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舒原本有个殷实富裕的家庭,然而初中毕业那年,父亲迷恋赌博将财产挥霍一空,母亲在精神崩溃之下砍杀了他,自己也含笑跳楼。云老太太对儿子儿媳的死亡悲伤又无奈,抱着哭到晕厥的大宝贝咬牙办完丧事,靠摆摊和其他儿女提供的生活费过日子。
但是,顽强的老人坚决不相信乖巧听话的小舒会因勒索未遂便用砖头袭击同学的姐姐,可面对铁证和孙女的默认,她必须接受判决并等待孩子出狱的那一天。
相反,对於曼舒来说,入狱即解脱。一个女人将最美的年华献给了冰冷的铁笼,只为把爱错了的男人踢出自己的世界,足以证明她的迷恋已经随风而去。
咦,买哪一种好呢?年轻女子戴着小巧的草帽在蛋糕店里徘徊,摸摸干瘪的钱包,最後终於下决心买了块较便宜的水果布丁,准备回家和奶奶一起吃。
突然,一辆黑色宝马幽灵般拦住去路,熟悉的脸生生闯入眼帘。
“哎,胖子,不跟老朋友叙个旧吗?”李釉笑得像只猥琐蘑菇。
他怎麽还活着?曼舒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逃,所谓祸害遗千年,被狱友欺负到绝望时,她曾不停设计这混蛋的一百种死法,可惜人家偏偏呼吸顺畅能跑能跳,还来探过监。
“上车,”李釉大力扣住她的胳膊,“不然我让当城管的哥们儿天天找你奶奶的麻烦!”
“你不能!”曼舒深知他的阴损,小心翼翼地将蛋糕盒抱在怀里,“老人是弱势群体。”
“你他妈是弱智群体的代表吧!”操,本来奶子就大,还穿低胸装!
“姓李的!你……好,你要叙旧,我奉陪,想谈什麽?监狱生活还是……”
“安静!”李釉凶巴巴地呵斥,“老子要专心开车,不想酿成交通事故。”
曼舒咬住嘴唇,她搞不懂扭曲变态狂的大脑构造,只好保持沈默。
车开进一座花园小区,尽管太阳公公不遗余力地释放热量,门卫依然敬业地站岗。
“你、你到底想怎麽样?”曼舒的小腿抖了抖,觉得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呵呵,”李釉用同情的目光凝视她,“说你弱智你不服,傻Ъ才随便上男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