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撼!
绝对的震撼!
场中数百人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看着眼前这震撼人心的一幕,甚至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此之前,有谁能想到吴赖不守反攻?
又有谁能想到,气势如虹,不可一世的姜宏竟然被压着打!
直至此刻,众人才明白,他们实在是太低估这少年了!
“怎么会这样,这小子居然如此生猛如斯,我……我没有看错吧!”慕林身子如遭电击,甚至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不成腔调。
慕秋蝉亦是娇躯轻颤,玉颊潮红,好似微醺,心中固然震撼,更多的却是激动。从第一次见吴赖开始,这个少年郎便出人意表,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之事,给她留下深刻印象。此后的哪一桩哪一件又非如此,可不论面对什么,这个少年郎都勇敢无畏。或许也正是因此,她的芳心才被撬动。
少女心事,欲说还休,她的目光却渐渐地痴了。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低声问道,“爹,你说他……他能赢么?”
慕卓摇了摇头道,“这不好说,不过爹可以告诉你,这还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啥,这还没使出全力啊!”慕林也正好听到这句话,惊得差点没将下巴掉在地上,好半晌才稍稍镇定,嘟囔道,“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小子到底是如何修炼的,居然提升得这般快,想当初他可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呢,可如今我却难望其项背咯。”
他这般自怨自艾,慕秋蝉听了也觉好笑,忍不住数落道,“你呀,分明是不思上进,偏偏还这许多借口。”
慕林嘿嘿笑道,“罢了,罢了,我还是不跟这小子比了,否则那不是自讨没趣nAd1(”
这番话自然又招来慕秋蝉一番数落,姐弟二人说说笑笑,心中那紧张之情倒也不觉间冲淡了许多。
主座上,白江雄虎目生辉,心头比任何人都要激动。眼见吴赖实力如此强悍,他当然是高兴激动,倍感欣慰。这才不过一年的时间,吴赖便已经成长到能与化气境高手抗衡的地步,着实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不过他更明白,吴赖之所以如此拼命,皆因胸中憋着股恶气,想替自己报仇。然而姜宏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只要吴赖这股气势衰竭,那么姜宏必定施以最猛烈的反击,结果如何实难预料。
故而他在欣慰激动之余,亦有些担忧。
他目光紧锁战场,却全然没有觉察到,身旁自己的女儿,眼眸里那异常复的神色。
另一边,江独峰和江逸始终一言不发,却忍不住相视一眼,目光凝重异常。
然而此时此刻,心中最为震骇的莫过于姜宏。
他便是做梦也没想到,这场本该是毫无悬念的战斗竟然演变成这等局面,自己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攻得连连震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其实以他的实力,便是吴赖的攻势再猛也断然不止于此,只是他太过小觑吴赖,没料到自己的气场竟在顷刻间被破。即便是他修为再是高深,气场一破,气机必乱,吴赖正是趁此时机发动进攻。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吴赖这一反攻,那便是旭日东升,大潮来袭,一招比一招要来得凶猛,而且这小子一身蛮力,身壮如牛,全然不顾那反震之力,再加上那根黑不溜秋的棍子,重于千钧,威势更增。
此消彼长之下,故而即便是以他之能,在这仓促间也难以抵挡,不得不连连震退nAd2(
姜宏乃是堂堂化气境巅峰高手,又是蜀州城姜家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压着打,他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
不过震怒归震怒,但他也知道吴赖这股气势定会迅速衰竭,那时还不是任由自己宰割!
念及此,他的目中迸射出残忍凶戾的光芒,暗骂道,“小畜生,我看你还能狂多久!”
果不其然,当吴赖狂攻至第九招时,气势衰竭,姜宏等得就是这一刻,岂会错过,厉啸一声,真气凝聚掌心,狠狠击在标射而来的棍头上。
砰!
气劲爆裂,光芒璀璨,如石破山开。
姜宏脸色微变,又噔噔噔震退三步,目光森寒,凌厉如刀,死死的盯着吴赖,嘴角有鲜血溢出,显然是被震伤。
再看吴赖则是浑身遽震,倒飞出去足有丈多远,落地之后双足又在地上犁开一条长长的裂缝,这才堪堪停下,继而连喷三口鲜血,霎时间脸上血色褪尽,面色苍白,似乎连站稳的力量也欠奉,身子摇摇晃晃,亦是死死盯着姜宏。
场中一片死寂,人人震骇难言。以吴赖的修为居然能击伤姜宏,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他也足以自傲。
然而谁都看得出来,吴赖已有力竭之象,这第十招恐怕才是最凶险,亦是决定生死的最后一招。
所有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起来,连大气也不敢喘。
就在这一片压抑的静默之中,姜嘴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阴恻恻道,“好,很好,你竟能将我击伤,难怪我姜家那许多高手都死在你的手上!不过现在你的死期到了,我杀了你这小畜生,给我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