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给自己点了根烟,又说:我做家教的条件是家长不要干预,因材施教。说着就递给混儿一根烟,这动作让我们见着有点傻眼,就连混儿本人也愣着忘记接烟。
老师指着混儿的嘴唇嘲笑道:你这嘴唇上的小绒毛都熏黄了,背地里没少抽烟,跟我中学时代差不多,我是过来人,瞒不了我的。
老师真是高人,我爸是杆老烟枪,他就是个小烟鬼!欢欢在旁叫了声。
混儿这才有所反应,将烟卷凑到鼻前闻了闻说,你也忒寒碜了,白沙也是你研究生抽的?至少得玉溪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塞到老师手上:算我扶贫一回。
老师用手指在烟盒弹动了几下说:多年前我跟你一般大时,抽的是软中华,你信不?跟你一样,偷抽老爸的烟;现在不一样了,我得自力更生,3元钱一包我抽得起,也抽得尽兴,你这包我给你没收了,物归原主。说完将烟交到姜姐的手上,就要给混儿点上那根白沙。混儿没料到老师来这一手,想发作又找不到理由,顺从地点上火,抽了两口就掐灭了,说你自个儿留着享受吧。
正面交锋了一回,老师就轻而易举地将混儿的玉溪给缴械了,这让姜姐颇为得意,忙把老师让进餐厅,招呼我上菜准备吃饭,边吃边聊。
在抽烟这件事上的交锋,混儿败下阵来,心里肯定觉得窝囊,所以指望能在酒杯上赢回一局来。可他刚想开瓶时,又被老师拦住了,说这种酒虽说50多度,表里不一,喝着没劲,你上外面的小卖店买瓶64度二锅头,那玩意喝起来过瘾。
混儿望着老师好一会儿,好像在揣摩眼前这个瘦小子到底是啥来头,放着茅台不享受,非得灌苦辣二锅头,还要64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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