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残\文\学:) 吴赖自然不可能在此时放过姜曦,然而他却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就在丈许开外赫然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江逸。
他面含微笑,看着吴赖,一副早就在此恭候多时的样子。
原本已吓得半死的姜曦见了他却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奔了过去,又惊又喜道,“江兄救我!”
江逸冲其微微一笑,言道,“姜少爷莫慌,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说着又目光投向吴赖,似笑非笑。
吴赖一脸冷然,杀气非但不减,反而更增。姜曦该死,江逸更该死,他恨不得立时出手将二人诛杀。但他更明白,江逸敢在这时候出现,定然是有所依仗,故而强忍胸中怒火,一言不发。
他在寻找出手的机会。
姜曦见他杀气更盛,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安全感荡然无存。这小子实在是太变态了,就凭炼精境的修为便可与化气境抗衡,还有那恐怖的怪火,根本无法抵挡。江逸虽然有两下子,却也未必是对手。
他越想越惊,再加上伤重虚弱十分,哪里敢迟疑,赶忙道,“江兄,在下伤得很重……咳咳,能否……先行一步。”
他现在能否活命全看江逸,再无半分平时倨傲之气,甚至自称起“在下”来。
江逸看也不看他一眼,十分随意道,“姜少爷请自便,这里有我一人应付足矣。”
“他竟放任姜曦离去。”吴赖一脸愕然。
要知道江逸曾经可是想杀了姜曦来让姜白两家火拼,现在可是杀之的绝佳机会,而且还可轻松从容的嫁祸给自己,可他却又放弃当真是匪夷所思nAd1(
姜曦却如蒙大赦,对江逸更是感激涕零,差点没跪下来叫“亲人”了,拖着重伤的身体拔腿就跑。
眼见姜曦就要从自己眼皮子低下溜走,吴赖双目喷火,凶芒毕露。
他实在不甘心,就差一步便可永绝后患,如何肯任由其逃走。可是江逸这个大敌当前,他又不能轻举妄动。
“吗的,管你有什么依仗,老子先宰了这小子再说!”吴赖心下一横,目中凶光盛极,也豁出去了,暴喝道,“想走,有那么便宜!”
话音未落,人已经激矢般扑了出去。
姜曦吓得死屁滚尿流,已经完全失去了应变能力,恨不得爹妈再给多生两条腿,只知发足狂奔,连头也不敢回,连向江逸呼救也忘却。
他只想逃,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道犹如仙籁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姜兄只管去,一切有我来应付。”
江逸人影一闪,截住吴赖。
“好人啊,江逸你可一定要顶住!你要是能杀了吴赖,回去后我跟你义结金兰。哪怕你要是不幸死了,我也会杀了吴赖替你报仇,每年你的忌日都会给你烧花不完的纸钱!”姜曦心中的感激之情已经到了无以复加之地,只可惜这番话不能说出口,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保重。”
话音未落,人已经一溜烟不见了,那逃命的速度的速度真让人怀疑他是否已经受了重伤。
“靠你大爷的,老子杀了你!”吴赖狂怒如潮,心知不先杀了江逸是不可能追上姜曦,当即厉叱一声,如发狂的雄狮扑向江逸,满腔的怒火都随着双拳倾泻出去。
江逸目中闪过一丝凝重,显然也知道发狂的吴赖不好对付,双掌运足劲力,印上两颗流星般击来的拳头nAd2(
真气疾吐,与吴赖的拳劲轰击在一起。
砰!
气劲爆鸣。
二人乍合倏分,皆噔噔噔向后连退三步。
虽明知对方是用了某种秘法强行将伤势压住,虽然已经使出了全力,但仍然也只斗了平手,吴赖心下又惊又怒,却也不得不佩服江逸着实了得。吴赖心下明白,即便是自己全力尽出,也没有十成把握能杀死对方。
“怎么可能!”他心中震惊,殊不知江逸心头震骇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才一交手他便知道吴赖非但伤势痊愈而且修为暴涨,难怪姜曦、陆嵩之辈和许多高手非但杀他不了,还被灭杀,要不是他留着姜曦还有用,连这根“独苗”也非倍吴赖干掉不可。
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二人都对方十分忌惮,故而均不敢轻举妄动,冷眼盯着对方。
空气如同灌铅,杀气密布。
就这片刻,姜曦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靠,还是让他给跑了!”吴赖自是恼火万分,然而想要解决眼前劲敌也非片刻间能办到的,他心中即便是有万分不甘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曦逃走。
他哪里咽得下这口鸟气,心中怒火狂涌,腾腾杀气全都转移到了江逸身上,面寒如霜,目冷如刀,死死盯着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