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只见李主编对行政主管柏家成道:“今晚报社出几个钱办席,大家聚一聚,也把广播站同志邀来,共为小华、小燕贺喜。”柏家成就去办了。晚席办了两圆桌,报社十四人、广播站五人,又请了燕母和李云厚(他是小华乡兄)、王英,共二十二人,每席十一人,就摆在了县委食堂大餐厅。席间,李主编笑容可掬,带头频频举杯向小华、小燕祝酒。程、颜二组长也分别满杯相祝,盛站长更是借花献佛,和小华、小燕碰了个三满杯哩。小华、小燕就站起来回杯道:“深深感谢领导和同事们盛情,我们有生不会忘记在《巢州日报》这段美好相处日子的,报社、广播站的深切关杯,将成为我们今后更加奋发进取的力量。我们爱这里,我们永远想着这里,我们已和这里的每位同志建立了长存的友谊,这友谊是会激起我们永远美好回忆的。来,让我们为长存友谊干杯!”李主编和老程、老颜响应:“为友谊干杯!大家干!”一众干杯。大李站起身道:“领导和诸位同志,我这位乡弟和弟媳,是在你们栽培和照看下才有了进步的。我在高兴之下,先干为敬,深深感谢你们啊!”李主编道:“他们的进步是他们的自身才气和努力发奋的结果。让我们为你的乡弟和弟媳的才气和发奋干了这一杯!”酒席笼罩着十分融恰的气氛,情绪渐渐白热化了。小黎就站出来对小华道:“平时与你喝酒划拳,酒你喝不过我,而拳我总是败给你,趁着今天主编、组长、站长和大家高兴,我想和你决赛三拳,最后分个胜负如何?”李主编、两位组长和站长都诧异:这小华还善划拳?没见过,都想现场观摩。李主编便Сhā道:“我看小华该当应战啊!不过有一点得说清楚:两个都不可让拳;酒嘛……”老程道:“小华哪能喝过小黎呢?如果小华为负,就喝半杯得了。”老颜道:“剩下半杯就由小黎代喝吧?”小黎却爽朗地道:“我知道小华酒量不是喝不过我,而是不能喝。这样吧:我输了拳当然我喝酒,小华输了拳也是我喝酒!”两席一片笑声道:“好!“李主编怂恿小华:“跟小黎划!记住:比赛场上不可谦让啊!”小华只好站起来对小黎道:“黎哥,平时划拳玩儿,我是承让啊!今晚就和你放开划三拳,你可不能再让我了。”“不让,不让!你也不能让我。”小华因为心灵、眼快、手快,所以每每胜算,这次他想让自己胜的体面,更让小黎负的体面哩。便道:“我们还是坐下划吧?”小黎应道:“坐下划,坐下划。”第一拳“好,好,咱俩好呀”之后,小黎就立马翘出大姆指喊:“状元及第!”小华早见到了,便同时喊:“顶子你戴!”也翘出了大姆指。大家一阵欢笑。李主编道:“这次未分胜负,不算,再来!”于是又划:在“好呀”后,小黎伸出五指喊:“六六大顺!”小华也伸出五指喊:“十月阳春!”众人欢笑道:“分胜负了,分胜负了!”李主编笑道:“这第一拳小华胜!”小华道:“承让、承让!”第二拳连划两次未分胜负,小华原就想让小黎体面胜这一拳的。待第三次划时,小黎伸出了三个指头喊:“五月榴花红!”小华又早看出他伸的指头了,并听喊一个“五”字,便连忙喊:“四四好如意!”却伸出两个指头来。众呼:“小黎胜了!”李主编宣布:“现在比分一比一!再来第三拳!”第三拳先划了三个回合未分胜负,后又划了一个回合也是胜负未分,待第五次伸手时,小华想:这一回应该分胜负了。在“好呀,好,好!”后,小华忽然喊:“咱们俩个好!”同时伸出两个手指。小黎错手不及,却握住拳头喊:“不出!不出!”众人混堂而呼:“小华胜了!”李主编笑了一阵,便宣布:“小黎和小华三拳赛结果:小黎一,小华二;小华领先,胜!”小黎道:“我心服口服!”小华道:“承让了!”小黎便端起三杯酒来个“三层楼”要喝,小华道:“其中一杯是我的,得由我喝啊!”“说好的,现在我输了就得我喝。”小黎道。“你输两拳喝两杯,我输一拳陪喝一杯应该。再说这最后一拳我也是险胜呢。”小华不让。李主编只好解围:“小华说的在理,在理!”小黎也只好让一杯酒给小华了。两个人碰杯一饮而尽。
顿了片刻,小王站起来就要和小燕行酒令。小燕忙站起来道:“好王姐,你就饶饶我吧!我既不能喝酒,更不会行令、猜拳。我就解开一个谜底认罚可好?”众人笑道:“谜底?倒要听听。”小王道:“洗耳恭听。”小燕诡秘一笑道:“刚才黎哥胜第二拳是个谜呢:划了两次没胜,到第三次喊个‘五’就胜了,原来黎哥和王姐在明年红五月举行婚礼哩!小华听黎哥喊‘五’,就喊“大事如意”而凑了指头数了。这就是谜底了。”说罢又望着王姐吃吃直笑问:“你俩是不是‘五一’结婚呀?”小王无言默认。小黎惊思:“这小华,原来我胜的第二拳又是他的预谋谦让杰作啊!佩服!”众人都不免欢笑起来:“小黎,可别忘了请喝喜酒!”
大李为了让小黎挽回面子,又见小黎豪兴不减,便凑趣道:“我和黎弟平素也喝过几次酒,猜过几次拳,由于承让,都是不分高下的。今天我和你也决赛一次,来个一拳定输赢好不好?”小黎爽快地道:“也划三拳,不准谦让!”程组长道:“我给你们当裁判吧?”李主编、颜组长、盛站长都道:“就这么办!”于是大李就和小黎开战了。大李拳技虽比小华略高一筹,但他今天却一心让小黎胜得体面,自己也负得体面哩。于是第一拳小黎赢了;而第二拳大李力争,并佯装拼死拼活,结果小黎负了;最后一拳,两人都横冲竖撞,大李想:就让他胜个“一”吧。正好小黎喊:“一定高升”待伸出大姆指时,大李喊:“四季来财!”未出指头。笑道:“我喝酒,我喝酒!”小黎也抢端第二杯酒,喜滋滋地道:“承让、承让!”就听程组长宣布:“场上比分一比二,小黎胜!”两个就碰杯喝了酒。后来小孔和大尤、老郑和老崇、小王和赵大姐也都猜起了拳来。酒席一直延到晚八时方尽兴而散。
席散后,广播站几个人和站长一道,拥着燕母上卧牛山。大李回红专学校居室。李主编和程、颜二组长把小华、小燕两人邀到办公室说话。报社其他人各散;小黎送王英回新华书店居室,小邹回报社工作兼卧室休息,准备夜班工作。
报社楼上会议室灯火明亮。李主编等五人坐在里边谈笑风生。李主编笑着道:“小华、小燕今后就不是我们的下级了。从明天起你们就不用上班工作,因为你们离入学虽还有半个月,但你们可能还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哩,可能还要探亲访友什么的,我们就不能束缚你们的自由活动了。说真的,我们舍不得你们离开啊!将来学成后,如果你们愿意回来工作,我们三人保证,只要有一人在这里,就会保证把你们安排得妥妥贴贴的。你们还有什么要求没有?”程组长道:“对对,大要求、小要求都可以提。今天我们还是你们的上级,有要求当然得请上级帮助解决。”颜组长道:“我们知道,你们卸职入学虽然是自己的事,也是为国家未来去努力奋斗的。平素你们从不向上级提出个人要求,但今天,希望你们想细一点啊!”小华、小燕同时道:“感谢领导关心。真的,我们从内心非常感谢啊!”停了停小华又道:“在上级面前说真话,要求是没有的。但我们考虑到我们入学后必然会遇到不少困难,尤其是家庭经济负担问题。不过我们已想好了,再困难也要坚持学下去,勤工俭学也是我们要走的路。而大学助学金是可以养活自己了,如果我们通过自己努力可以领到奖学金的话,或者家庭的暂时困难也就不在话下了。所以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能完成四年学业的。我们上大学也是想拼搏拼搏,考验考验自己呢。”小燕接着道:“我们是不会辜负领导的栽培的。有志者事竟成,请上级放心吧。不过我母亲可能要在巢城丢留些时日,想到春节后搬离,不知可行?”她这个小要求,是想一家子春节时在巢城团聚哩。说话期间,出差省外的经济组副组长侯成境、政教组副组长上官坤回来了。他们一听说小华、小燕考入南京大学,而且是考生中的状元、榜眼,立即狂喜不迭,连声祝贺:“给《巢州日报》争了大大的光荣啊!”小华、小燕站起来和两位副组长寒喧,连道:“感谢!感谢!”在小华、小燕行将离开会议室时,老颜对他们道:“今后有作品可别忘记给本报副刊发表,留个纪念吧!”又道:“燕妈的居住问题不用担心,我回去跟你们盛大姐说,要住多久住多久好了。另外,你们的工资可领到十二月份。以后本报副刊发表你们的作品,将给优厚稿酬待遇,还可评奖哩。努力吧,远大前程就在你们脚下啊!”
天短暂地落了一场大雨,又连阴了几日,这对秋种和晚秋作物生长十分有利。近日,小华、小燕忙忙碌碌,少不得和朋友小聚、告别,晚上又拥着燕母下山看戏,燕母很是开心。她住在广播站后,一人晚上是不看戏的,改在白天下午看,也算有了娱乐享受。这天已是11月17了,小华一心惦着黄山那个王委员王月山,便对小燕道:“明天我去黄山看看王大哥,他还有个妹子王月翠,可干练呢,你可去?”小燕道:“还容说吗?早就听你说王大哥是个干练的好人,应该看他啊!他妹子也在黄山工作?”小华就把那次在黄山站所遇王委员及区话务员王月翠的情况作了介绍。小燕兴奋问:“王月翠多大了?”“不过十九、二十岁吧!”小华答。于是两个人第二天就乘班车到黄山了。这时的班车也已换了客座车了,路也比过去大有改观,晴雨都每日两班照通不误呢。好在天已放晴,农村秋收、秋种、秋管,一片忙碌景象。因昨夜小华打去电话,王月山兄妹当然到车站迎接了。小华下车就和王月山象亲兄弟样的拉在一起,相互问了好,接着介绍了小燕。就见王月翠跑上前拥着小燕道:“燕姐好啊!欢迎你亲自光临!”小燕道:“王妹好!我一听说你们兄妹的干练劲儿,就赶来看了。”两个也象亲姐妹一样亲热。小华对王月山道:“让我先去区食堂看望大炊叔吧,我很想他呢!”王月山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他已到栏杆集和家父一块做商贸行道了。你若想他,我明天陪你去?”王月翠道:“干嘛等到明天?下午就去!我要带燕姐认认我家门头。”王月山道:“对,下午就去。现在黄山到栏杆便车多哩!”说着四个人就到了公社。进公社办公室坐下后,小华就和王月山旁若无人似的聊开了。王月翠就对小燕道:“你对话务员工作的苦和乐感兴趣吗?我可以给你讲上三天三夜!”小燕真地感兴趣了,说:“很爱听的。”王月翠道:“不跟大哥、华哥坐这屋子!走,我带你先认识一个朋友去。”说着,王月翠就带着小燕七拐八弯走进了区电话机务室。小燕见一个姑娘双耳扣着耳机,两手时快、时慢地忙着接送电话。那姑娘也不过二十出点头罢了。王月翠进室嘻嘻笑道:“大王姐辛苦了!”见那姑娘拉下一只耳机道:“不是和你一样吗?昨个你值了下半夜班,怎么不休息跑来了?”答着话,她瞥见有个未曾眸过面的姑娘在小王旁边,便又连忙道:“小王,还不快请客人坐?”王月翠答应一声:“大王说的是!”就请小燕坐下了。随后介绍道:“这是燕姐。”小燕道:“不敢,我是燕秋颖,属虎。”王月翠笑道:“大王属兔,我属龙。你不但是我小王的姐,也是她大王的姐了。”大王就道:“燕姐好,我是王健芝。”王月翠道:“我和大王还是干姐妹哩。你高兴不?”小燕道:“高兴,高兴。”王月翠又道:“不过大王较文静,我却较泼辣,所以有人喊她‘大静子’,喊我‘小辣子’,你说有意思不?”小燕笑道:“有意思,你们干姐妹一文一武,将来住在一个城市可受不着外人气哩。”大王一听,卟哧笑道:“好是好,就是没有机会呀。”王月翠道:“我就不稀罕什么大城市、小城市,什么大单位、小单位,只要有住、有碗饭吃就行了呗!不过话说回来,我能和大王姐长住一个地方,那敢情是最好不过了!”说完她又补充:“燕姐我告诉你,若不是我已有嫂子了,我会将她扯到我哥身边,好让她做我嫂子哩!”小燕听了不觉卟哧一笑起来,弄得大王啐道:“你这小蹄子,越来越呕人了。早知你如此,我上次就不救你,让你死了算了!”王月翠笑道:“你那心肠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你别嫌我嘴辣些,可我心肠也善良,要不我怎么也救了你了?”这席话当然使小燕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了。原来,这二王可是一对敬业爱岗的奇女子,干什么工作都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有次天寒地冻,大王值下半夜班,冷的直打哆嗦,终于坐不住了,就扒着台子接送往来电话,声调全变了样,气力也渐次细微了。不知怎的小王就从公社打来电话道:“大王,请给我接通栏杆吧!”就听大王应答声调很不对劲,就问:“你病了?别怕,我就来!”结果她就迅速到机务室,发现大王已倒在地上了,两耳依然扣紧耳机,自己却不知人事了。她慌了,连忙先要通区委办,又要通公社叫哥哥速来救人。王月山就赶着来了,把大王背送到区医院,第二天又由区院把大王转送到县三康,住了半个月才恢复正常,回黄山区上班了。小王一个人连续几日在机务室又是白班又是夜班地操劳,虽无法亲自照顾大王,但大王的工作总算无恙。几天后,区邮所才报请县邮局抽调一个人来代班,度过了这段非常时期。后来有一次,天非常湿热,小王在下午白班时头痛得不可开交,渐渐人事不知而晕倒,她这是劳累出汗过度而中暑了。大王也由于摇电话无人接,才警觉地赶到机务室,立即背起小王到区医院,小王经过抢救和休息,又观察了十天才出院继续工作。大王小王虽然工作这样艰辛,但还是很快乐的。两个人尽管没日没夜地轮班,但换班开始总是下班人陪伴上班人一程,说说笑笑,疲劳不兴;上班人把新见闻说给下班人听,高谈阔论,心胸放宽。所以后来大王就离不开小王,小王也离不开大王了。两个人就干脆结成了干姐妹,决心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担,一辈子亲密相处了。
在公社办公室里,王月山和小华共诉衷肠,加深了友谊,表示今后要互通信件,以释念怀。小华就告诉他自己和小燕即将离开《巢州日报》入南大读书的事,王月山欢喜不迭。并真诚地道:“我家现如今经济情况好了,收入很可观的。你今后上大学肯定有经济困难。不要紧,我一定会支助你们学到底的。”小华感谢了又感谢,道:“一旦有难,定当相求。”小华又问了目前晚秋作物生长情况,以及栏杆集商贸新形势。王月山道:“最近一场喜雨,黄山公社秋种掀起了Gao潮,快要结束了。晚秋已快上场,秋造长得十分喜人,颗大粒饱,是近几年所不遇的好形势,估计丰收不在话下了。至于栏杆集么,那可又出现了好气象,现在是车载人运通三县(巢县、全椒、肥东)啊!商贸活动一直十分兴旺,不分上午、下午,市场繁荣日新月异哩!你下午再去看看就清楚了。”说着,王月翠已领着小燕回来了。王月山看看表针,已过了十一时。他已招呼过食堂提前用餐赶集,因此食堂已准备好了饭菜等着哩。王月山道:“中午便餐,晚上我们在栏杆好好喝酒、猜拳。”四个人用罢饭,小王就捡好吃的盛了一多碗菜、大半碗饭送给大王:“干姐,你给我带个班,我陪燕姐去栏杆哩。”大王笑道:“我算到你想家了,现在有机会了。”小王笑道:“回家看嫂子不如看你干姐,我这次是陪客需要呢,估摸晚上回不来,所以才给你请假呀!”大王道:“这蹄子又噘舌根了。好吧,我就准你这次吧!不过你得好好陪燕姐啊,要不然我可不依的。”小王道:“你喜欢她我难道不喜欢她?我俩和她可都是一见如故哩!”大王道:“你快去吧,听说有班车上午来黄山,下午回栏杆。”小王欢欢喜喜走了。
四人乘班车到了栏杆集。小华、小燕都觉眼目一新。小华察知今又胜昔好几倍了,那繁华的市面、丰足的商品、人流攒动,熙熙攘攘,比他首次来采访时又盛了十分。小燕初次见到农村集市这等繁荣,简直不亚于南京、芜湖一条街哩。她心中愉悦,不觉说了一句:“这集市是谁起的头呢?”小华道:“是一位退下来的老大队书记哩。”小燕问:“你认识他?”小华道:“当然认识,我还曾请教过他,他可是这里的商贸领头人啊!”小燕问:“今天能不能见到这位领头人?”小华笑而不答,看着王月山。王月山显出保密的表情不说话。王月翠急了,就道:“燕姐想见就一定能见到,哪怕他到外地运货了,我一个电话,准把他招回来了。你想想,他不想见好久未见的女儿瘦了还是胖了?他是我亲爸哩!”说得小燕一惊又一笑:“原来是这样。你们两个大男人却在有意向我保密啊!”王月山忙解释:“不是有意保密,是想让你见时惊喜哩。”这天晚饭后,小燕就在王月翠陪同下当面请教了老书记的许多问题,了解了许多情况。她这次来原无采访任务,也无写作初衷,但她终于想写什么了。所以她凭着脑记、心刻,竭力把素材消解、溶化在血液中,使一件件事情鲜活起来。她没用笔录,只用耳听,使记忆装满着过程,装满着场景,装满着语言和形象。她想:我这是在收获呢!
小华和小燕在栏杆呆了一宿,次日早上随王月山、王月翠兄妹回黄山,又相互告了别。告别时小燕悄悄问王月翠:“你和你干姐王健芝该有婆家了吧?”王月翠道:“燕姐不要问这个羞人的问题,我们还小哩!”小燕道:“我看你们也该寻了。你告诉你干姐,我心中已有了你两个的合适人选了,如果你两个愿意谈,可写信给我,我就捅破这层纸。”王月翠不敢作声,心想:燕姐不会骗人,她说合适人选,就不会有错。可是我怎么说呢?小燕明白她的心思,又道:“你不用马上回答我,先和王健芝通通气吧。我先给你们透个底:这两个伙儿都属牛,都是小华和我的朋友,都在巢县城工作哩。”
小华和小燕回到卧牛山居室,就各埋头写作,不问世事了。他们除了聚在燕母面前吃了一顿中餐,晚餐及第二天早餐都忘记了。直到第二天中餐才又聚到了一块。燕母起先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俩闹意见了哩。这时他们各写的两篇稿件已完成。小华写的是:一篇新闻报导《黄山万亩晚造成熟丰产喜人》,约五百余字;一篇是长篇通讯《栏杆商贸车载人运通三县》,约三千字。都署了真名。小燕写了两篇人物特写:《新姐妹花》,约两千字;《老书记新岗位》,约两千五百字。也署了真名。他们又在下午各默抄了在南大应试的两篇作品:小华的词《满庭芳·巢湖鱼家》、写作谈《我写〈共产党人的生死荣辱观〉的经过和体会》;小燕的散文《宽松应试心》、写作谈《我写〈小男生小女生〉的经过和体会》。下班前,两个人就同到报社,分别把稿件送给了程组长和颜组长了。谁知第二天报纸,小华的新闻稿件就刊登在一版头条位置,小燕的《老书记新岗位》的特写刊登在二版头条位置。原来,老程把已排好的稿件连夜换下了。第三天报纸一版二条位置刊登了小华的长篇通讯;三版二条位置刊登了小燕的特写《新姐妹花》。第四天在四版上半版专门僻了一个“写作谈”栏目,就把小华、小燕的文章同时刊了出来。在11月27日星期副刊上,小华的词被刊在了诗歌类首条,小燕的散文被刊在了文章类的首条。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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