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残\文\学:) 白进可谓春风满面,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白枫走到宾客席上,与各方势力谈笑寒暄,顺带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介绍出去。
白枫举止从容,谈吐不卑不亢,立时赢来交口称赞。
“虎父无犬子,白进兄威名赫赫,白公子也是仪表堂堂。”
“白公子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已是炼精境高手,前途不可限量。”
“白进兄你生了个好儿子,叫我等好生羡慕。”
眼见白进大有可能取白江雄而代之,不少见风使舵的家伙已经开始巴结起两父子来。当然这些人圆滑世故,在胜负未分之际是绝对不会明着站队的。
白进显然也明白这些人的心思,表面装着全然不知,说些客套话应付。白枫更是表现得十分平静,并未因众人的称赞而露出骄狂之色。
父子二人心机之深,可见一斑。
看着那边“左右逢源”的白进父子,朱会飞三兄弟均是愤愤然,均想,“拽什么拽,最能抢风头的人还没出现呢。”
他们说的自然是吴赖。
白彤儿秀眉也微微皱了起来,凝望大殿门口,檀口喃喃道,“他怎么还不来……”
这时,白进父子与人客套完毕落座。
陆云突然老气横秋的道,“老夫听闻这一场比斗关乎你们白家家主之位,不知可否属实?”
此言可谓道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场中立时静了下来,人人屏气凝听。
虽然城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这一战若是吴赖输了,白江雄便将“退位让贤”,由白进取而代之,但毕竟没有得到白江雄与白进这两个当事人亲口承认,所以众人对这个问题极为关心nAd1(
这也是为何,这一战如此受人瞩目。
此事本乃白家家事,知晓的也均是当日在场的白家为数不多的一些人,但如今却已是弄得满城皆知,要说这背后没人推波助澜,显然不可能。
白进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一脸平静的白江雄,淡淡道,“大哥,你说呢?”
他显然在造势,要逼得白江雄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承认,先在气势便要占据上风。
果不其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定格在白江雄身上,皆欲从他口中寻得答案。
殿内静得可闻落针。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哈哈笑道,“咦,大家伙儿怎么突然都安静了下来,莫不是知晓本少将要驾临?其实大家不必如此热情,随便鼓个掌,送个鲜花,尖叫几声也就差不多了。”
原本凝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众皆愕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门口。
如此拉风、夺人眼球出场的除了堂堂吴大少,还能有谁。
只见他身着玄色劲装,正好衬托出他那孔武有力、威武雄霸的身躯,再配合上不疾不徐却沉稳有力的步伐,着实有几分卖相。
只可惜,一切都被那张笑嘻嘻的脸给毁了。
“吴少爷果然还是吴少爷,次次出场都这般引人瞩目。”一众砺武堂弟子如此想。
“这小子,还是一样爱出风头,还是喜欢装镊样!”大多数人心里嘀咕,一脸无语nAd2(
唯有白彤儿一双美眸亮了起来。
事实上,吴赖选择此时出现绝非出风头那么简单。若他不在这关键时刻Сhā科打诨一番,白江雄的气势必将处于下风,那么即便是自己赢了这一仗,其威信都将受到严重的打击。
陆云老脸倏地阴沉下来,死死盯着吴赖,目露凶光。
“老家伙脸皮真厚,还有脸来白家!”吴赖暗暗冷笑,直接无视他,不紧不慢的步入大殿,颇为从容。
适才立定,只听姜宏道,“我看这不过是两个小辈的意气之争,就没必要牵扯其他了。”他语气漫不经心,神色却极为倨傲,仿佛他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容异议。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帮白江雄。
白进面无表情,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吴赖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姜宏是故意要卖白江雄一个人情,将来也好替他儿子提亲。再细细一想,他之所以不完全阻止这场决斗,那自是希望白枫在擂台上除掉自己,既可替他儿子扫除障碍,又可给白进父子一个交代。否则,白进父子怎会没有一点反应。
“一石三鸟,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响。”吴赖心中冷冷连连,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当即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正所谓人无信则不立,白叔叔和我都是诚实守信的君子,说出去的话可不是放出去的屁,不能不作数。”
殿内暴起一阵哄笑,众人哪里不知他在暗讽姜宏,同时也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
姜宏脸色立变,尚未开腔,那白夫人突然娇喝道,“放肆!此事事干重大,岂容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然后又对白江雄劝道,“老爷,表哥一片好意,你千万不要为了这小子而坏了大事。”
“奶奶的,我是外人,你表哥就不是外人!”吴赖心头恼火,正欲发作时,白如雪亦在旁劝道,“爹,我和曦哥好不容易才求得表舅出面,你可一定要三思啊nAd3(”
姜曦知机笑道,“雪妹言重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白如雪报以感激一笑。
“嘿嘿,白吴两家这门亲事怕是要黄啊!”见白家母女对吴赖和对姜曦截然不同的态度,众人哪里还不明白,不少人更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与吴赖亲近的白彤儿、朱会飞等人皆是脸色大变,愤愤不平,均觉得他们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