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之余,我又补了一刀,“唉,本宫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原來烈将军不是眼神不好,也不是嘴臭,而是……脑子不好使!”
“你!你……”烈青明显被我气得不轻,上气不接下气,连句话都说不出。我还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被我给气死,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用不着等到明日,估计一个时辰后,整个皇城肯定都传遍了我这个毒舌公主的伟绩。
“既然陛下还在哀悼中,那殿下你沒有征得陛下准许,也沒资格來参与朝政!你莫不是想谋权?”烈青此时已气得口不择言。
“哈!”我笑,“谋权?篡位?请问烈将军,本宫需要吗?”走回台阶最高处,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是满满的不屑。
谋权篡位,我根本不需要!我本就是皇位唯一的继承人!
“对了,不知众爱卿知不知道,本宫这几天日日上天坛,拜求天师大人下坛,主持大局!不过,似乎是本宫面子还不够大,天师大人至今还不肯答应。不如这样,现在我们一同去天坛,求见天师。毕竟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天师就允了。”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十句话里头,九句真,一句假。而我刚才这番话里,除了我找祁芃并非让他下坛,其他句句都是大实话。而我拜师这事,恐怕这世上除了告知我的云颜,再无第四人知晓了。就算是在日日送我去天坛的阿漠面前,我也是用的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这话的效应真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只听得我话音刚落,群臣齐齐跪下,包括一直与我唱反调的烈青,也乖顺地跪着,沒有半点犹豫。
“望殿下三思!臣等恳请殿下主持朝政!”整齐归一,循环了数遍都不见停下。
我笑了,这次是真心想笑。这些天在祁芃那受得气突然就消了,还莫名的对他产生了好感。祁芃,永远是我最好的挡箭牌!
抬手示意他们停下,掏了掏耳朵,一脸为难,“可是……本宫 ...
(沒有征得母皇同意呢!定会有人说,本宫要谋权篡位。”
“殿下心系天下,又有着一颗博爱之心,怎可能谋权?再说陛下现在不见任何人,殿下您來监国,臣等放一百个心!”一个脸生的中年妇女上前一步,卑躬道。
“哦?可刚才不还有人提及此事吗?”我努起嘴,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跪在最前方的烈青。果不出我所料,众臣的视线都锁定在了烈青身上,就像在看眼中钉,肉中刺般,真是大快人心!
“微臣该死!口不择言!请殿下责罚!”烈青额头布满冷汗,拎起袖子擦了擦。如今的他形单影只,除了退步,别无他法。
“既然烈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本宫还真不好意思罚了。不如这样,烈将军考虑下本宫最初的提议。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脑子也不利索,不如本宫赐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吧!你看,如何?”
虽然本质都是罢免了他的官,但我说的是赐,不是罚,还是给足了他面子的。由此可见,我实在是太善良了!但这样,烈青一定更气吧!
闻言,众臣都倒吸了口凉气。杀鸡儆猴,他们定是想不到我会來这招!
烈青身体瞬间僵硬,就连给我磕头也极为不自然,咬着牙,一字字吐出,“烈、青、谢、公、主、赏、赐!”
终于,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众爱卿平身!从今日起,由月弑月长老监国,大小事务,皆要求得他的批准!众爱卿可有异议?”我冷声宣判,学了几分溪雅帝王的架子。这个对策我昨日就想好了,一切都按照我原定的计划在进行,顺畅无阻。
其实,火碧疏从一开始就有了两手准备。先是派了烈青來为难我,我若是应对不了,那自然是最好的,丢了公主的颜面,将來还有什么资格掌政?而我若是赢了,成功取得监国的位置,但这背后获利最大的还是她!她始终坐稳了最后的赢家!
不说别的,我一旦监国,管理朝政,就不可能再有精力去习武应对半月后的武会。那她就能在半月后名正言顺的给我难堪,尽情地借武会之事羞辱我。
所以,我征得监国的位置,却拱手让人,这才是双赢的最好选择!
赢了现在,同时也赢了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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