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一如既往的一个好天气啊,一大早起来就连一丝丝的云朵都没有。
红艳艳的阳光穿过了半开的窗帘缝隙爬上徐起凤的眼皮,刺目耀眼的阳光使得这个胖子再也睡不住了,翻了个身,骂骂咧咧地带着满头满脸满肚皮的汗水从铺在地板上的凉席上坐了起来,眯着眼咧着嘴,随手掀起搭在身上的毛巾被抹着脖子里的汗水喃喃骂道:“这他妈什么鬼天气?想热死几口子是怎么着?”说着探头从窗帘缝里张了外头一眼,“妈的,又是这么大一个太阳!这都连着多少日子了?怎么就连一点儿雨都不下呢?老天爷这可不是疯了吗?真该找个心理医生给祂瞅瞅。”一阵阵的口干舌燥,弄得嘴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徐胖子吧嗒吧嗒嘴挣扎着爬起来,打着赤脚摇摇摆摆去外间儿的桌子上找水喝。跨出了房门,却见外屋桌上放着一个盛着六七根油条的盘子,两碟儿咸菜,旁边则是一个暖水瓶,里面装得不用问也知道是热乎乎的豆浆了。徐胖子“嘿嘿”干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卫生间胡乱刷了刷牙、洗了把脸,擦也不擦一下,哼着不着调儿的流行歌曲摇摇晃晃地走出来,重重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豆浆,把起两根油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高进军应该是上班去了吧,这些东西该是他临走前买回来的,嘿嘿,到底还是这干巴豆芽儿有良心啊,知道我醒来会肚子饿。嘿嘿嘿嘿……徐起凤一边吃着一边得意洋洋地想着。看了看老式腕表,才九点钟不到。这样悠闲自得安安静静的早晨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享受到了吧?还是这恬静的早晨舒服啊!嗯,当然如果天气再凉快些,阳光不要打搅徐某人睡觉那就更加完美了。
不管怎么说,到了现在整件事情毕竟是告一段落了,这两天别说那些漏网之鱼什么的没有来找过麻烦,就连徐起凤他们以为会一直呆在周围监视的6挺那帮特勤组的人也再没露过面。韩海萍继续隔三岔五地去康乐中心挣着人家的钱误人子弟;高进军觉得自己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也回去继续他的跑腿业务经理生涯;昨天帅征参加了由市局领导亲自主持的刑警老孙和另外一个在那晚的抓捕行动中牺牲的刑警的追悼大会,也恢复了按部就班鸡毛蒜皮的基层民警工作;而徐起凤先生,则依然故我地无所事事,涛声依旧地游手好闲,所以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老人家还闲太阳公公打搅了他的好梦。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数天前才刚刚结束的闹腾了半个多月的“能力者绑架幼女、袭警杀人”事件好像根本就没有生过,雁落平沙了无痕,除了坊间还有一些似是而非隐隐约约的谣传,除了警察和相关人等之外,再没有人去关心、再也没有人去探究了。俗话说得好:好了伤疤忘了疼。人类,大约也就是如此善于遗忘的物种吧。
喝了一口豆浆,徐起凤摩挲着肚子上已然缩小了很多、淡化了很多的伤疤,看起来再用不了三四天就可以完全褪去了吧?嘿,这级变态的再生力好歹大概也沾“能力”的边儿吧?虽然这“能力”在不断减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全消失了,但这次吃了这么多苦头,还险些把一条小命儿搭上,总算这也该是一点点聊胜于无的纪念安慰吧。徐起凤再喝一口豆浆,狠狠咬了一大口油条,有些自嘲地一笑。这几天他的脑海里一直翻来覆去地转着6挺说的有关“能力”的事情,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白天没事呆坐着想,晚上睡下闷躺着想,甚至到了梦里都在想。当然,这样毫无意义的冥思苦想自然是得不到什么任何的回报的了。
“宇宙间到处充斥着表现为不同形式的能量,这些能量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是本质却是一样的……
“能量是不会消失的,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物理常识里说的‘能量守恒定律’说的不就是这个么?……
“生物体本身就是天然的能量转换器,生物体通过各自的方式摄取、吸收散布在四周的这些能量,然后转化为自己能够使用、能够支配、能够有益于自己自身存在和展的形式……
“摄取、吸收、转化、存储、运用这些无处不在、永远不会消失的能量的技巧和方式就是‘能力’,‘能力’的本质就是对宇宙间能量的洞察、拆解、藏纳和引为己用……
“传说或者文献中记载着的‘修真’、‘修道’、‘剑仙’这一类人,大约都是古代拥有强大而高级‘能力’的‘能力者’,由此或许也可见‘能力’并不一定非得是天生的或者非得是透过某种刺激获得的,而是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锻炼得来的,并且可以越锻炼越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