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优雅的喝了口茶,斜睨了他一眼:“怎么,皇上到永福宫是要责问哀家么?”
权端昊冷着一张脸:“是母后故意让浆洗房的管事为难她的么?”
“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事?”
见她迷茫不解,权端昊皱了皱眉:“母后少管洛元夏的事!”
“洛元夏的事哀家可不想管,如今哀家已有煜熙和尔蓝了,可没闲心管那个洛元夏!不过皇上的事哀家必须得好好管一下了,这大半年来皇上的后宫空乏,哀家日前已择了几个女子充实后宫!”
“几个女子?”权端昊俊眉一皱:“母后又想怎样?”
“皇上肩负着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后宫自是不能空虚——”
权端昊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既然如此,不妨依母后的意思,若是那些女子能得朕心,不妨册封为妃nAd3(”
洛翎羽款步往楼台而去,那悠扬的琴声让她很是一阵气闷,刚从水烟烟房里出来,可没少听训话,可是,一旦遇上这南宫剑,尤其是整日留连于流鸢阁的南宫剑,自己就没有好气。进了楼台,又是那娇艳的女子在为他抚琴,而他,幽幽的喝着酒。
她很是淡然的坐下,提壶倒了杯酒,只拿到鼻尖闻了闻,笑嗤道:“果然是美酒、佳人,男人最得意的莫过于此!”
南宫剑只顾喝酒,并不理她。
洛翎羽有些怏怏然,重重搁下手中的酒杯:“元夏怎么样了?”
“还好!”
应付的回答,她极是不满意,瞪了他一眼:“你现在连元夏都不关心了么?她没回宫前,你是整日围着她转,她这一回宫,你竟然不闻不问,权端昊——”
“她会很好的!”南宫剑出声堵住她的话,这是他不得不去相信的事实。
洛翎羽沉默了好一会儿,低低出声:“你说过不再到流鸢阁的!”
琴音跳了跳,南宫剑深吸口气,瞧了眼抚琴的疏香,略叹口气:“我只是想喝喝酒!”
“楼外楼一样可以喝酒!”
若是往日,他定对这话雀跃不已,但不是今日,见她瞪起眼睛,南宫剑抬手揉揉额头:“元夏回京都时,曾让我找一间种有桂花树的小宅,我想我找到了!”
这她听元夏说过,稍坐直了一些:“明日一早,我即刻告诉元夏去!”
“怕不会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南宫剑迟疑了一下,道出他所知:“那是座很简单的小宅,如平常人家,但却又是很不寻常,那小宅中立了一座墓碑,只留了一个字‘容’。”
“容?是何意思?”
南宫剑吐了口气,这也会是他所不想知道的:“可知道静逸师父的俗名?!我已跟赵文说了,他去了那小宅!但我现在还不想告诉元夏!”
洛翎羽没有再追问,许久才艰难的扯扯嘴角:“我回去了!”
见她离开的脚步踉跄起来,南宫剑闭了闭眼,他真的是中了魔了,如何能不管她呢?几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他饮尽杯中酒:“疏香,我先回去了!”
他想,眼前这个聪明的女子会懂的,懂他的心!
疏香没应,继续幽幽的抚着琴,她其实听进了他所有的话,但自己唯一能做的是抚琴,低低诉说着那一段愁、一段痴迷。
南宫剑轻拥住她,温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跟我回望月山庄吧!”
她狠拭了把泪,推了推他:“我才不回你的望月山庄,南宫公子不如带疏香回望月山庄好了!”
“洛翎羽,我说真的,你若不跟我回望月山庄,我绝不会再问你,绝不会再勉强你!”南宫剑紧锁眉心,一手锁住她的下巴,直盯着她的亮眸:“告诉我,你的心在想些什么!”
她幽幽叹了口气:“回望月山庄之前,带我去那小宅吧!静逸师父一定很孤苦!”
嗯,南宫剑应了一声,那是他们该先解决的,而后还有元夏的事,当然还有疏香,但他都会很妥当的解决,只要眼前这个女人不再跟他闹气就好。那就由他,去承担所有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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