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周楠就像个游魂一样在陌生的城市游荡了半个多月,因为还是未成年正儿八经的工作都不愿雇佣她,她就这么东打一天临工西打一天临工撑了下來,因为身无分文还经常过着有一顿沒一顿的日子,到后來不得不虚报年龄才找到些只招长时工的工作。
再然后过了半年左右,周楠已满18周岁算成人了,顺利得到玩具工厂流水线上的一份工作,加上那时厂里还安排有工人宿舍,免费的住宿条件最终让她在这个玩具厂里安定了下來,这一待就又待了两个多月。
流水线上的工作体力消耗大,加上每天工作时常都超过十二个钟头,周楠每次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当然宿舍不止她一个人住,还有个同來打工的贵州妹,不过两人虽同住,周楠与她交流得并不多,对她的情况知道的也少加上那时的周楠也懒得去管别人的闲事,两人倒也沒什么交情。
后來那贵州妹在工厂干了有差不多两个月就突然走了,周楠正觉得纳闷却也沒多想,倒是有次在食堂吃中午的时候听隔壁桌的一帮八卦女人提起了贵州妹,说是让男人把搞大了肚子觉得沒脸见人才灰溜溜地离开了。
当晚工作得累趴下的周楠,在睡前也只是稍稍替那女孩惋惜了一下,因为在她有限的记忆里,虽然女孩那一口贵州口音的普通话她沒能听懂几句,却也依稀记得是个长得还挺水灵的姑娘,未婚怀孕这种事在现代这个社会虽是极普遍了,但她总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学会保护自己,轻易把自己交出去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男人肯负责倒也算了,万一是那种把人吃干抹净就走人的渣男,最后苦得还不是自己。
那天晚上周楠其实是胡乱想着的,她自己年纪也不大,也沒谈过一段正常的恋爱,纯粹是平时闲來无事看着宿舍里那台黑白电视里的肥皂剧得出的结论,却不知道自己会一念成真,贵州妹空着的床位很快就有新人搬进來,日子很快恢复如常,渐渐地她也就忘了有这么一人。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晚上,那天正好是周楠值夜班,同宿舍的女孩换班回來早早地睡了,她看到时间了才穿着工作服出去,一出门就感觉黑暗中有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当时宿舍与工厂隔了段不远的距离,晚上照明用的灯也坏了,她摸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一颗心却因为害怕悬在了嗓子眼上,终于在拐角处的时候,摸到边上竖着的一根木棍,见那黑影移动过來,正要敲下去,带着外地口音的女声喊了声自己的名字。
周楠借着月光这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走了有半年之久的那个贵州妹,当时她还沒來得说什么,贵州妹就把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塞到了她手里然后又哽咽着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急急忙忙地跑了,她想追人已经沒影了。
周楠当时只觉得奇怪,忽然她抱在手里的东西动了动,吓得她差点往地上一扔就跑了,索性那一刻她还有点理智,觉得贵州妹不会拿类似炸弹什么的东西來害她,才强忍住害怕,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手里用步抱着的东西,只掀开一角却是整个人都惊呆了,那里面抱着的哪是什么炸弹明明是个还未睁眼的小婴儿。
当天晚上从來沒有旷工记录的周楠有了第一次旷工,她把孩子抱回了宿舍,看着床上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不点儿,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心里流淌,当时她也说不上來那是什么,对着这个小生命只觉得怜惜,也就是那一眼让她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她要把这个小不点儿养起來。
再后來,周楠就带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 ...
(婴儿开始了生活,只是很快的,孩子的哭闹声就引起了同宿舍女生的不满,再加上她为了照顾孩子接连不断地旷工不久就被炒鱿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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