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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浑河两岸,层层薄雾笼罩着山涧,灰蒙蒙的一片静谧的水面偶尔泛起一缕雾气,似缯,如纱,轻轻地,柔柔地,像一名害羞的少女,如小鹿般掠过绿野仙境鸟儿们“叽叽喳喳”地歌唱,唤起英英生气,它们时飞时落,向茂密的森林,向丛生的灌木一会儿蹲在高高的树梢一会儿漫步潺潺流水的溪边,它们是好客的舞娘,玩着调皮的迷藏,欢呼,雀跃,为这世外的天堂
置身宁静的山野,马佳却没半点享受的心思,此时的他,正趴在厚厚的茅草丛中,用木棍拨开一小扇角门,静静地观察者远处山下攒动的人头2m
“呒呒,呒呒”包二带着一人,顶着草编,一肘一肘地爬过来,靠在马佳耳边低声道:“猴儿佳,摸清楚了,下面是老奴派出的割粮部我们数了一下,大约四百人,八九成都是农夫,没几个兵将”
“欧”马佳嘴里咬着酸草根,咀嚼了一会,向包二身后的人问道:“代喇人什物,有法子和里面的人暗中联系上吗?割草的农人就行”
这代喇人什物,就是前次被俘获的哈达部女真人哈达原本就亲明,借着地利和明国人做买卖改善生计;后来,其首领王台统治晚年,政治腐败,其子孟格布禄年幼不能服众,被北边的叶赫部通过数次征伐而控制其部;最后,灭于建州努尔哈赤由于这段历史渊源,哈达人中会说汉话的不少,代喇人什物也会,只听他答道:“禀告马法,下面这群诸申都是汉人或其他部的伊尔根,阿哈我没有法子接近,方才也只是靠近后听他们谈话才晓得的两个领头官一个唤作‘纳邻’,一个唤‘因德’,管事不甚用心,防备松懈”(1)
“呸”马佳吐掉嚼苦了的草根,恨恨道:“包二,还没和毕二遇他们联系上吗?这条大鱼,非得游击大人出兵不可”
包二鼻孔扇着白气,小声嗡嗡道:“已经派葛大冲王狗剩先后两拨去回报了主要是路不好走,要避开那些大大小小的女真寨子二遇你又不是不晓得,好玩的主,谁知道疯哪去了?大冲他们在三岔儿找不到人,只有去铁岭城直接报给游击将军了”
马佳劝慰道:“嗨,你也别恼,原本就是换班休息嘛,他们那一队休息,咱们就干活,公平合理我只是眼馋呐,这么多脑袋在我眼前晃荡,就像座金山在向我招手一般,嘿呀”
包二的下巴重重地磕在黑土地上,嘟囔道:“谁说不是呢,我还指望着给你姐送点啥呢要不,今晚咱们干一票,然后扯呼?”
马佳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脑子里转了八百个弯,终于抛掉这个诱人的念头:“不行,再等等!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奶奶的,要干就干票大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接着又低声吩咐道:“传令下去,给我死死的盯着,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动手谁要是乱动,让银子跑了,就把他卖到窑子当龟公!”
“嘿,晓得,我下去吩咐”包二忍笑着又一肘一肘退了下去
一缕缕温馨的红光,穿透薄薄的晨雾,照在森林的树上一轮旭日,冉冉升起,草丛落满亮晶晶的珍珠玛瑙,五光十色,耀得人眼花缭乱霜染的森林,浸出嫣红的成熟,果树枝头,挂满沉甸甸的果实,在微风中,一钿一颠,是那么的饱满有弹性诱人采摘金黄的柿子黑色的松子深黑的野葡萄褐色的栗子,大地母亲的滋养,无处不散发着甜腻的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