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残\文\学:) 在吴赖那不容置喙的目光下,朱会飞只得一五一十道,“真的不是陆山,自从药王大会之后那家伙就没了影,动手的是郭泉那小子。”
“郭泉?”吴赖微微皱眉,脑子里略微一转便已知道郭泉是何人。
这个郭泉乃是陆山跟前蹦跶的最凶之人,隐隐有陆山那个小集团“二号人物”的意思。当然能混到这个程度,修为肯定不差,已经到了淬体五重巅峰,实力倒也不错。
这时,那高壮少年怒道,“我们根本没惹他,不过是多看了街上的姑娘几眼,他便上来找茬!”
皮肤黝黑少年冷冷一笑,接口道,“他不过是陆山的一条狗,咱们不听陆山的警告,他自然不会放过咱们,何愁没有借口!”
“警告?”吴赖听两个小子你一言我一语,顿觉这事情不大简单,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朱会飞见无可隐瞒,只得道,“郭泉曾代陆山警告过砺武堂弟子,不准任何人与你接近,否则就是与他作对。
吴赖闻言顿时明白陆山此举是想孤立自己,同时震慑人心。陆家兄弟在砺武堂内本就是“小霸王”一般的角色,只要收拾了自己这个“刺头儿”,将无人再敢与他们两兄弟作对,砺武堂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如此妙计可谓一举三得,绝非陆山那个草包想得出来,定是其兄陆嵩在背后出谋划策。
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响,只是做梦也想不到如今的吴赖已脱胎换骨,远非之前可比。
朱会飞继续道,“我当然不会理会他这什么狗屁警告,当场就没理会他。这家伙一直怀恨在心,今天便伺机报复。我这两个兄弟与我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气不过便上来帮忙,结果……”
说到这儿他没有再说下去,结果不言可知nAd1(
吴赖听罢一言不发,脸上冷静的像似一块铁,似乎对此事无动于衷。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均知道,他此时已经动了真火。
朱会飞和那两个少年亦因他的神情而心中一冷,身上忍不住冒寒气。
四人均没有说话,空气似乎凝固起来,仿佛刚才还热闹繁华的坊市瞬间变成鬼蜮。
“郭泉在哪,带我过去!”沉默良久,吴赖才一字一顿道。
朱会飞先是一愣,旋即又忙不迭摇头道,“算了,反正那小子也没从我们兄弟这儿讨到多少便宜。”他知道郭泉的实力,自以为吴赖不是对手,不愿他强出头。
吴赖双目一凛,沉声道,“朱兄,咱们是兄弟,这两位既是你的兄弟,也是我吴赖的兄弟。兄弟被人欺负,更何况此事还是因我而起,我怎可坐视不管!”
朱会飞浑身一震,感动十分。要知道郭泉可不是善茬,吴赖能否胜得过他暂且不说,即便是真有赢他的把握,但别忘了对方人多势众,他绝讨不到好。可他仍不曾有半点犹豫,仗义可见一斑。
那两个少年亦是动容。
朱会飞知今天之事无可缓和,心一横,大声道,“娘的,输人不能输阵,咱们这就去找那小子算账!”
他言语间颇有些“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味,自是觉得以自己四人的实力还斗不过郭泉。
那高壮少年抗议道,“朱哥,你不要这幅口气好不好,弄得咱们好像是去送死一样!”
皮肤黝黑少年立时眉毛一横,不屑道,“你懂个屁,朱哥这是在给咱们壮胆!”
“朱哥,猪哥……”吴赖被这两个小子逗乐了,亦知他们的心思,并不多言,只是目光灼灼,以一副强大自信的口吻道,“你们放心好了,该担心是绝非是我们!”
三人自然不知道以吴赖如今的实力,郭泉在其眼里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根本不值一哂,还以为他也是自我壮胆,嘿嘿一笑,也没放在心上,自顾前行带路nAd2(
路上,朱会飞为吴赖介绍了两个少年。
长得又高又壮的叫做大壮,一脸憨厚,一看就知没什么心机。另外一个少年名叫小黑,人如其名,肤色黝黑,活脱脱就像一条黑泥鳅,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定是个机灵鬼。他们年纪均比朱会飞小一些,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这两个小子修为天赋一般,父母均是白府的下人,身份低微,否则也不可能与朱会飞混到一块儿。
吴赖自然不会看不起他们,而且知道以他们的身份能成为砺武堂弟子已很了不起,有心结交,于是笑道,“若是不嫌弃,看在我早从娘胎里出来几个月的份儿上,叫我一声吴赖哥就成!”
二人均被他的风趣的话逗乐,同时也十分诧异,没想到吴赖这般没有架子。
毕竟在这九州大陆,长幼尊卑可是看得极重,吴赖虽是寄人篱下,但怎么说也是白府的姑爷,换做旁人是绝不可能和他们称兄道弟的。
吴赖到底是两世为人,性子远比年龄要成熟得多,三言两语便已和这两个小子拉近关系。他素来没有那种将人分作三六九等的思想,这两个小子也是爽快耿直之人,双方都十分投机,不一会儿就开始称兄道弟。
就在这气氛炙热之际,就见对面街上一个做侍女打扮的少女正自东张西望,神色焦急,似乎在寻找什么,猛地见了他们一行人,先是一怔,随即快步冲了过来,还没奔到跟前便哇的一声哭出来,泣不成声道,“吴少爷,不好了,蝴儿……蝴儿他们出事了!”
吴赖一眼便认出她是蝴儿那几个小姐妹之一,闻言脸色剧变nAd3(
朱会飞知道吴赖与蝴儿的关系,忙道,“先去救蝴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