能谅解我,我实在是太感动了,你是那样的明白事理,以后,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好归宿的。”

听着紫薇的话,小燕子是有苦说不出,金锁那哪是明白事理啊,那明明就是想攀上更高的高枝。

“格格、郡主,时辰差不多了,奴婢伺候两位主子上轿!”

……

“起轿……”

坐上轿子的那一刻,小燕子是多么希望这宫里的人能像电视里演的一样糊涂,把她和紫薇的花轿弄错,如果那样的话,等花嫁一出了皇宫她就会逃跑,然后,再也不让任何人找到她。

当然,小燕子知道这只是她的幻想,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可能发生,皇宫里的人又不是傻子。

在漱芳斋花轿抬出去的那刻,远在宫外,载着知画姑娘的花轿也被抬出了院子,这一个是在宫内,一个是在宫外,明眼人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还珠郡主的轿子先到达景阳宫内。其实不然,人家知画姑娘的轿子是往宫里面抬的不错,可还珠郡主的轿子却是跟着明珠格格的轿子一快往宫外抬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坐在轿子上,小燕子越想越觉得奇怪,眼看着轿子都要出宫门了,难不成这群人真蠢的把她和紫薇的轿子弄错了?

心中思索着,小燕子却没表现出什么来,依旧是乖乖的坐在轿子里,事实上,她最好是人家都弄错了,那样的话,她说不定就再也不用回来了,小燕子这样想,可天不从人愿,小燕子坐的那轿子到了宫门口便是停了下来,直到,宫外令一顶轿子抬过来。

小燕子这回是弄明白了,合着这不是弄错花轿,而是要让她和知画一起进宫,一起到达景阳宫!!小燕子这样的想着,可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发现了问题,显然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是错的,这不是要让她与知画一起进宫,而是要让知画比她先进宫。

透过被风微微吹起的轿帘,小燕子清楚的看到知画的花轿队伍现行进入了皇宫,皇宫的宫门明明可以容纳两台轿子同时进宫,可现在知画的轿子却先进去了,这是为什么呢?答案显而易见,看来老佛爷是打定主意要让小燕子矮知画一节的。

很快,轿子便到了景阳宫门口,五阿哥开始­射­轿门,小燕子坐在轿子里,这些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慌张,或许是婚前恐惧吧?想到这里,小燕子立马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仪式很繁琐,又是跨马鞍又是行礼的,小燕子本以为会一个晚上不得安生,可当小燕子被送进新房后,好像就突然的安静了下来,新房内空空的,也很安静,这让小燕子觉得这不是她的婚礼,她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她的任务到此为止。

小燕子的预感没有错,所有热闹到她进入新房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她的任务完成了,在那之后,便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入过她的房间。

那五阿哥呢?或许是在知画那吧,是了,今天永琪是小燕子的新郎,但小燕子却不是永琪唯一的新娘。

请安

第二天清晨,当小燕子在明月,彩霞的陪同下来到客厅时,五阿哥与知画已经坐在了餐桌边,突然之间,小燕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此刻的知画,看起来是那样的容光焕发,丝毫没有一些病怏怏的样子,原本小燕子以为,知画在落过一次水后会面呈菜­色­,可转念一想,自己当时也不和知画一起落水了吗?自己都没事,知画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端起桌上的小碗喝着碗中的白米粥,小燕子却突然听一边知画道:“妹妹,这水晶糕不错,你倒是尝尝啊!”

一声妹妹,差点让小燕子把口中的白米粥给喷出来,顾及着自己的形象,小燕子把头转向旁边,用手帕捂着嘴巴不停的咳嗽着,一边的明月彩霞见了立即上前服侍着自己的主子,又是拍背又是递水的,这时,知画又开口了,“我说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这恶心的样子,该不会是怀上了吧,可你同五阿哥成亲才是昨晚的事啊!况且,昨晚五阿哥并不在你那啊!”

知画笑眯眯的把话说完,看着小燕子被呛到的样子好不得意,这次她回来,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大意了,她发誓,一定要让小燕子永远臣服在自己脚下,想到这,知画不自觉的轻笑了出来,她用手帕假装擦拭着嘴角,掩饰着自己的笑意。

桌前,五阿哥看着知画一人在那自说自话的唱着独角戏,摇了摇头放下筷子道:“既然吃完了,那我们就去老佛爷那请安吧!”

慈宁宫内,老佛爷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水一语不发,待小燕子与知画请安时,老佛爷快速起身上前拉起知画,笑眯眯的问道:“知画啊,你可算是嫁到宫里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啊,我总是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以后你要是有空的话一定要多来我这慈宁宫走动走动,也让我这个老人家开心开心。”

老佛爷与知画在那‘谈心’这会,小燕子被单独晾在了一边,这本没什么,要是老佛爷主动跑过来与小燕子聊天,那小燕子才要头疼呢!小燕子本以为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她只要站在一边当木头就行了,没料这时桂嬷嬷却突然拿了两条白帕子上来,不,也不全是白的,其中有一条上面带着些红­色­。

顿时,小燕子明白了那是什么,昨天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个东西,当时她只觉得滑稽,没想到清代新房还真的是要放这种东西的,可现在看到这了条帕子,小燕子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桂嬷嬷悄悄的在老佛爷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佛爷听后,是更加热情的对知画道:“知画啊,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说不定啊,这皇家的下一代,就在你肚子里待着了。”

听到这话,小燕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酸,又有点苦,可却还不能说出来,偏偏一边的老佛爷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双眼藐着她便是­阴­阳怪气道:“这女人啊,有点小聪明是好事,可总不能太自以为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能帮丈夫排忧解难才是好的,要是让丈夫嫌的连房间都不肯进,那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

听了半天,小燕子总算也是同明白了老佛爷的意思,只是要佛爷的话未免太奇怪了,小燕子明明就记得前一刻老佛爷还在夸知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难得的才女,怎么到这就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了呢?

轻声的,小燕子把自己的疑问问出去,睁大眼睛看着老佛爷希望老佛爷告诉她到底是有才好还是没才好,却听老佛爷开口道:“知画那是有德行的姑娘,温柔大方,在学点琴棋书画增加涵养当然是好的,可你不一样啊,你本身就没什么品德,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别耍那些小聪明了,免得又闹出什么笑话来!”

话落,老佛爷又是看了小燕子两眼,摇头嫌弃道:“要是我是五阿哥,也一定不会喜欢你的,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就要为你们赐婚,真是糟蹋了永琪。”

小燕子听了这话,只觉得眼睛里都快喷火了,这一个早上老佛爷倒是没­干­别的,就一个劲奚落她来了,老佛爷凭什么说永琪不喜欢她了,就凭着知画那块带血的白布?简直是笑话,昨天的情况下,永琪当然是只能二选一,他选知画老佛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不成她这还希望3P啊!!!!

想归想,这种话小燕子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不然又免不了是一顿奚落。

从慈宁宫回到景阳宫,知画笑容满面的又是走到了小燕子面前,她抓着小燕子的手道:“妹妹,听说那御花园的花开的很不错,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小燕子翻了个白眼,她眼睛朝着知画来回的扫视了几下,瞥着脑袋凑到知画耳边轻声道:“你­精­神看起来怎么那么好啊,难不成昨天五阿哥没能满足你。”

说罢,小燕子扬起嘴角扯下知画的手,“你还是叫我小燕子吧,妹妹这个称呼,你有机会叫的,过几天等金锁进来了,我相信你们两个姐姐妹妹的会叫的很融洽的。”

说罢,小燕子毫无意外的看到了知画面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小燕子耸了耸肩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身后知画一把抓住,“你说金锁是什么意思?”

“你去问五阿哥不就知道了。”

状似无所谓的,小燕子再一次的扯下了知画的手,转身回房。

而另一边,知画则是健步如飞的冲进了五阿哥的书房,“永琪,永琪,你明明就有了我你为什么还要去娶什么金锁,那只是个丫头啊!你有必要去娶她回来吗?”

看着激动的知画,五阿哥淡笑站起,“只不过是收个丫头当侍妾而已,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连小燕子都不在意,你在意个什么劲,你的德行去什么地方了。”

知画无言以对,却是满心的不甘,因此,她也没注意到永琪提到小燕子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半晌,永琪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关于金锁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是小燕子还是桂嬷嬷!”

听到五阿哥的话,知画以为五阿哥是生气有人在那嚼舌根,眼珠子转了两个圈便镇定下来,“是妹妹,哦,也就是小燕子,她刚刚不仅告诉了我这个,还和我说以后不要叫她妹妹了,等金锁过来后我可以和金锁姐姐妹妹的叫个不停,你说这小燕子也真是的,我们同嫁一夫,本就是姐妹,她这是有什么看不开的,不过左右也不过是个称呼,既然她不愿意我这么叫她,那我不叫也就是了,总……”

知画还在这喋喋不休的说着,五阿哥已经越过知画向着小燕子房间那处走去。

此刻,小燕子正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的,她总觉得自己从那漱芳斋到这后便少了些什么,按照道理说她是什么都不缺的,可就是觉得不自在,要你真去问她什么地方不在在了,她又说不去来了。

‘哆哆哆……’

五阿哥斜靠在门边,礼貌­性­的敲着本就开着的门,见五阿哥来,小燕子的心随即雀跃起来,可在下一刻却又觉得自己有病,五阿哥她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很久都没见了,她有什么好雀跃的。

“永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燕子从椅子上站起,平平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这让永琪不是十分满意,随即,永琪走至桌前,佯装严肃坐下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听知画说你把有关我要收了金锁的事情告诉她了,我想着这事情总是要办的,所以来找你谈谈,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什么时候合适啊?什么时候都合适吧!随便你啊!”

小燕子的眼睛不停的向周围乱飘这,就是不看永琪,永琪也不逼她,自顾自帮自己倒了杯水,“既然这样,那就今天下午吧,今天晚上让她到我房间里来。”

“什么,这么快!”

听到永琪的话,小燕子立马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她这昨天才嫁过来,被知画压着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又要加上个金锁,这让下人都怎么看她啊,再说,这五阿哥也变得太快了吧!小燕子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前两天五阿哥还表现的对她很有意思的样子,怎么现在这样啊……

跟着小燕子,永琪也慢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不是你最想要看到的吗?怎么了,后悔了。”

小燕子语塞,皱着眉头不说话,看了看五阿哥,小燕子转身,绕过桌子向门外走去,“我去找金锁。”

刚走了两步,小燕子便被五阿哥用力拉了回来,在惊呼声出口之前,一双­唇­便已经吻住了她。

五阿哥的手紧扣住小燕子的腰,舌尖舔过­唇­瓣,趁着小燕子发呆之时,恶劣地撬开小燕子檀口。

小燕子瞪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脸庞,她完全失去了反应,甚至忘记了呼吸,须臾,五阿哥放开了小燕子,微微蹙眉,却是笑着道:“小燕子,你该不会是兴奋的忘记了呼吸吧,你这样子会晕过去的。”

出宫

自从那一吻过后,小燕子就总觉得自己心不在焉的,没事的时候就发呆。

也就是那一吻过后,永琪和小燕子再也没谈过有关金锁的事情,可小燕子他们不谈,金锁却不会不谈。

这天,金锁顶着个大太阳站在景阳宫门口站了一个多时辰,景阳宫门口的人不让她进,金锁也不走。

这个倒不是小燕子起了小心眼要给金锁穿小鞋,而是知画吩咐下去不让金锁踏进景阳宫半步。

外人都道知画要比小燕子风光,要比小燕子有权利,小燕子本对此很是火大,但现在却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拿金锁来说,现在外人看了也只道知画看不惯小燕子,强压着小燕子顺便打压着小燕子身边的人,而不会有人说小燕子小心眼连自己身边的丫头都容不下,虽然事实上她是开始觉得金锁碍眼了……

“喂,你不会打算让金锁那丫头一直站在外面把,这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啊。”

听到小燕子这般说话,身边五阿哥轻笑道:“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这般的笨呢?这金锁在外面站的越久,越觉得委屈,这进门后才不会找你的麻烦啊,恐怕到那时候就真如你先前和知画说的那般,金锁与知画会姐姐妹妹的叫的格外亲切,整天腻在一起想着怎么铲除对方。”

听五阿哥这话的意思,似乎他还是要让金锁进来的,这多少让小燕子感到心里不舒坦,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那么回事,金锁进来后,知画也就不会整天找自己麻烦了,想到这,小燕子伸了个懒腰道:“那就这么着吧,找个合适的机会我把金锁弄进来,说不定她还会对我感恩戴德呢?到时候由着她们闹,我照样过我的日子就好……”

“聪明。”

玩转着手中的杯具,五阿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对下燕子道:“过个两天皇上让我去接新疆的含香公主入宫,你去不去,也顺便去街上逛逛。”

想到含香小燕子便想到了麦尔丹,这抢人杀人的戏码估计是不会少的,那种事情小燕子是不想掺和了,只是这到街上去逛逛道还是可以的。

“对了,上次那个塞娅公主的事情怎么样了,到底是指给了谁啊。”

尔康最终是和紫薇成亲了,那塞娅自不可能Сhā一腿进去做小,而尔泰现在表面上也好像是疯了,塞娅更不可能受那委屈嫁过去,眼见着含香公主就要进宫来,这塞娅的事情总不可能一直这般拖着吧。

看着小燕子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永琪无奈叹气,“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干­嘛非要想那么多事情来给自己找麻烦呢?你就不能乖乖呆在我的景阳宫给我好好的当我的嫡福晋啊!”

“还嫡福晋,人家知画都不知道在我头上多高的地方等待着随时打压我呢?要我真是这嫡福晋那我未免太委屈了。”

说到这,小燕子难免又是一阵憋屈,却听永琪道:“诶,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们两这还是有名无实呢!要不等我们两成了我把你扶上去。”

“去你的,你别给我在那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塞娅的事情怎么样了呢?”

五阿哥努了努嘴,叹气道:“还能怎么样呢,人家一个公主大老远的跑来找驸马,要没找到那多丢人啊,人家西藏土司可丢不起让这人,这不,自己回去了把女儿留给皇阿玛了,这会大臣们还在商量着该给个什么样的封号那?”

塞娅要成为皇妃了?呵,那令妃算得果然准确,看来这次皇后要吃亏了,不过这宫里多了个西藏女人,过不了多久还要多个新疆的女人,难道老佛爷就没意见?

“我说,你和我说话就不能专心点吗?这会又想什么呢?你还没告诉我,你明天要不要和我出宫呢?”

“去,当然去,能出趟宫不容易啊,再者我可还想着怎么逃离皇宫呢?要不出去先探查探查,我下次逃出去可怎么活啊!”

对于小燕子这样的话,五阿哥现在倒不是很在意了,随口便道:“你就逃吧,逃得掉那是的运气,要被抓回来千刀万剐什么的那就是你的命。”

次日,永琪带着小燕子与尔康浩浩荡荡的出宫了,到了宫门口,小燕子就脱离了大部队,永琪就像是原先说的那般,没阻止小燕子也没给他安排什么人跟着她,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怎么样,恐怕也只有五阿哥自己清楚。

会宾楼

在宫里混了那么久,繁体字小燕子虽不能说是全不认识,但残缺的还是能看出两个字样的,碰巧,头顶上那三个字小燕子认识。

会宾楼

说起那会宾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人物可都在这里面,柳青、柳红自是不用说,稍后还会有麦尔丹,再然后还会有那仅凭着感觉就乱认妹妹的箫剑,想到这,小燕子拔腿就走,就怕被那群陌生的朋友给逮着正着,可她没走几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衣着光鲜的‘武林高手’。

小燕子之所以认为那人是个‘武林高手’,是因为她看见那人腰佩长剑,手拿匕首,就连那黑­色­的靴子口边还露出半截匕首。

面对这样的一个怪人,小燕子顿时觉得手足无措,她估摸着那人不是有妄想症便是有被害妄想症。

在小燕子皱眉呆愣的同时,那手拿匕首的大汉也没闲着,他低下头拽着小燕子的衣领,乱喷口水道:“你想死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当今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大臣和绅身边,最得宠的刘全身边的辞阳,你竟然敢撞我。”

在辞阳大喘气把话说完之前,小燕子感叹着京城真是个好地方,这随处一撞就能撞到个达官贵人,在辞阳大喘气把话说完后,小燕子又开始佩服起和绅,和绅不止自己风光,尽然连他身边奴才的奴才都这么的、风光,让人是不得不佩服啊。

小燕子一手推拒着辞阳,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怎么觉着你嘴巴里吐出来的气不怎么新鲜啊。”

话落,辞阳举起自己的手就要往小燕子头上砸,就在这时候,小燕子朗声道:“你别乱来,别以为就你主子风光,我头上也有人!!!”

“哈哈哈哈……”辞阳大笑三声,满脸不屑道:“放眼整个京城,还有什么人敢与我么和大人匹敌。”

辞阳说话间,小燕子一只手继续皱眉捏着鼻子,一只手则朝着天空打了个响指,“来人啊,给我解决他。”

小燕子是打死了也不相信五阿哥没派人跟着她的,事实也正是如此,在小燕子那一声响亮的响指后,四面八方立即涌出无数个表面看似与百姓无异,实则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

打斗并不怎么公平,一群人围攻一个人,在小燕子还没怎么看清楚辞阳是怎么趴下的时候辞阳已经是倒在地上了,在小燕子感叹大内侍卫果然是大内侍卫的时候,那群大内侍卫又混入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燕子站在原地呆愣着,他在想永琪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她叫人,那群人才出来,又为什么在帮她解决掉麻烦之后不打招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燕子,真的是你……”

在小燕子还没有彻底明白过来事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叫喊之声。

这下完了……

呆愣间,小燕子转头,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她看到是的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裳的姑娘,长得非常的漂亮。

“小燕子,我和哥哥的以为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说完,桃红­色­衣裳的女子兴奋的拉着小燕子往前跑,便跑还便说道:“幸好刚才有人在街上打架,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来,那样的话我们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柳红说的打架的人当然就是辞阳和那些大内高手,这会小燕子是恨透那个叫做辞阳的了,她撇着嘴被动跟在后面,直至会宾楼门口。

看来,她还是没有逃掉。

“哥哥,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来到了这会宾楼,小燕子是确定了这穿着桃红­色­衣裳的女子的身份,可她又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让人看出问题来,毕竟眼前这个人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哎呦,这不是小燕子吗?你可算是知道飞回来了。”

听到声音,小燕子抬头,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无法热络的和眼前两个人打招呼,他们对小燕子来说和皇宫里的人不一样,对着他们演戏小燕子觉得浑身不自在。

柳青看着安静的小燕子,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双手环胸站至了身子道:“柳红,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么安静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小燕子呢。”

听到这话,小燕子是一惊,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小燕子推了柳青一把,随即笑的有些没心没肺,“我怎么可能不是小燕子,我不是小燕子谁是小燕子,要我说你才不是柳青呢?”说罢,小燕子又转头看向柳红,“柳红你说你把你哥藏哪里去了,面前这人到底是谁啊!”

“哈哈哈哈……”

柳青、柳红同时的笑了出来,柳青单手指着小燕子,一眼无奈道:“你这丫头真是没良心,跟你闹着玩呢你怎么就当起真来和我较劲了,自己消失这么久连个信都不给我们送,合着现在富贵了就不要以前的朋友了……好了好了,我知道和你这丫头说这么多那也是对牛弹琴,别站在这么口挡客人的路了,我们走吧。”

到了会宾楼,柳青、楼红二人把小燕子带到了一间客房之内,坐在桌边,柳青一脸疑惑的问道:“小燕子,你怎么就嫁给了五阿哥呢?而且还是和那个什么知画姑娘的一起嫁过去,这不是太委屈了吗?而且你不是和三阿哥熟吗?怎么嫁的不是他呢?”

三阿哥?

一听到柳青提起三阿哥小燕子就开始浑身紧绷,她原以为这事情只有真正的小燕子清楚,她原以为这是一件非常保密的事情,怎么现在这事从柳青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在说‘你今天早上为什么没吃早饭’一样!!!

“认识三阿哥又怎么样,在宫里又不是认识就能见着的,在这些日子里,我可一次都没见到过他。”

状似无意,小燕子低着头拨弄着面前的茶杯探寻着线索,两只大眼睛却是在那不住的瞟着,观察着柳青,柳红的反应。

和府

“小燕子你不要开玩笑了,以前你们两个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那都有办法见面,现在两个都在宫内怎么就没办法见面了呢?”

柳青摇着头一脸疑惑,那认真的样子就差没直接告诉小燕子,你嫁错人了,赶快红杏出墙吧赶快红杏出墙吧,想到这,小燕子不禁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小燕子低着头,把笑容隐藏起来,须臾待再度抬头之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笑意,“他不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每天在宫里我可都是被一群人盯的死死的,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是找人了。”说到这,小燕子话题一转,突然站起了身子道:“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啊,什么三阿哥不三阿哥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三阿哥是谁啊,我可不知道三阿哥是谁?”

小燕子话落,身后柳青柳红又是笑了出来,他们现在准时以为小燕子又是在闹脾气了,那柳红笑得还算矜持,毕竟是个女孩子,可那柳青却不是如此,笑得似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柳青喘着气,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楼下吵闹之声传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来会宾楼闹事!”

说话的好像是会宾楼的伙计,具体是谁小燕子不清楚,她也没想弄清楚,可是就在那声音过后,原本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柳青便冲也似的跑下了楼,最终小燕子要打听的东西什么都没打听到。

这下小燕子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一边的柳红,自己则挡在门前不让柳红出去,“柳红啊,你和我说说那三阿哥的事情吧!”

看着小燕子,柳红皱眉,“三阿哥你事情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怎么现在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我就是想听吗?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两天我脑子不好使,很多东西都忘了,等我自己想起来的话还指不定要想到何年何月呢?你就和我说说吧!”

听了小燕子的话,柳红一脸无奈,可就在柳红拉着小燕子坐下开始说话时,楼下又传来了柳青的尖叫声,听到这声音,柳红也是二话没说便跑下了楼。

“唉……”

趴在桌子上,小燕子一脸无奈,“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好不容易是出了宫,结果不过是想问个问题竟然都问不到,我到底活着­干­什么啊!”

小燕子这话刚说完,身后便传来声音道:“想知道有关三阿哥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啊!用得着那样拐弯抹角的问人家吗?”

这身后的说话声小燕子是再熟悉不过了,世界上能有那种语调的人除了她的丈夫五阿哥之内还能有谁呢?

听到五阿哥的声音,小燕子也不慌不忙,微瞥着眼角看向后方,表情淡然道:“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连柳青柳红都没察觉。”

五阿哥上前,在小燕子身边坐下,“我什么时候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三阿哥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对着五阿哥,小燕子翻了个白眼,“我要知道我就不会在这问了,结果你看,问了半天我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小燕子的表情显得有些懊恼,她哼着气,推翻了桌边的杯子敲击着桌面道:“外面那惹事打断我调查的人到底是谁啊,那小子就很闲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架,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是劫持含香公主的人,我估摸着那小子对我还有点用处,这次就先留着他,只希望他不要异想天开去皇宫劫人,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是谁也救不了他了。”

原来,那就是麦尔丹了,永琪留着麦尔丹­干­什么,宫里又不缺一流的高手!

想着想着,小燕子又是皱起了眉毛,说到一流的高手,方才保护小燕子的那些就因该都算是了,不过那个叫什么辞阳的,不知又是什么货­色­。

“永琪,你与和绅有来往吗?”

小燕子提到和绅,五阿哥神情一致,微有些不自然,小燕子看到只当没看到,转头打哈哈道:“没什么,就问你熟不熟,刚在大街上我碰到和绅的一个奴才,叫什么辞阳来着的,差点把我给灭了,要是你和那和绅熟的话,那咱们现在就去那串串门子,若是不熟,那我也就只当这事情没发生过。”

小燕子话落,永琪便蹙起了眉头,“这怎么能算呢,你堂堂大清五皇子福晋,不能被一个奴才欺负了也不吭声啊,走,咱们现在就去瞧瞧。”

……

永琪揽着小燕子从窗口一跃而下,神不知鬼不觉间便消失在会宾楼中。

在大街上绕了约小半个时辰后,永琪带着小燕子站定于一豪宅前,那豪宅长什么样子小燕子没注意看,让小燕子注意的是门前那两座威武石狮。

“我说他和绅怎么不把这两座雄狮换做白玉的呢?那样岂不是比现在这更加威风。”

听小燕子如此说话,永琪不禁扬­唇­而笑,“他倒是想啊,可惜了那小偷不让,否则你以为还会是现在这大理石的吗?”

‘哆哆哆……’

小燕子单手以门环敲击着和绅家那朱红­色­的大门,响声震耳,却是没能让小燕子停下。

五阿哥面上虽无不悦烦躁之­色­,却也是向着后方连退了好几步。

须臾,和府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褐­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在见到小燕子的那一刻,男子趾高气昂出言嚷嚷,但在眼角瞥向永琪的那一刻,男子却突然僵硬了神情,半晌,男子嘴角开始抽搐,不过眨眼之间,男子便跪地磕头:“五,五,五阿哥,刘全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原来,那中年男子就是刘全,长得贼眉鼠眼还那么没眼力劲,真不知道他怎么再和府混那么久的,小燕子微微摇头,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不是她来的目的,她来这是想要知道五阿哥和和绅到底有着什么样子的关系,看刘全这个样子,必定代表着五阿哥与和绅认识,一个大臣和一个皇子认识本来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刘全现在跪在地上吓得三魂不见了气魄的样子那就奇怪了,刘全怎么说也是和绅身边的红人,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现在刘全这个样子,是不是代表五阿哥已压制在了他的主子之上?

散阿哥

“起来吧!你们主子呢?”

五阿哥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小燕子站在她身边,挑眉笑了笑。或许,今天就算没有辞阳那档子事儿,五阿哥也是会来这和府的。

自己丈夫有能力,小燕子当然是开心的,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加在意自己一事无成,婚后的日子里,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作为。这婚本就成的没什么意思,自己又不需要什么婚姻甜蜜周期来缓冲,怎么整个人都软下去了呢?

趁着五阿哥和刘全说话那会,小燕子思考着将来自己有可能会发生的一些麻烦,关于自己的身份,她还是相当了解的,本来她是可以在皇宫里混的如鱼得水的,当然了,那是电视剧,并不是生活。在电视剧中,她从天堂落下地狱是因为她认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哥哥,而现在生活中的她,在没有认哥哥的情况下就已经如此的憋屈,要再去认个哥哥回来,那日子岂不是不要过了。看来,这皇宫以后还是不能随意就出的,免得逃不掉还惹得一身的­骚­。

“小燕子,想什么呢?你不是要报仇吗?还不进去!”

五阿哥突然的说话声让小燕子回过了神来,随即,他们一同踏进了和府。

整洁的没有一片树叶的道路,两边是修剪的整齐而­干­净的树,和府上下严肃而透着诡异。

“给五阿哥请安。”

来到一处院落门口,小燕子便听响亮而震天的声音传来。

面前的,是五个穿着深蓝­色­以上的下人,看到五阿哥的那一刻,他们敛襟,屈膝,跪倒在地,就如同对待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

整齐的动作,响亮的声音,敬畏的神情,这些都没能让小燕子感到高兴,尽管那些下人那样对待的对象,是她的丈夫。

小燕子感到不安,不是因为她的丈夫锋芒毕露,而是她突然发现,她的丈夫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简单,尽管在她的想象之中,她的丈夫已经不简单了。

“碰……”

面前院落的门被关上,五阿哥在那门里面,而小燕子,却是在门的外面。

“我们的距离,是不是有些远了。”

小燕子呢喃着,眼神有些迷茫,现在的她,对五阿哥已经不是那般的无所谓了,既然这样,她便有必要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些。

侧身,小燕子看了看刘全,又看了看身边的那几个着蓝­色­衣衫的下人,下一刻,小燕子朝着院落那处走去。

“姑娘,姑娘你不能进去。”

小燕子没走几步,刘全便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知道了小燕子和五阿哥是一起来的,刘全的态度比先前尊重了些,但,刘全叫她姑娘!!

听着称呼,小燕子觉得变扭,她皱起眉头言语道:“你认为,我这是谁家的姑娘。”

小燕子的语气并不是很好,而站在一边的刘全,神情傲慢,显然,她并不把小燕子当一回事,“哪家的姑娘的姑娘都不管我的事情,只要不是那陈家的姑娘,我都得罪的起。”

说这话时,刘全嘴角还带着笑,可下一刻,他却尖叫的跳了出来,“哎呦呦,你这是­干­什么呢?”

小燕子狠狠的在刘全脚上踹了一脚,“你听清楚了,本福晋天生天养,虽不是哪家的姑娘,但的的确确是皇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再怎么没权没势的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揉捏,你给我闪开。”

打发了刘全,小燕子挥袖便往前走,身边不是没人想要拦她,却终究是再没敢上前的。

“碰……”

院落的门再次被打开,首先映入小燕子眼帘的,便是那肥头大耳,长得和球一样的男人,小燕子想,那大概就是和绅了吧!

在进来的那一刻,小燕子在和绅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容忽视的杀意,要说小燕子没有一丝害怕,那绝对是假的,因为小燕子知道自己闯入的是一个怎样的环境,她可以猜到和绅和五阿哥到底在那谈些什么东西,不过,小燕子并没有因为这恐惧而退缩。

绕过和绅,小燕子径直走至五阿哥面前,“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小燕子的话很形式,但在这种地方,她必须形式些,总要让五阿哥对和绅表个态吧!

事实上,这里并没有什么是小燕子不能听的,如若不然,五阿哥也就不会带着她来了。

一边,五阿哥摊手,眼神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眼中还有些许笑意:“你没什么是不能听的,小燕子,很多事情我都是愿意和你分享的,我只怕你不愿意知道,我很高兴你能进来。”

五阿哥的话小燕子是很满意,但这让和绅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不透五阿哥的真正想法,因此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必要将方才的话题继续下去。

和绅的眼珠子转了转,那里面有着算计的神­色­,须臾,他低头拱手行李道:“既然五阿哥有事要处理,那微臣先行告退。”

和绅做事一向谨慎,在这样的时候,他不做任何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和绅这样的圆滑多心让小燕子皱眉,但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恐怕今天她看到的也就不会是和绅了。

待和绅走至门口之时,小燕子开口将其叫住,“和大人,你府上,因该有个叫辞阳的人吧!”

小燕子负手而立,微侧着头,摆出一副大老爷的模样。

小燕子并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表面上的意思,不论事情如何,这样子还是要装的,免得被宫里的人说三道四,“我说,和大人,那个叫做辞阳的人,今个在大街上冲撞了本福晋,我想,你因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对吧。”

一句话,小燕子说出了自己来这里表面上的目的,又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提醒了和绅又警告了和绅。

小燕子的话让和声眼眸中的神­色­骤然加深,眼中杀气更甚,“是,微臣告退。”

……

“小燕子,其实你并没有必要那样做,就算宫里的人知道了我来了这里,那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们是不敢在那乱嚼舌根的。”

站在小燕子后面的五阿哥似乎是担心这什么的样子,可­唇­边却带着笑。

小燕子皱眉,看向五阿哥的眼神带了些鄙视,“凡事还是谨慎点好,保不准会有人生事。”

“可和绅并不好惹,你没看他刚才的眼神,那简直就想活剥了你。”

努努嘴,小燕子显得不以为意,“他想活剥了我那是因为他没办法把我活剥了,如果他有那本事,也就不会那么想了,他会直接动手来表明自己的想法。”

小小的空间内,永琪小燕子二人互相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他们都在等,小燕子在等五阿哥说,五阿哥,则是在等小燕子问。

时间过去了很久,最终还是小燕子先沉不住气的开口了,不过她问的并不是五阿哥希望她问的。

“那个三阿哥,到底是什么人?”

问题问出,五阿哥有些失望,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问题,“宫里的三阿哥早就过世,而你说的那个三阿哥,应该是散阿哥,而不是三阿哥。”

听这话,小燕子心中越发的没底了,在她的记忆中,这皇宫里,并没有任何一个叫做散的阿哥。

看出了小燕子的疑问,永琪继续道:“所谓的散阿哥,并不是真的叫散,那个‘散’不过是人家给他的一个称呼,顾名思义,那是一个闲散、懒散的阿哥。”

“那么,那个阿哥到底是谁?”

同床

“那么,那个阿哥到底是谁?”

“十一阿哥,永瑆。”

原来是十一阿哥啊!十一阿哥那个人,小燕子平时并不十分在意,因此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在潜意识里,她认为自己和那个阿哥之间是因该有着某些特别的关系的,而当真正想起那阿哥是谁的时候,小燕子却叫了起来!

“十一阿哥,为什么会是十一阿哥。”

小燕子摇着头,显得十分懊恼,在这之前,她一直把那位阿哥当成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而现在……

十一阿哥永瑆,乾隆十七年,嘉妃所生,比永琪整整小了十一岁,也就是说,现在那十一阿哥不过还是个孩子!

小燕子的幻想破灭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统统都是废话,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五阿哥在知道自己和宫里其他阿哥有牵扯的时候会那样的淡定了!

虽然十一阿哥只是个孩子,不过,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中,都没有任何一部记载过这十一阿哥是一个闲散而又懒散的人,相反,要是小燕子没有记错的话,这十一阿哥会和皇位有着必然的联系,就是不知,是敌是友。

在和府吃了一顿非常压抑的午餐后,小燕子与五阿哥回到了皇宫。

景阳宫门外,金锁站在那里,看她那一脸疲倦的样子,显然是在那等了很久了。

其实金锁长得一点都不丑,与紫薇、小燕子比起来,也是各有千秋,只是,她的野心太大了,不然,是一定会有个好归宿的。

“福晋,福晋,你答应过我的,你不可以过河拆桥说话不算话啊!”

显然,金锁是看到小燕子了,她满脸焦急神­色­,跑至小燕子身边,拉扯着小燕子的衣裳,满眼的恳求之­色­。

小燕子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身边的五阿哥,把金锁的拉扯到五阿哥身旁,“这件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等你们的消息。”

话落,小燕子径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知画都已经进门了,小燕子没道理要阻止金锁进来的,再者,五阿哥这辈子不可能只有她和知画两个女人,就算没有金锁那以后还会有银锁或者是铜锁,既然这样,那她何不大度一些,或许还能赚取一个贤惠的头衔。

坐在房中,小燕子的眼睛偷偷的往外面瞄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不过有那么多围墙挡着,显然她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小燕子不知道永琪和金锁谈了什么,起先,她以为金锁是没那胆子和五阿哥说些什么的,更何况还是那样的事情,可事实证明,小燕子是想错了,事实告诉她,金锁就是很有胆,她不止和五阿哥说了,听说他们交谈的还很愉快。

晚上,小燕子一个人睡在那略显空旷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她失眠了,为了一个她原本自己都以为不是很在意的男人,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啊……”

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小燕子发泄似的尖叫着坐了起来,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喀……’

外面传来一些轻微的声响,好像是开门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小燕子坐直了身子,开始把头往外面探,可黑暗之中,小燕子并看得并不清楚,慢慢的,小燕子听到了脚步声,那声音是朝着自己这里来的,在这种情况下,小燕子似乎因该要点灯,然后大叫,但她不保证自己那样做以后是不是还能安全走出房间。

下了床,小燕子偷偷的躲在床后面,直到看到黑­色­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那个身影小燕子认识,是五阿哥。

从床边站起,小燕子微皱起眉,“你要吓死我是不是,你这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呢?”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没睡着啊!在想什么呢?”

没有回答小燕子的话,五阿哥反而是反问起了她。

小燕子皱了皱眉头,支支吾吾了两句,便是坐在床上道:“我睡不着不行吗?好了,我现在要睡了,你走吧。”

听了小燕子的话,五阿哥不止没有走,反倒是脱掉了外衣上了小燕子的床,见此,小燕子突然心跳加速,若是此刻点灯,你必然能看到她那尴尬的表情和红了大半的脸。

小燕子的不安分让五阿哥皱眉,对着小燕子,他低声说道,“你别吵,别让人给发现了。”

五阿哥的话很奇怪,什么叫做‘别让人给发现了’,本来小燕子还想说些什么来反抗的,可听到这话后,小燕子一把把还在床边上待着的五阿哥拉倒自己身边。

盯着五阿哥看了一会,小燕子眯眼道:“原来是永琪啊,我还以为是别的阿哥来找我偷­情­呢,真是白高兴一场。”

听到这话,永琪翻身至小燕子身上将其压在身下,压低声音道:“那么你希望是那个阿哥呢?要不,我明天帮你把他找来。”

小燕子与五阿哥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到小燕子可以清楚的听到五阿哥的心跳声,想来,五阿哥也是一样的。

“不,不用了,我想如果我有需要的话,我会自己去找人。”

或许,小燕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顺着五阿哥的话说了下去,可对于小燕子的话,五阿哥却是听的很清楚,特别是那句,‘如果有需要,我会自己去找人’。

“我想,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不需要你那么幸苦的去找人。”

说话间,五阿哥扯下了小燕子脖子后面的系带。

这个时候,就算是再不清醒的人,那也是因该清醒过来了,“谁说我有需要了,你给我起来。”

“那我现在说我有需要了可以吗,因为我有需要,所以我不但不会起来,还会……”

五阿哥的手游走在小燕子的肌肤上,带着些冰冰凉凉的感觉,他们对视着,虽是在漆黑的夜里,却也能看清楚对方的眼眸,甚至能看到对方眼珠子里自己的倒影。

“你,你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小燕子试着转移话题,但五阿哥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对于小燕子的话,他只是开口淡淡道:“我到你房里来,你认为我能有什么事。”

五阿哥说话的时候,手并没有停下来,他扯掉了小燕子的肚兜,不过在那之后,便是什么动作都没有了。

五阿哥是不是君子这没人知道,但他却是个男人,而且现在还是在自己妻子的房间里,那么接下来他要做什么,都没人会觉得有任何问题。

小燕子喘着气,胸口有些起伏,在这个时候,她的每一个动作对于五阿哥来说都是一个刺激,小燕子似乎也有这样的自觉,她微微的扭过头,使得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些别的东西,可她的身子却是不敢动。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五阿哥笑了,他扯过一边的被子帮小燕子盖上,自己也翻身至小燕子身边,可及时这样,五阿哥的双手还是抱着小燕子,他穿着一件单衣,而小燕子则是什么都没有穿,她们能感受到彼此烫人的体温。

小燕子有很多话想说,例如‘你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找知画或者金锁’之列的话,可她不敢说了,不,也不是不敢说,只是说不出口了,此时的小燕子并没有害怕,相反的,她觉得有些遗憾,为什么五阿哥刚刚什么都没做呢?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当然,小燕子是不会把这样的遗憾说出口的。

挑拨

五阿哥这样的抱着小燕子,这使得小燕子的身体僵硬如木头却还不敢动弹,其实不光是小燕子,五阿哥也是一样的,他也不好受,但五阿哥就是不放手,不但这样,他还故意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小燕子的身边靠了靠,将他的头埋在小燕子的颈项。

“小燕子,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在难受,所以五阿哥开始转移话题,但此时的小燕子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听他说话啊!屋子里虽不热,但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快喷火了。

小燕子没什么反应,而五阿哥好似也没感觉到小燕子没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女人之间的斗争我从小看到大,其中的花样虽然没有官场上那么多,却也不是什么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事情。而知画和金锁两个人,实在不是什么善类。”

话说到这,小燕子算是有些回神了,缩了缩脖子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但这和你今天来我这里有关系吗?”

“今天吃完饭之前,我和知画说我晚上会去金锁那,而晚上我去金锁那里坐了会,便和她说知画身子不舒服,我得去陪她!”

……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五阿哥刚来的时候会说别让人家发现这种话,当时小燕子还觉得自己像五阿哥那见不得人的小情人一样,非得偷偷摸摸的,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家子气了。

小燕子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只觉得脖子边痒痒的,那五阿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就非得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吗?

就这样,小燕子在无线怨念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燕子身边已经没了五阿哥踪影,小燕子抬头,揉了揉眼睛,当伸出手臂的时候被子滑落至肩膀下,这时小燕子才发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细细一样,原来竟是昨天兜衣被五阿哥扯掉后再也没穿上过,此刻被子滑落身体便是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了外面,幸得小燕子从不喜人在外面服侍,如若不然,这丢人可就真丢大了。

扯上被子,小燕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外面蒙胧胧的一片,好似还没过五更天的样子,因该还能再睡会。

小燕子这样想着,却在躺下时听到了外面有争吵声传来。

这天还没亮的,到底是什么人啊!用被子蒙住耳朵,小燕子只觉外面的声音非常的烦人。

大约是过了半个多时辰,外面那犹如鞭炮一样的吵闹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下小燕子就算是笨蛋那也该猜到在外面争吵的到底是什么人了。

看着天也快亮了,小燕子半合着眼睛叹了口气,原以为这金锁要是进来了最多也就是和知画暗斗一下,现在可到好,这成明争了,这明争本来也没什么关系啊!可她们怎么就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呢?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当小燕子穿着衣服打点妥当进入大厅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神勇无比的金锁以一抵众,还还面不改­色­。

小燕子被吵醒,心里当然是非常的不爽,她想着,既然要玩那大家就一起玩吧,也省得她们吵完心里舒坦后就留自己一个人憋屈。

“这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小燕子整了整衣衫,迈着那风情万种的步子走进了众人中间,看到金锁,小燕子微微皱眉,随之把金锁拉到一边道:“金锁你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昨天五阿哥刚宠幸了你,你怎么就能和知画起正面冲突呢,你就不能掩盖些锋芒吗?”

说完,小燕子毫无意外的在金锁脸上看到了以往自己常有的表情,那是代表着不甘愤怒以及无能为力的表情,小燕子苦着脸看金锁,可心里却是爽翻了。须臾,金锁拽着小燕子的衣角,憋着语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怒吼道:“昨个,昨个五阿哥根本就没有来我这。”

说完,金锁跺脚转身,小燕子洋装吃惊,“怎么,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因为知画,这可怎么行,怎么说昨天也是你进门的第一天啊……”

话落,小燕子又踱步到知画面前,她把知画拉至众人之后,痛心道:“昨天五阿哥明明就和我说你身体不舒服,他要去看你的,怎么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把握住呢?你怎么就放他去金锁那里了呢?”

知画不是傻子,她和小燕子从来就不合,听到小燕子这话知画会有所怀疑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她甩开小燕子的手,瞥眼冷哼道:“得了,你就别来嘲笑我了,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五阿哥昨天也不是为了那个/贱/人而没去你那里吗?”

站在一边,小燕子摊手,“你一定要这么想,和我作对我也没办法,是,我承认我没能力留住五阿哥,不过若是你留得住他那也就罢了,可偏偏现在能留住他的是一个身份样貌都在你我之下,没名没分的丫头,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你要是觉得这没什么的话,那你就照样过你的日子。”

小燕子的话对知画并不是完全没作用的,事实上那就是知画所想的,她不过替知画说出来而已,知画自认为身份高贵连小燕子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看得起一个每名每份的丫头呢?更何况这个丫头还野心勃勃的想要爬到她的头上去。

从知画身边返回金锁身边,小燕子并未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叹着其,她无限可怜的看着金锁,金锁被小燕子可怜又可惜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最终把那一切都归结在知画身上。

看着金锁的眼神发生变化,小燕子知道自己可以功臣生退了,她向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在这之前,她还故意的一挥帕子道:“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小燕子这话说的也是不明不白,金锁以为小燕子在埋怨知画,知画则是以为小燕子在埋怨金锁,于是乎,知画与金锁都认为小燕子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也就放开了胆子的继续争吵起来。

躲在拐角处的墙背后,小燕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两个女人一来一去的互相谩骂,现在她终于知道宫里的女人为什么老喜欢勾心斗角了,那是因为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心里发慌导致极度的心里扭曲……

演戏

五阿哥下朝回到景阳宫的时候,知画与金锁二人还没有退场,她们站在大厅里,争吵的互不想让,看到五阿哥回来,她们二人齐齐奔至五阿哥身边,却都闭口不提吵架的事情。

“五阿哥,你回来了,上朝是不是很累,我帮你去泡杯茶啊!”

“五阿哥,早上喝茶对身体不好的,我帮你揉揉肩啊,我以前学过的,对治疗疲劳很有效的。”

“五阿哥,揉肩我也会啊,这种事情就不必劳烦金锁妹妹了,我帮你就好。”

“知画姐姐这话怎么说的,这怎么能是劳烦呢?哦,五阿哥早上没吃饱吧,不如去我那再吃点,我亲自炖的燕窝粥还在炉子上热着呢!”

小燕子站在墙后,看到这样一幅景象,顿时心里就平衡了许多,看来这金锁进门后,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遭殃啊。

“小燕子,你给我出来。”

就在小燕子一人独自得意的时候,永琪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燕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福晋,而这里是景阳宫,由不得你胡来。”

五阿哥那震耳的声音与严厉的语气的确是吓了小燕子一跳,不过很快,小燕子就明白了五阿哥的用意,她很配合的从墙后面慢慢走出,随随便便的请了个安道:“你只是上朝回来又不是打仗回来,有知画和金锁迎接你你还不满意吗?你就不能让我安生会。”

小燕子表现的满脸不服气,而五阿哥则是表现的面脸怒气,他抬手指着小燕子,嘴角抽搐着,“你……”

五阿哥‘你’了半天没有下文,须臾,他侧身冷着脸对知画、金锁道:“你们两个先回屋去。”说完,五阿哥扯着小燕子的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就往小燕子的房间里走去。

身后,知画一脸了然模样,笑得像朵花一样,而金锁,则是幸灾乐祸的来回甩着手绢,但在两人对视时,却又是不约而同的用鼻子说话。

房间内,小燕子甩开五阿哥的手,有些埋怨的神­色­,“你不觉得你这样的做法很有问题吗?”

五阿哥笑笑,径自倒了杯茶,“可我觉得,你玩的很开心啊!”

“开心什么,她们两个大清早的就在那大吵大闹,简直就是扰人清梦,我告诉你,我可还没睡醒呢!这一次两次的还受得了,要是天天这样,我一定……”

说到这,小燕子好像是没了词,皱着眉头转着眼珠子,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坚定开口道:“要是一直这样我就搬回我的漱芳斋去住。”

小燕子的威胁显得很无力,事实上她自己都认为这样的威胁对五阿哥起不了任何作用,就算是有了什么作用,那也只会是自己遭殃,而后,小燕子挫败的垂下了脑袋。

看着小燕子,五阿哥笑得一脸暧昧,他推了推小燕子的胳膊轻语道:“怎么,你昨个晚上没睡好?”

昨个晚上?

听到这话,小燕子的脑袋又往桌子面上垂了几分,就好似恨不得把那桌子凿一个洞,然后把自己埋进去一下。

小燕子埋着头喘了口气,心想着永琪你是不是可以再无耻一点,须臾,小燕子抬头,整理了一下方才被自己弄乱的头发,“昨天啊!有什么不好的,昨天我睡得很好啊!”

拿着茶杯,小燕子神情淡定的喝了口茶,然后再喝了口,不过,要是她能再淡定一点的话她就会发现,她拿的茶杯并不是她面前的,而是五阿哥身侧的。

五阿哥看着小燕子,表情满是怀疑,须臾,他点头道:“我也一样,我从来没有哪天像昨天晚上睡的那么好过,所以,今天我还睡这……”

“噗……”

小燕子很成功的把口中的水给喷了出来,她看着被她碰了一脸口水的五阿哥,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想,你还是先去安抚一下那边的事情吧……”

小燕子这话说的有些不情愿,可她还是说了,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出了气氛的不对劲,五阿哥随即转移话题道:“今个上朝的时候皇阿玛提到了含香公主和塞亚公主,说要让那两个异域公主住在一起,还说要让她们在同一天受到册封,你要不要在她们被册封之前去看看她们?”

“我去看她们­干­什么,我和她们又没什么交情!”

没有考虑的脱口而出,这也充分体现了小燕子的内心想法,她一点都不想趟那趟浑水。

小燕子不想去,五阿哥当然是不会强迫她的,只是话说出去没有多少时间,小燕子就后悔了,“去,我当然要去,而且我还不能空着手去。”

入夜,小燕子带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前往塞亚公主与含香公主所住的启悟轩,要说这准备的礼物,呵,这皇宫是什么没有啊,两位公主又是身份特殊的人,自然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不过小燕子送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到达了启悟轩,小燕子在没人通报的情况下便到达了内堂。

桌边,含香与塞娅相对而坐,皆是唉声叹气。

塞娅那个人,小燕子是接触过,受不了拘束,而且还是孩子心­性­,最主要的,塞娅和皇后关系本就不融洽,至于含香,若是她和麦尔丹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可以让小燕子担心的了。

“你们两个怎么了,马上就要封妃了,难道你们不高兴吗?”

自觉的坐到塞娅,含香面前,小燕子明知故问道:“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

塞娅曾经见过小燕子,现在再见到也显得不是那么拘束,听到小燕子的话,塞娅起身拍桌道:“谁稀罕做那个什么皇妃了,这皇宫里太奇怪了,还有那么多的规矩,最最讨厌的就是那个皇后,我要是真的一辈子住在这里,我会疯掉的,再加上,再加上那个皇帝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的爹了,我,我才不要嫁给他呢?”

塞娅说完,发泄似的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

见塞娅这样,小燕子也不多说什么,径自转身问含香道:“她是那么想的,那含香公主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含香公主和塞娅不同,塞娅常年穿着一身红,而含香,一身都是那柔柔弱弱的白­色­,正如她们的­性­格那般。

看着小燕子,含香的表情显得紧张,如果你能看见她藏在桌布下那紧握成拳、满是汗水的手的话,那你就会知道,她不止紧张,她还害怕……

半晌,含香低头道:“含香听父亲和皇上的安排。”

鹤顶红

含香的顺从不像是装出来的,比起装,那更像是无可奈何的臣服,虽然心有不甘,却没有别的选择。

小燕子坐在那里,她也没有强迫含香要含香多说些什么,她只是坐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含香与塞娅。

须臾,小燕子挥退了身边所有的宫女,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那是一个小瓷瓶,上面有着龙形花纹,瓶口呈椭圆状,瓶颈修长、瓶身光洁,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瓶子,不过小燕子要送的礼物当然不会是那个瓶子。

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瓶子里面的东西——鹤顶红

鹤顶红是毒药,见血封喉,在这皇宫之中,鹤顶红异常的罕见,或许只会在太后赐死宫妃的时候出现,普通人,想要是要不到的,当然了,要是普通人,她也不会要这样东西。

“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燕子拿着瓶子转了两圈,她话语说完后没有给塞娅,含香说话的机会,而是自问自答道:“这是鹤顶红,见血封喉的毒药。”

此话一出,含香、塞娅皆是一惊,含香不说话,塞娅却皱眉道:“你拿这个出来­干­什么,难道是要送给我,让我去毒死皇后?”

听到这话,小燕子笑了,看来那塞娅还不是一般的讨厌皇后啊,什么坏事都能往皇后身上想。

“说对了一半,鹤顶红是我拿来送给你们的没错,不过却不是用来毒死皇后的,而是让你们自杀的。”

小燕子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别的表情都没有,让人以为她说的只是平常的事情一样,但自杀,这能算平常的事情吗?

这下连塞娅都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燕子,仿佛是想从小燕子眼中看出些头绪来,可是最终,她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小燕子在一边玩弄着瓷瓶,她打开瓶口朝着里面望了望,似是在考虑着什么一样,须臾,小燕子开口道:“是少了点,不过就这里面的分量来看,是足以让你们每个人死上五六次的了,因此你们不必担心自己死不了。”

一边,含香疑惑道:“为什么要给我们这样的东西,我们,又为什么要死?”

“因为你们根本不想要活着。”

小燕子语气坚定,尽管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含香与塞娅并不一定听得明白。

在小燕子眼中,含香和塞娅虽然是两个大麻烦,但不可否认,她们两个的确是年轻貌美,这样两个女子拥有在后宫生存的一切外在条件,虽然单纯了些,却并不是无可救药,不过若是她们一心要钻牛角尖的话,那她们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的好。

小燕子永远不会忘记,后宫里有着皇后和令妃那两个人物,虽然她们已经沉寂很久了,但她们是绝对不会这样永远沉寂下去的,小燕子必须找两个人与她们相抗衡。

放眼全皇宫,论身份与美貌,就只有面前的两位异国公主最合适,可合适并不代表一切,若是两位公主不愿意合作,那小燕子也奈何不了她们,好在两位公主并不算是什么有心计的人,这样的人,会比知画或者是金锁容易控制的多。

拿着鹤顶红,小燕子再次开口道:“皇宫并不是你们的家,你们知道吗!这里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因为许多莫须有的罪名死去,上吊、投井、凌迟,五马分尸,绞刑,还有很多中奇奇怪怪的死法,可不管是哪种,都不会有鹤顶红让人死的那么痛快,所以说,在皇宫这个地方,鹤顶红不仅不是毒药,她还是能帮你解脱的良药。”

听了小燕子的话,塞娅有些颤抖,她双手环抱这自己,思绪已经飘的很远,可能,她是在想小燕子说的那些刑法。

待塞娅思绪再度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一边的含香,则好像是还在发着呆一般。

须臾,塞娅突然开口疑问道:“小燕子,你这是在诅咒我们吧,宫里那么多的刑法和我与含香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日子,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对于塞娅这样的天真,说实话,小燕子还是有几分嫉妒的,毕竟,这种东西在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了。

叹了口气,小燕子有些故作神秘的样子,她把自己的身子往塞娅那边挪了挪,“你知道吗?这宫里最可怕,也是人们最容易犯的一条罪,那叫做莫须有,这皇宫里死的人有多少不想安安分分的,结果呢,因为各种原因,她们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的,而就我来看,你们两个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不,你们甚至比他们更加危险。你们有显赫的家事,美丽的外表,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你们认为自己能活多久,我想你们还是好好收藏着我送来的鹤顶红吧,我想不久之后你们就会有用处的。”

话说完,小燕子没有再唠叨什么,她甚至没有在原位上停留,转身便走了出去,当她走至门口之时,一直沉默着的含香喊住了她,“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请你,帮着我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含香的话很奇怪,既然不知道小燕子是谁,那么又怎么可以那么坚定的相信小燕子呢?既然自己想活下去,那又怎么会要求别人帮她活下去呢?真正在苦难中挣扎过,真正想活下去的人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小燕子才会来找含香和塞娅,这两个人是从内到外都名副其实的公主。

重新回到桌边,看着含香那信任的眼神,小燕子有些愧疚,她现在做的事情是可能让她们两个在宫中生存的长久些,但那只是可能,除此之外,还有令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们或许会死的更快。

虽有愧疚,小燕子却从来未反悔过自己所做的决定,虽愧疚,却也只是愧疚,其实大家不过互相利用,皇宫的生活就像赌局,只有找到了好的筹码才有赢得可能。

“含香公主,你确定你不想死吗?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死,你接下来要走的路,可能是比死还要让你难以承受,即使这样,你还是不想死吗?”

冷箭

封妃典礼,意外的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皇后和令妃表面上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倒是景阳宫里的另外两个女人。

大典一结束,知画就带着一大群人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而金锁……皇后娘娘那以她的身份金锁自然是去不了的,不过巴结巴结两个新册封的妃子她还是可以的。

景阳宫,今日分外的安静,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小燕子的房间,带着些暖意。

小燕子侧着坐在椅子上,眼睛微眯着,懒洋洋的好似一点­精­神都没有,小燕子的身边,是那永远带着笑容的五阿哥。

“小燕子,我今天要去看看永瑆,你去不去。”

听到我阿哥这话,小燕子的脑袋立马竖了去来,大大的眼睛眨巴着,考虑须臾,小燕子开口道:“我去。”

景阳宫好不容易安静了一天,可在没有了那两个女人叫唤的环境了,小燕子觉得分外寂寞,可能,她是已经习惯了知画和金锁两个女人,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小燕子摇了摇头,想要把脑袋中那些不现实的东西彻底摇走。

……

十一阿哥尚且年幼,很多事情都不受限制,就如同现在……

当小燕子与五阿哥来到阿哥所中的时候,永瑆正肆无忌惮的在一棵十米多高的树上有蹦又跳,吓得地面上的小太监哭爹喊娘。

五阿哥见了这情景,淡然一笑便翻身跃上枝头,不顾永瑆的哇哇大叫,提着他的腰带就翻身而下。

这是小燕子第一次见到永瑆,那眉清目秀的样子着实讨人喜欢,在小燕子转着眼珠子盯着永瑆的同时,永瑆也看到了小燕子。

“小燕子,你终于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听到永瑆这话,小燕子心中有些发慌,事实上,这个阿哥他真的不记得,不过不记得这也不能当这面表现出来啊,小燕子对着永瑆笑笑,状似严肃的咳嗽了一声,“十一阿哥,你叫我什么呢!”

永瑆翻了个白眼,双手拍了拍手掌扭头道:“得了吧,跟我你还端什么架子,我还不知道你吗,要是我真叫你五嫂,你还不拨了我的皮。”

看来,这小燕子和永瑆关系还是不错的。

小燕子扬了扬眉,没多说什么,可永瑆身后的五阿哥却皱起了眉毛,他走到永瑆身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脑瓜子上,“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这小燕子也是你随便叫的,这次就算了,下次记住了给叫五嫂,现在跟我进屋,我要检查你的功课。”

说罢,五阿哥拽着永瑆又是往屋里走去,

看来,五阿哥和十一阿哥的关系,也不错啊!

跟着五阿哥的脚步,小燕子又是走进了前面的一所屋子里,一进屋子,小燕子立马便发现气氛变了,至于气氛变了的原因便是,五阿哥和十一阿哥的表情变了。

看着那两个人,小燕子虽然还是有些迷茫,却也是看出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