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眉毛一跳,忙道:“没什么,大人,喝水吧。”
向天羽见他如此,没再多问,咬着碗口咕隆咕隆将水一饮而尽。只觉一股清凉透入喉间,舒适至极。心道古代的水果然清甜,是二十二世纪无法比拟的。
喝完水,武安国重新将向天羽放下,道:“大人,我先出去会儿,准备大人的晚餐。”
转身朝外面走了几步,向天羽突然叫住他道:“等等,外面的兄弟情况怎么样?”
武安国回过头来,道:“大人,兄弟们都很好,都盼着你早点好起来。”
向天羽道:“这仗我们损伤怎么样?”
武安国道:“死了五十多个兄弟,重伤八名。”
向天羽叹了口气,道:“你下去吧,好好安葬死去的兄弟,并记下他们的名字和功劳,待回北海,向天羽要去拜访他们的家人,给他们抚恤。受伤的兄弟也要加紧治疗,切记不要拖延了。”
武安国道:“是,大人且宽心,这一切安国一定做好。”正要挪步,见向天羽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话要说,便道:“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吩咐?”向天羽稳了稳神,道:“你觉得刘备此人如何?”武安国微讶,不明向天羽为何突然问起刘备,道:“刘玄德以仁义著称,自是不错。”向天羽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安国我没事了,你去忙吧!”武安国答应一声,便出了房门nAd2(向天羽望着头顶,想了一会事情,一股倦意袭上心来,眼皮一沉,缓缓睡去。睡梦中只觉小腹一阵清凉,非常舒服,渐渐地,这股清凉自小腹向四肢漫延,向天羽就像睡在二十二世纪的水床上,倍感舒适。在这舒适的睡梦当中,向天羽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半个时辰后,武安国悄悄来到向天羽帐房,在他床边站了一会,对着睡梦中的向天羽道:“大人,对不起,我收了黑白回生丸,并且附在水中让你服了,很快你就会站起来。武安国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是大人胸怀大志,前途一片坦荡,怎能因伤卧床一年?大人,小人做了这件事,违背大人意愿,自会以死谢罪!大人,小人这就去了,大人保重!”言罢,目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折身离去。
他离了营,提着那柄陪伴多年的大锤,往一片密林行去。他走了许久,终于在一棵树下汀,抬头望了望茂盛的枝叶,目光无神,失了往日的锐气,他自言自语道:“妹妹,永别了,父亲,孩儿不孝,来生再报你的养育之恩。”武安国热泪盈眶,缓缓提起左锤,突然大叫一声“永别了”将锤抛向头顶,闭目待死。
忽听耳旁生风,一人高喝一声,飞刀击向铁锤,叮,火花四溅,将锤扫向一旁,再重重落到地上,砸了个大坑。只听一人道:“武安国,堂堂男儿,岂能如此自裁?”武安国睁开眼,见这人是百夫长秦楚,吃了一惊,下意识道:“你、你怎么来了?”秦楚哼了一声,道:“我在营中见你失魂落魄,便知你有心事。见你往营外密林行走,怕你有事,便跟了过来,没料到你竟是要寻死!”秦楚一面说,一面紧紧盯着武安国的脸,见他抿着嘴唇不说话,又道:“你若没做过对不起大人的事,为何要寻死?说,你到底做过什么?”武安国摇了摇头,道:“你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秦楚道:“你?”气得脸色一红,喝道:“先前营中来人,自称可治大人,那人去了大人营帐,全程只有你一人陪同,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人全不知晓,你说,那人到底是谁?是否治好了大人?”武安国垂泪道:“秦楚,你以为我会害大人?大人待我恩重如山,便是有人在我身上斩一千刀、砍一万遍,我也绝不去害大人。”秦楚道:“那你倒是说为什么要寻死呀?”武安国道:“我做了违背大人意愿的事,唯有自裁谢罪!”秦楚道:“即是这样,也应等大人来处治,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为,如此行事,与懦夫何异?走,回去与我见大人nAd3(”说罢提臂牵了武安国就走。武安国挣了挣,道:“我已无颜见大人。”秦楚跺跺足,急道:“全营上下谁不关心大人的伤势?我等都快急疯了,如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全营都想知道,你不说,便是对不起全营兄弟,这事我一定要弄个明白,你且与我回去。至于你有什么违背大人意愿的地方,大人知晓后自会处理。”武安国闻言叹了口气,心道罢了罢了,就和你回去将这事说清楚,然后自裁在大人面前就是。他即抱了必死之心,行动反倒轻快起来,不用秦楚拉,便快速朝营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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