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莫金丹初期。
一个筑基中期的小子竟然将自己双手给抓住了,阴莫震惊的同时更是恼怒不已,这简直就是耻辱。
“给我去死!”
阴莫怒吼一声,手腕翻转,依靠腕力将****刺向了罗梁。
罗梁冷冷一笑,手臂一推,将阴莫推开,同时自己也后退了两步。
“原来可以用兵器,你怎么不早说?”罗梁埋怨的瞪了阴莫一眼,拿出巨螯爪戴上。
听到罗梁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口气,阴莫真是暴怒不已,也不和罗梁废话,甩出一把****刺向罗梁,同时自己压低身子飞速朝罗梁冲来。
罗梁目光一凝,他看出来了,阴莫现在施展的是一种身法,跑动速度忽快忽慢,难以捉摸。
“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罗梁一爪扇飞刺到面前的****,施展幻影步,朝阴莫冲去。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种身法一比较,高下立判。
阴莫只觉自己眼前一花,罗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下一刻,罗梁又出现在自己身侧,手爪已经朝自己的脖子抓来。
可恶!
阴莫心中暗骂一声,用****挡向罗梁的手爪。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碰撞之声中,阴莫身体侧移,躲开了罗梁的攻击,然而,仅仅是这么瞬间的接触,罗梁手爪之上的寒气已经蔓延了过来,在****上结了一层薄冰。
“这小子的寒气怎么这么强!?”
不待阴莫从吃惊中反应过来,罗梁已经手爪一挥,一道冰寒气刃划出,朝阴莫身上割去。
阴莫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罗梁会有这招,想要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手臂被冰寒气刃割中,伤口深可见骨,鲜血还没有流出来就已经结了冰。
阴莫捂着伤口痛苦的吼叫起来。
罗梁得势不饶人,根本不给阴莫喘息的时间,趁你病要你命,手爪飞舞,大量冰寒气刃不要本钱一样朝他倾泻过去。
眼看着冰寒气刃仿佛是一群蜜蜂一样涌向自己,阴莫的脸都吓白了,躲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疯狂挥动****,浑身灵力都调动起来,形成一个灵气罩,用来保护自己。
冰寒气刃首先切割到了灵气罩上,一道两道寒冰气刃还不能把灵气罩怎么样,但是数十数百的寒冰气刃同时攻击,蚁多咬死象,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灵气罩已经摇摇欲坠了。
如此大好机会,罗梁自然不会放过,体内阴寒灵气急速运转,手爪挥动得越发起劲,试图将阴莫直接扼杀在冰寒气刃的海洋中。
终于,一声轻微的脆响,灵气罩破裂了,大量冰寒气刃劈头盖脑砸在阴莫身上,将他掩埋。
周围围观之人见到这一幕,都是发出了一阵叹息,等着阴元光宣布认输。
“小子,就凭你也想打败我,痴心妄想!”
忽然,一声森然的怒吼从冰寒气刃的包围中发出,紧接着,包围圈中一声巨响,冰寒气刃被砸得四散纷飞,衣衫破烂伤痕遍体的阴莫从中冲了出来。
“我是金丹强者,你不过是筑基境的小蚂蚁,怎么可能战胜我!”
阴莫咆哮着,什么身法也不施展了,径直朝罗梁冲了过去。
“哈哈,真是笑话,按照你的说法,还需要战斗干什么,大家比一比修为就好了,修为低的自动认输。”罗梁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哈哈笑着:“你是金丹又如何,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罗梁修罗裂魂爪猛然抓出,和阴莫的****对撞在一起。
嘭的一声,****被击飞,罗梁的手爪抓在了阴莫的手臂上,五指深深的扣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哼!”罗梁残忍的轻哼,手臂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将阴莫的手臂扭断。
随后,罗梁又是一脚踢在了阴莫的小腿上,将他的小腿骨也给踢断了。
“啊——!”阴莫痛苦的嚎叫着,却得不到罗梁的半分同情。
松手,将死狗一般的阴莫丢到一边,罗梁看向了阴元光,“怎么样,阴长老,认输吧。”
阴元光的脸色铁青,拳头捏紧,骨节发白,双眼中满是深深的怨毒之色,恨恨的咬了咬牙,开口道:“小子,老夫倒是看走了眼,小瞧你了,很好,这次的比试……”
“喂,小心!”
阴元光的话刚说到一半,熊昆就忽然大吼起来。
罗梁一愣,忽听耳旁有风声,心中一惊,连忙躲闪,终究迟了一步。
一阵剧痛从肩膀上传来,罗梁痛苦闷哼,扭头一看,就见一把漆黑****深深扎进了自己的肩膀,伤口的皮肤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黑,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你该死!”
罗梁瞬时大怒,拔出****,狠狠朝阴莫掷去。
“我认输了。”
就在这时,阴元光认输的话音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在空中划出一道黑影,准确的扎进了阴莫的喉咙。
阴莫捂着喉咙,嘴中涌出黑血,身体扭动了一下,双腿一伸,死了。
第五十章 作弊
皇权至上,这个题目可以说根本就是文不对题。
考试的题目是情与法,孰轻重?
那么考生就只能说情比法重,或者法比情重,二者选其一。
然而,前世参加过这场考试的罗梁却知道,写下皇权至上这个题目,第一名就等于有一半到了自己手上。
因为,本次考试的主考官并不是方书堂,而是钟呈君,所有的试卷,都由钟呈君批改。
可能很多考生听都没有听说过钟呈君这个名字,若是他们知道钟呈君是什么人,恐怕也会写下和罗梁一样的题目。
钟呈君这人是个典型的御用文人,极为崇拜皇权,平时也专门写一些歌颂皇室的锦绣文章。
知道了主考官的脾性,罗梁对症下药,取得头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在罗梁奋笔疾书,大写特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传入了罗梁的心中。
“嘿,哥们,跟爷们说说,这卷子怎么写呀?”
罗梁一惊,正要抬头看看是谁传音给自己,就听那个声音又说道:“不要怕,这是爷们弄来的好玩意儿,叫做传音石,专门用来传音的,这个考场外面的猫腻,爷们早就花钱买出来了,放心吧,外面的阵法看不穿爷们的传音石。你跟爷们说说,这卷子怎么答,爷们不会亏待你的。”
原来,给自己传音的就是坐在后面的那个狐裘少年,也只有他喜欢把自己叫做爷们。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啊?”罗梁饶有兴致的问道。
“爷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做韩金。”狐裘少年自豪的说道。
“这题目,你不会答吗?挺简单的啊。”
“简单个卵儿!”韩金不满的说道:“啥子情啊法啊的,有票子大么?两眼抹泥巴,闹不灵清。”
“呵呵,这都搞不清楚,你还来文院干什么,混张毕业证明也没什么用啊?”
“有用,有用。”韩金连忙说道:“爹说了,老韩家几辈子没出过一个读书人,就是希望爷们能混个文院的出身,也好告慰阿爷阿奶的在天之灵,只要爷们能混进文院,把那张毕业的红本本弄到手,多少钱都能花。”
罗梁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一个奇葩,来文院混张毕业证明,竟然只是为了拿回家去祭拜祖先。
“那我问你,如果我帮你通过了这场考试,你给我什么好处?”罗梁好奇的问道。
“好处自然不会少你,这块传音石就是爷们专门买来作弊的,花了一千万金币,考完了也就没什么用了,送给你怎么样?”韩金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可真阔!”罗梁心中不得不叹服韩金的阔气,为了能通过一个入学考试,就砸一千万金币,简直是败家子。
难道他不知道,进入文院只是第一步而已,以后,文院几乎每个月都会举行考试,称为月考,如果一个学生连续两次或者累计五次无法通过月考,将会被文院开除吗?
学生在文院中需要学习三年,这期间的月考至少有三十次,加上年考和毕业考,大概要考四十次,这韩金该不会每次都靠着作弊通过吧?如果他真的想这么干,那传音石这件作弊利器他还是自己留着吧。
“帮你通过这次考试没问题,不过我不要你的传音石,你给我一千万金币,而且文院的以后考试,你都可以找我,价钱好商量,怎么样?”罗梁已经准备将韩金当成自己的长期饭票了。
“成交,一千万就一千万,毛毛雨,不过,得等到录取结果出来了,爷们才能给你钱。”少年说道。
“这个自然,如果你没有被录取,我也不好意思要你的钱。”罗梁淡淡说道:“这个题目,答情理比法理重要更好,你这样写……”
接着,罗梁便将这篇文章如何写告诉了韩金,主要就是将情理和皇权联系在一起,若有若无的表示帝皇的意志高于一切。
罗梁的分寸把握得很好,既能保证韩金通过考试,又不会让他影响自己夺得第一名。
半个时辰后,方书堂走回了考场,在考场中随意转了一圈,在罗梁身边稍微停了一下,然后走到最前方的案几处,说道:“好了,时间到了,诸位考生停笔吧。”
话音落下,不等那些依旧奋笔疾书的考生再多写一个字,方书堂便大袖一挥,将所有考卷都给收了回去,然后迈步离开了考场。
罗梁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起身准备离开,就听后面的韩金叫住了自己:“嗨,哥们,你去不去武堂?”
“去啊,我还要去参加武堂的考试呢。”罗梁说道。
“哈哈,好得很,爷们也要去武堂参加考试,啧啧,这个拳脚比起书本可容易得多了。”韩金揉了揉手脚,揽着罗梁的肩膀说道:“走,咱们一起去,也好有个伴。”
“咦,韩金,罗梁,你们两个怎么认识了?”就在这时,刘岩峰也走了过来,看到二人亲热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个爷们可不能告诉你。”韩金哈哈一笑,问道:“岩峰,你也去武堂对吧,同去同去。”
“好啊。”刘岩峰点点头,加入了二人的队伍。
聊天之中,罗梁才知道,韩金乃是大夏北方一个巨富的小儿子,家中金银如山,富可敌国,一两千万金币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韩金也知道了这几天在京城里出了名的罗梁就是眼前的少年,得知罗梁和朱云海的决斗,韩金非但没有躲着罗梁,反而提出要给罗梁弄几件防身的好东西,以免被朱云海打得太惨。
三人越聊越投机,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感。
来到文院门口,三人都坐上了韩金的特大号豪华马车,朝武堂行去,
文院考试的结果需要三天之后才会公布,到时候来文院门口的告示栏看榜单就行了。
武堂距离文院也不算太远,坐着马车一炷香的时间也就到了。
来到武堂门口,就见一扇朱红色大门紧闭不开,门上写着一行大字。
“能单独推开此门者,方可入内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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