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的故事 101(1 / 1)

阿莲的故事 亚非 682 字 2022-03-10

过了好久门才被打开,只见一个睡眼惺忪的长发女孩子打着哈欠将木门半打开来,隔着防盗铁门栅栏望了我一眼问:保姆吗?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个脸蛋,肤­色­白皙而红润,白­色­睡袍下身材饱满,个头挺高,脖颈修长,只是那眼神很倦怠,也很空旷。我忙答应是。她这才慢腾腾地将门打开,又打了几声哈欠,然后问我和那妹子是同村的?那妹子真的嫁人了?我说嫁了,随她丈夫去上海打工了。她说了声:真好!

进了屋子,她指了指门口边放着的拖鞋叫我换上,没等我环顾屋子,她又直接领我到一间房里,说是给我安排的睡房。这可是正式卧室结构,宽大而敞亮,还挂着吊灯,再不是我过去所住的那些陋室偏房。房间很整洁,一张大木床,有衣柜也有书桌椅子,书桌上有盏台灯,台灯旁立着一面梳妆镜子,一尘不染。书桌旁竟然有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小电视机,床上的被子是绸缎面子,光滑而鲜艳,好像刚洗过不久,能闻到一股清香。望着眼前的一切,我似乎有点不太相信这是她所说的保姆睡房,背包拎在手上,一时间也忘记放下。

随后她才领我在屋子里走了走,这屋子是大套,四室两厅,装潢很典雅。咖啡­色­墙体,墨­色­天花板,红­色­地板,给人感觉既华丽又雅致。我睡房不远处就是厨房,厨房侧面是餐厅,酒架上摆了不少酒,跟秦家有些相仿。卫生间也是两套,厨房边上一个,卧室拐角也有一个。而正中央的客厅比秦家还要显得宽敞,一套橙­色­真皮沙发摆成方形,茶几是深褐­色­,对面墙边同样是深褐­色­的电视柜,一台小宽银幕似的电视机,铅­色­的机体显得很华贵。

偌大的房子面面俱到,可我感觉少了些人气。只有中间卧室有人住,其他两间都空着。一间堆放少许的杂物,另一间有个书架,上面有不少书籍,也有桌椅,还有台­精­致的电脑,像是书房。难道这个家就她一人?

她让我先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整理放好,然后去洗个热水澡,自己上卫生间洗了脸后便进了卧室。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本书,没两分钟就放好了。我本不打算洗澡的,一路上都是在车上,并没有长途跋涉,风尘仆仆,洗个脸也就清爽了。可初来乍到,也不了解她的禀­性­,就找来­干­净的内衣准备进卫生间洗澡。

这时候她从卧室出来,拿着一套花格子睡衣进了我房间,此时我才看清她是个标致的美人儿,我从没见过让自己如此惊艳的女­性­,长发高盘在头上,额头泛起娇媚的光泽,那鬓发间丝丝绒毛勾勒出委婉轻柔的动姿,挺拔俏丽的鼻梁,汪汪如泉的眸子,厚实的耳垂上坠挂着银­色­的链子。她穿着件白­色­的套头罩衫,刷白的牛仔裤,身线显露无遗,显得高贵中透出质朴。唯有那双眼睛暗潜着淡淡的幽怨,好似一弯清泉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她看上去跟我年纪一般大,可那眼神显得城府很深,文静秀气里不失成熟,含而不露的样子。

她将睡衣交到我手上,说这几天没出去购物,没给我准备睡衣,先穿她自己的,改天再给我买新的。她的话让我很纳闷,一上门雇家就给保姆准备好睡衣,在我听来实在是天方夜谭。城市确实改变了一个保姆的乡村式生活习俗,遵从雇家的卫生习惯,由外到内让自己保持整洁,但我还没养成洗澡后穿睡衣的城市习惯,将自己关进睡房里,我依旧是个乡下妹子,一件小褂或是内衫是剥离外套后的上床装备。接过睡衣,我觉得是个累赘,洗完澡后不一样还得脱下换上衣服吗?大白天里总不该合着睡衣上床吧。心里觉得是多此一举,口里却道出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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