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潇皱眉,瞄向她的肚子,没怎么多留意,今日细瞧一下,才看出些端倪,微微显现,足于说明一切,若有所思的看向成弋,成弋,你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能让你宽容到留下那孩子?
“云端——”成弋眉宇有些深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再次坚定的摇摇头:“我不跟你赌!我说过我不介意孩子,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也想给自己一个新开始,只赌一次!”这一回,是洛翎羽紧紧握住她的手,朝她摇摇头,她柔然一笑,带着点殇:“只要孩子还在,我的心就不会死,我就忘不掉!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好吗?一切重新开始不好吗?”
成弋沉吟片刻,眉宇间的深沉似乎又重了些:“你真的要跟我赌吗?”
“不要!”洛翎羽定定看着她,眼神有些迷茫:“你答应过我的,不再纠缠不休,不再耿耿于怀!”
“不,我真的想重新开始,输就输,赢便赢,就交给上天决定吧!如果注定要留下这孩子,我便会竭尽全力保他周全;如果上天对这孩子一点怜悯都没有,那么趁早结束不好么?”
久久,洛翎羽低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就依你这一次!”
连洛翎羽都妥协,成弋手有些颤抖:“云端想怎样赌?”
“越简单越好!”
成弋把骰子放入杯中,心跟着杯子的摇晃而越发的不定,他两指一按,止住了杯子的晃动,黯然收回两指:“云端,你选!”
“选大!”
“你们走吧!”
洛元夏咬咬唇,伸手想要去揭开杯子,成弋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很是受伤:“你不信我?”
“我——”
“你走吧!从此再没有云端这个人了!”
洛翎羽眼光掠过成弋的脸,有着一种怎么也形容不出来的忧伤,嚅嚅唇,一字未说,拉着洛元夏就走!
成潇瞟了眼两人的背影,探身掀开了杯子,有些吃惊:“你为何要这么做?”
“只要赌的是她,最后输的都是我!”
他始终无法从权睿手中抢过她,更是无法从权端昊手里抢过她,这是一开始便已注定的!他和她终是错过了,他可以把她困在这里,要了她的人,却怕会永远失去她的心nAd2(nAd3(
“你们要走?”塔依丹不解的看着整理行装的两人,见洛翎羽轻点了下头,看向洛元夏:“他同意让你离开吗?”
“我们不属于这里!”她看着缓缓走进房的成弋,心有些不忍,但她无法留下。
“明日再走,我让人给你们备些东西!”他轻轻拥住她:“元夏,陪我最后一晚,好吗?”
塔依丹眼神黯然,轻步走出了房间。
“王妃——”洛翎羽叫住加快脚步的塔依丹,挽上她的手:“王妃,到亭中坐坐如何?”
半是强硬,洛翎羽携她在角亭中坐下。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沉默中,塔依丹问出了她一直很在意、一直哽在喉咙中的问题。
“王妃真的想知道吗?”洛翎羽起身,坐在长椅上,双手抱住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说道:“云端已怀有身孕!如果当初不是遇上了两人难缠的人,或许今日的三王子和云端已是令人艳羡的两个!奈何造化弄人!”
塔依丹的手颤了一下,心头的涩一波一波的涌起,她有孕在身,而他却仍想留她在身边,如此不遗余力的。即便他已不再驱赶她,不再漠视她,不再冷落她,她也始终无法代替他心中唯一认可的王妃,不是吗?
“如果云端抢了你所在乎的男子,你会怨她吗?”
洛翎羽心一紧,一丝落寞浮现在眼底,元夏不止抢了她所在乎的人,还抢走了后宫所有女子的梦!他恐怕永远都不能否认心中对她的感觉。
她偶尔也在想,即便她们不逃出皇宫,他也绝不会动元夏,他舍不得!
只是她们逃了,她们不愿冒险,不愿把赌注押在他身上,皇宫从来就不是她们久留之地。
良久,她淡淡道:“或许冥冥之中一切都已注定!”
成弋深情的看着怀中的人儿:“知道吗?当时我很喜欢这样抱着你,看着你入睡,虽然当时你不说话,不笑不哭,但我就是无法克制自己。那一天你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我面前,你的眼眸仿似能够看穿我,我怔住了,你就那样突如其来的走进了我的心。”
再也赶不走!
洛元夏一笑:“那时的我是不是傻傻的?”
“我——”洛元夏无助的闭上双眼,这所有的所有,她都不知道。
“别说,什么都别说好吗?”他手指按压在她唇上,低低问道:“元夏,为何来见我?”
她迟疑了一会,没有道出真实的因由,只是淡淡道:“我们从陵江脱逃后,不能回京都,四处闲荡,然后听到你大婚的消息,翎羽跟我说起了你,于是我们就来了赫哲国。我们不想打扰你,只想看看就走!”
“元夏,我喜欢你的打扰,你活着比任何事都来得有意义!元夏,当日没把你从权睿身边带走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元夏,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倦了,忘了所有的一切,我愿意带你走!好吗?”
怎么可能就这样忘却呢?她试了不止一次,好难,好难。但她还是低低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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