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是你啊!”原来是堂本琛,“你不是跟他们去高级滑雪者的场地玩了吗?”

“是啊!不过,我不放心你,所以回来看看。”

好人,真是大好人,凭着堂本琛这句话,冯遥就决定交他这个朋友。

“你没滑过雪吧,不要紧,我教你。”

“不用了,这太麻烦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看他左拥右抱!啊!”堂本琛顿觉失言,忙捂住自己的嘴。

不过,太迟了,冯大少,别的没有,耳朵特别灵,他刚刚说的是HE,不是SHE哦!

呵呵……是同志呀!想不到他竟然是同类,冯遥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你说的他是指………”

堂本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借替冯遥拍去身上的白雪这个动作,逃避冯遥咄咄逼人的眼光。

虽然被帽子和挡风镜挡着看不见,但冯遥百分百肯定,堂本琛那张秀丽的脸蛋现在一定满堂采。

其实堂本琛的身高跟冯遥差不多,脸也长得很不错,斯文俊秀的脸蛋上有一点女气,并不是指他娘娘腔,而是指他即有男子的英气,也有女­性­的柔美,是个长得十分不错的男孩。

是谁这么有福气,得此佳人垂青。

该不会是他那个没节­操­的哎呀儿子吧,想到此,冯遥不禁心一寒,这么好的孩子,不行,他得赶在小兔被野狼吃了之前,救下他。

“你说的他,该不会是指阿祥吧?”

“不!不!不!”堂本琛急忙摆手否认,“我怎么可能喜欢圣祥,虽然他长得不错,又聪明,但是我看得出来,其实他早就心有所属。”

什么?那只小­色­狼,心有所属,他怎么没看出来?

依他看他是那种宁愿死在花丛中,也不愿单恋一枝花的类型。

“而且,就算圣祥不是心有所属,我也不会喜欢他,他很聪明,很敏锐,但也很善变,做朋友还好啦,做情人嘛……”堂本琛点到即止,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对方就能知晓。

冯遥吃了一惊,想不到,看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观察竟这么入微。

“那你说的他是?”

此时堂琛竟板起了脸,气鼓鼓的道:“还不是那个把下流当风趣,拒绝当邀请,粗神经,又没感觉的大块头。”

大块头?

冯遥立即在大脑里做扫描,一秒后,大脑显示扫描结果泰森。

不会吧,那只猩猩男!

其实泰森也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帅哥,一九零的高壮身栽,足足比他们高出一节,那宽广的胸膛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你怎么会喜欢上他?”

堂本琛脸一红,道:“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跟随父亲迁职,去到英国,刚到陌生环境,又言语不通,让我十分不安。在学校里我几乎不说话,根本交不到朋友,而泰森是二个星期后转到我们班,他是第一个主动跟我说话的人,那时候,他很矮,也很肥,像个矮冬瓜。”

冯遥径自在脑海中,想像泰森缩小加宽版,差一点失礼的笑出来,幸亏及时忍住。

“起初,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但即使我对他不理不睬,他仍像只苍蝇一样围着我团团转,跟我讲许多他觉得有趣的事情,后来,我也发觉自己渐渐的被他吸引,等到发觉,我对他是种爱的时候,已经是高中时的事了,那时候的泰森加入了蓝球队,再也不是跟在我身后的矮冬瓜了。”说到这里,堂本琛的表情有些落莫。

呃……有点耳熟,怎么好像在哪部言情小说里听过,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

“…………”

冯遥想打自己一巴掌,这话问得有点白痴,同­性­恋这是一个大多数人都羞于启齿的问题,冯遥突然很想帮他一把。

人啊,就有这种坏毛病,自己幸福就想也让别人幸福,殊不知感情并不是第三者可以帮得上忙的事,好心做坏事,就是指他这一种。

这时,冯遥发现身旁的堂本琛,脸­色­发青,双眼发直的看着前方。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就看到泰森背着一个红发少女,走向这边。

“怎么回事?”冯遥问。

“她扭到脚了,我想送她回房间。”

扭到脚?

一脸快流口水的白痴相,怎么看都不像受伤。

“哪只脚?”

“左脚。!”

冯遥上前握住少女的左脚。

几秒后,少女哎的一声娇叫了出来。

哼!冯遥在心中冷笑。四秒!花了四秒钟才感到痛,神经比恐龙还粗!

“很痛吧!”嘴边的笑意更深了,“没关系,我会医。”

“你是医生?”泰森惊奇的问。

“不是,不过一个小扭伤,难不了我。”语毕,他绕至泰森身后,随手从雪地上抄起一把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冷冰冰的寒雪塞进少女的后领里。

“啊……”少女被突如其来的寒冷吓得放声尖叫,跳下泰森的背,在原地蹦蹦跳跳,大呼好冷,那双脚哪有受伤的影子。

“小姐,你没事吧?”泰森也奇,到底冯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那少女的脚在瞬间痊愈。

“这位小姐的脚已经没事,我想她应该可以自己回房,喂!傻大个,阿琛身体不舒服,你送他回去。”

虽然心里不满他对他的称呼,但一听到堂本琛身体不适,那一点不悦全让担忧挤跑了,“阿琛,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没关系,只是有点累。”红­唇­微扬,看到他对自己这么关心,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今天就到这吧,我陪你回房。”

泰森完全忘了刚刚那位红发美女,小心的扶着堂本琛回酒店休息。

“一年不见,你赶女人的手段依然高竿!”

闻言转头看到月圣祥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来多久了?

“­干­嘛,不爽啊!要是没有两把剧子,我早被你老爸甩了。”

“如果老爸不要你,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我的胸膛无论何时都为你敞开。”

“谢了,不过,我这人小气,独占欲又强,没有与众同乐的高尚情­操­,要我跟别人挤破头抢你胸前那一席之地,我敬谢不敏。”

“老爸除了你,不也有好几个情­妇­。”

“那不同,雷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而且,跟我结婚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些女人。”

“你这么肯定,说不定,老爸背着你胡搞瞎搞。”

“不可能!我相信雷!”

这该死的滑雪板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我拆了你……

弯下身,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愿意只为你一人敞开胸膛,你愿不愿意回到我怀抱。”

正在拆雪板的手僵了一下“这个玩笑不好笑!”

低头拆雪板的冯遥没有看到月圣祥说这话的表情,但那个到处采蜜的蜜蜂怎么可能会停在株连蜜都没有的小草上,这种话用ρi股想都知道,是玩笑话。

拆下滑雪板,扛在肩上,冯遥举步维艰踩着厚厚的积雪,朝酒店方向走去。

该死的,他不滑了,未来的三天他宁愿躲在被窝里给雷打电话,也不出来!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哼!

好在这间酒店的娱乐设施做得不错,就算不去滑雪,冯遥也可以在酒店里的舞厅酒吧消磨时间。

在酒吧坐到晚上九点多,冯遥看看时间,雷应该快打电话来了,于是他决定回房间等电话哼着小曲,踩着轻快的步伐,一想到能听到爱人的声音,冯遥兴奋得快飞上天了。

在房间前一个人影蜷缩在地上,冯遥上前一看“阿琛!?”

堂本琛抬起埋在膝里的脸,一张漂亮的脸蛋布满泪痕,黑溜溜的大眼肿得通红,他到底在这里哭多久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他…讨厌……我……”堂本琛边说边抽啜,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珠子猛掉个不停。

“先起来,到房里再说。”

但哭得虚脱的他,根本无力撑起身子,冯遥唯有伸手穿过他腋下,扶他靠在身上,一手撑着他,一手拿磁卡打开房间的门。

进到房间,冯遥将堂本琛放在床上,拿个枕头叠在他虚软的身子下,让他可以靠着床栏坐着,又倒了杯水,喂他喝下。

“发生什么事了。”拿纸贴帮他擦去脸上未­干­的泪痕,细致的小脸都哭红了,明天起来一定很痛!

堂本琛只是一味的掉眼泪,抽啜得说不出话,小嘴吐着细碎的轻泣。

“你跟泰森表白了。”

小脑袋点了点。

“他怎么说?”

“我……我说我喜欢他,然…然后……吻了他,他……他吓了一跳、推…开我、跑出……房间…就、就没有……没有回来……我在房里…一直……一直等……他都没有回来……”

这个混蛋。冯遥暗咒了一句。

“也许,他只是突然吓到了,一时适应不了,等他平静下来,就会加来找你的。”

“不会了……泰森讨厌我了…他一定觉得我很变态……他一定不想再见到我……”眼泪掉得更急了,冯遥丢掉湿成一团的纸巾,抽一张全新的继续擦!

“别胡思乱想!”

“一定是的…泰森他家那么有钱…又是贵族……他一定不会容忍一个男孩喜欢上他的……怎么办…泰森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呜……”堂本琛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乱的扯住冯遥的袖口,叠声哭泣着。

可恶,这眼泪怎么越擦越多,该死的泰森,接不接受也表个态啊,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呀!!

越想越火大,“阿琛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那只混蛋捉来给你认错!”

语毕,不顾堂本琛的阻止,冯遥像火箭炮一样冲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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