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时间:2013-01-11
南宫剑抿了口酒,他从没想过如此结束,抚养他长大的人竟不是他亲爹,反而处处算计着他。这二十多年他究竟得到了什么?他提起酒壶直接往口中倒,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他手中的酒壶,轻轻夺下:“公子,不如疏香陪你喝杯酒吧!”
“不!”他冷冷吐出一个字,反夺过酒壶,咕噜咕噜猛喝几大口。
疏香暗咬红唇,略欠身朝他行礼:“公子,请莫贪杯!”
他只顿了下,酒喝得更凶。
“还道南宫公子定是伤得不轻,正卧床不起,不想早已到这流鸢阁寻欢作乐来了!”凉凉的声音入耳,好一会儿,那袭锦衣才晃进楼台,说的更是凉气十足:“方才见疏香姑娘泪眸盈盈,可是南宫公子又惹疏香姑娘伤心了?”
南宫剑冷冷抬眸瞧了她一眼,轻嗤声,复又垂眸继续喝酒。
洛翎羽怏怏的摸摸鼻子,叹了口气:“你不想去见她吗?”
许久不见他应,在她正恼得想斥骂之时,只见他苦涩的点点头:“想,很想,却又越来越不敢去见她。不敢见!”
“放下过去的一切吧!不要再耿耿于怀了!不值得!”
谈何容易,南宫剑深吸口气,淡淡问道:“你今日为何出宫?”
洛翎羽嫣然一笑:“因为有人想见你!”
他一颤,不顾撞翻的酒壶,紧张问道:“她在哪?”
“流鸢阁外!”见他急急冲出流鸢阁,她扬眉一笑,追了上去。
亭在马车前,他却迟疑不已,还是一旁的杨银出声提醒他:“还愣着干吗?娘娘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当他终于上了马车,看着她,一句话又都说不出nAd1(
洛元夏柔柔一笑:“陪我去一个地方可好?”
亲切的话语让他刹那哽咽,他点点头,将她拥入怀中:“好,你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他看着眼前的墓碑,眼眶一热,跪了下去,猛磕了几个头:“爹,娘,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洛元夏和洛翎羽手握着手,泪流满面。
一旁的辛大娘哽咽说道:“老爷、夫人,这是大公子,元杰公子啊!他还活着,还好好的,他和元夏来看你们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元夏。”他牵起她的手,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绝不会!”
“我知道!”如同他当日对她下手,如此迫不得已,他依然薄了她,她抬起泪眸看着他:“我们回望月山庄好不好?”
“好,你说去哪就去哪。”
乍一听,辛卫寒和杨银异口同声的阻止:“这可使不得!”
南宫剑和洛元夏相视一眼,辛卫寒和杨银可真是麻烦,不过望月山庄是去定了。
洛翎羽摇摇头,这兄妹相认,完全是不再将别的人放在眼里,但却在情理之中,他们定有很多话要倾诉,只不过怕是有人要心急了。
如她所想,当洛元夏进了望月山庄,南宫剑急急叫来柳南,又是一番把脉、检查伤口。
“你可真下得了手啊!干嘛不直接刺穿她的肚子?”柳南瞪起眼瞅着南宫剑,撇撇嘴:“但你这三分力度可掌握得恰是火候,不枉我费心教你!”
南宫剑揉揉额头:“你赶紧给她瞧瞧,还有哪里不妥!”
柳南捏住她的下巴左瞧右瞧,轻哼一声:“皇宫的太医不过如此,但那些药材倒是上好的,这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他闷哼一声,甩开她,直接牵起洛元夏就走nAd2(
洛翎羽识趣的并未跟上去,这南宫剑瞧着是冷酷无情,但对这失而复得的妹妹怕是极疼爱的。
而一旁的杨银愁苦着脸:“这可如何是好?”
“杨银,你才进宫几天,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你必须记得,而且要很清楚的记得,你是我们的人,绝不能向着别人!”
杨银怏怏的摸摸头:“可是皇上——”
辛卫寒干咳,拉拉杨银:“我先回宫禀报一声,不然皇上会担心的。”
“你,你们——”洛翎羽咬咬牙,挥挥手,随他而去,确实,那个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听着她匀畅的呼吸,洛翎羽微微一笑,原来最后难于入睡的还是她啊!
这一日,南宫剑几乎拿出所有他最喜欢的、最珍贵的东西讨元夏的欢心,他其实亦是一个性情中人,若非陷入越王的阴谋之中,今日的兄妹俩定然幸福无比,谢家或许依然——
她暗叹口气,轻轻起身,披上衣裳出了房,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夜其实很漫长,而月,真的太清冷!
“元夏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