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彤儿的那双纤纤玉手握住了黑铁棍,娇躯顿时微微一凝,点漆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讶的光芒。
“糟了,她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吴赖心中大惊,暗叫糟糕。然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怕她露出破绽,还是怕她知晓了这黑铁棍的秘密。
然而好在白彤儿眼里的这一丝讶色转瞬即逝,除了一直紧张注意她的吴赖外,旁人并未察觉。她将黑铁棍提起来,笑吟吟道,“你这破铁棍还挺沉的,嘻嘻,不过现在正好给你当拐棍。”说着将黑铁棍递给吴赖。
“呼,还好彤儿从我身上学到了几分机智,不然可惨了。”吴赖暗暗长松一口气,装作漫不经心的将黑铁棍接了过来,拄棍而立,笑嘻嘻道,“彤儿啊,这铁棍子冷冰冰的,一点儿也不舒服,还是你过来扶着我吧,我保证不占你便宜。”
听了这句话,在场之人无不汗颜。娘的,要论不要脸,这小子实在是天下第一,这种话也他娘的说得出口。
白彤儿赛雪欺霜的脸蛋儿刷的就红了,羞恼的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什么,也不害臊!”话虽如此,但还是上去搀扶着他。
众人自然又在心里大骂吴赖无耻,感慨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的亦是大有人在,不过却也没兴趣继续看他二人“打情骂俏”,纷纷抬头望天,继续紧盯着远方那一抹光芒。
此时,那一抹光芒已经升起数十丈高,如日中天。银白色的光辉在那昏暗的天空中是那般的夺目,照耀在每个人的眼里激起更加狂热的光芒。
狂热的心,在躁动!
此时此刻,唯一“心平气和”的恐怕也就只有吴赖了。他当然不是能抗拒玄天魔铁的吸引力,而是已然手握重宝,而旁人却仍是茫然无知,只要不出意外,这无数高手梦寐以求的宝物便只属于自己。
不!
它从来都只属于自己!
心中这般想,吴赖又觉手中的黑铁棍有一股冷流源源不断的涌入身体,不由自主的又是浑身一个激灵,颤了一颤nAd1(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又复发了?”搀扶着他的白彤儿立时发现了他的异样,担心的望着他,一脸关切。
吴赖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赶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儿,就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而已。”
白彤儿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有无尽的深意,然后掠过一丝连吴赖也不曾察觉的异样神色,淡淡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幸好没被发现!”吴赖心头涌起一股窃喜,但旋即又深深的自责起来。彤儿如此待自己,自己却对她刻意隐瞒,心里实在难安。
他十分愧疚,差点忍不住要对她吐露事情,可是一想到白江雄临终前的交代,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说,不能说!
那个消失了片刻的声音又在心里狂吼,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再次涌上吴赖的心头。
她在骗你,她想得到你的宝物,她来到白家也是冲着这玄天魔铁而来。
这个念头一起,顿时犹如野火般蔓延,如魔鬼般吞噬了吴赖,让他心神遽震,且不由自主的去怀疑白彤儿。
他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可是他却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如此这般,他几度沉浮,思维是越来越混乱,身体亦是如坠冰窟,愈来愈冰冷。
而他却没注意到,手中的黑铁棍再次冰冷几分,还耀起一丝不为旁人察觉的冷芒nAd2(
就在吴赖沉沦难以自拔之时,倏地,胸口的八卦护心镜再次激起一丝凉意,护住他灵台的那一点清明。与此同时,体内的太阳真气竟也自行运转起来,一点点将侵入身体的冷流给驱散出去。
渐渐地,吴赖混乱的思绪平复了下来,然而此刻他的心里却是犹如怒海狂潮,掀起万丈惊涛。
邪门儿,这黑铁棍,或者说这玄天魔铁绝对邪门!
这东西似乎能够影响人的心绪,甚至能够激发人心最深处,最负面,最阴暗的一面,然后将之无限放大。
特别是从中涌出的那股冷流,简直如同魔鬼一般,若不是八卦护心镜两次护住自己的灵台,又有太阳真气能够与那冷流抗衡,恐怕自己早已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适才一次次的心里经历让吴赖彻底明白,这玄天魔铁定有邪异之处。难怪这场中这许多人,这许多高手都一个个兴奋狂热,只怕是无不关系。再一想,此物受了封印都还如此邪异,若是有一天冲破封印那还了得。
他越想越惊,下意识的就想将这邪异可怕的东西扔了,然而又深知绝不能弃之。他也不敢再握着黑铁棍,赶忙便想将之收进芥子袋里。哪曾想,这黑铁棍便如同黏住手里,怎么也甩不开,而且有一股强悍的抗拒之力,根本收不进芥子袋中。
“他奶奶的,扔也扔不得,收也收不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吴赖又是惊怒又是骇然,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置。
这天下间人人求之不得的宝物,在他这儿反倒成了烫手的山芋。
此时,太阳真气驱散那个寒流,不想那黑铁棍似乎也受了极大的刺激,竟涌起更加强劲的寒流,千丝万缕,源源不绝向吴赖体内袭来。太阳真气亦是不甘示弱,与之争斗不休。
一热一寒,二者如水火不相容,似龙争虎斗,十分激烈n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