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1 / 2)

弃妃倾国 要是偶的 22871 字 2022-03-03

-转载 钱超然想到方芳,不禁神游物外。

周洲道:“超然,你现在要做的,是从咱们的­精­兵中挑选出一万最­精­锐善战之人,下一步,我们强攻破城!”

钱超然猛然惊醒过来,问道:“皇上,您说什么?”

周洲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笑道:“走神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钱超然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随手指着乌云四合的天空道:“起风了,天要下雨了!”

周洲随口吟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钱超然赞道:“皇上作的这两句诗太好了!”

周洲笑道:“这不是朕作的诗!只不过有一次有朕去探视方贵妃,那时天快要下雨了,方贵妃随口吟出了这句诗,朕就记住了。”

钱超然又是一惊!暗道:“皇上在军务倥偬之际,仍然时时提起她。可见她的影子已完全占据了皇上的心。”

周洲抬头视天,道:“超然,很快就要下雨了,下令暂停攻击,你立即挑选­精­锐之人。”

钱超然答应一声,道:“将会是一场暴风雨!看来要等到雨后,才能攻城了。”

周洲却低沉地道:“雨骤之时,就是破城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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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章

-转载 在三日三夜的连续拼杀中,水复作为水国的皇帝,作为平安城的最高统帅,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目不交睫,­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

在这种状况下,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何况水复已不是一个年轻人了。

当周军的攻城完全停下来时,水复一直紧绷的心顿时松弛下来,他只觉两道眼皮有千钧之重,终于抵不住睡眠的诱惑,在城头上睡着了。

水复旁边的一员偏将道:“皇上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让他睡一阵子吧!周军要是攻城,再叫醒他不迟。”

另一员偏将抬头看了看天,道:“­阴­云密布,要下雨了。皇上在这里睡会着凉的。不如将皇上抬到行宫中去睡。下雨的天,周军不可能冒雨攻城的!”当下众人将水复抬上藤屉子春凳(作者的话:“藤屉子春凳”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但读《袖楼梦》读到贾宝玉被贾政暴打后,被下人用“藤屉子春凳”抬走了,推测可能是担架之类。),又抬到了平安城中临时为水复搭建的行宫,将水复移到了行宫听软床之上。

其间,水复一直酣睡未醒。

只是,在水复旁边侍候的宫女和太监忽然听水复低低地呼了一声:“阿笑!”

宫女和太监们以为水复醒了,一齐惊呼:“皇上!”

但水复却没有答话,只不过他的眼角,竟然溢出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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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章

-转载 天空中布满了乌云。

忽然,一阵狂风掠过,黄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风夹着雨,雨带着风,漫天卷地而来,将整个天地裹在了一片风雨之中。

平安城东门的城头之上,担任防守任务的水国兵将受不了雨淋之苦,都下城避雨去了。

但就在这时,城下的周军大营之内,一万名周军­精­锐,列成一个巨大的方队,冒着倾盆大雨,昂首挺胸,笔直地站立着,好像他们的身子是铁打钢铸的。

方队前站立着两人,一个是周洲,一个是钱超然。

钱超然低声向周洲道:“队伍集合已毕,请皇上训示!”

此时雷电交加,风雨大作,周洲那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雷电,穿透风雨,清晰地送入每个人的耳朵中:“现在虽然雨大风狂,但是,我们作为周国的百战勇士,死尚且不怕,还怕这点风雨吗?兵法上说得好:‘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正是因为这么大的风雨,水军才不会防备!”

说到这里,周洲遥指平安城东门之下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说:“我们周国的数万名大好男儿,已英勇地为国捐躯!他们的人虽然死了,但他们的灵魂不死!让我们踏着他们的尸体,完成他们的遗志!登上平安城头,活捉水复!”

周洲的脸如同大理石雕成的,刚毅而冷峻,口中吐出两个字:“出发!”

风雨之中,一万名周国­精­兵在钱超然的带领下,如出海的蛟龙,扑向平安城的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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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章

-转载 水复正在睡梦中,忽然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惊醒了,只听有人高呼:“破城啦!大伙快逃啊!”

水复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呼道:“来人!”

但这时,宫女、太监和侍卫们只管自己逃命,哪里理会水复的招呼?

水复大怒之下,拔剑上前,连杀两人。但这样一来,更没有敢到水复的身边了,一见到水复就远远逃开。

水复在城头上督战时,被飞石机发来的石块击中了膝盖,造成至今腿脚不灵,行动不便,眼睁睁地看着手下们不听自己的招呼,却无法追杀他们。

此时此刻,水复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水复不禁一阵怆然!

此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助!

此时,他已不是一个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主宰别人命运的皇帝,而是一个行动不便、需要照顾的老人。

耳听越来越近的周国兵将的喊杀声,水复纵然有逃命的念头,但要是没有别人的帮助,他是根本无法逃走的!

难道就这样束手就擒?

不!身为一名开国皇帝,宁死不辱!

水复长叹一声,就想横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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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章

-转载 就在水复暗生自尽的念头之时,一个太监如飞而来,跪在了水复面前:“陛下,奴才可找到您啦!奴才听候您的吩咐!”

水复仰天大笑:“老天毕竟待我不薄!没想到在濒临绝境之际,还有一个忠心于我的人!”

他的不服输的雄心一下子被激发起来!

是的,他不能服输!他曾经被****了无数次,但他又无数次地站了起来,一直站在了权力之巅——成为了水国的开国皇帝。

那时候是因为有阿笑的激励!不成功,就无法告慰阿笑的在天之灵!

现在,他也不能向周洲服输!他已有了女儿,他要为女儿开创一片基业!

现在水国已是山河破碎,他一定要为女儿打出一片锦绣江山!

顿时,水复求生的意志也分外地强烈起来。

他将目光投向那名太监,和蔼地道:“不用害怕,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那太监抬起头来,与水复的目光相对视。

水复一看,只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此人的身份来了。

水复苦笑道:“我年老了!忘­性­大于记­性­了!报一下你的姓名!”

那太监道:“奴才的贱名叫做卜通。陛下应该认得奴才的!陛下还记得那一次吃熊掌吗?”

水复听了,全身如遭雷轰电震!

当日的情景闪电般在水复眼前显现出来,是那样的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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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章

-转载 那时候,还是在水国的都城洛城,皇宫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水复还是一位天威难测的太平天子。

为了在臣民面前表现自己的喜怒难测,水复突然向御膳房索要熊掌,御膳房的一个太监赶过来禀报水复:熊掌还没有炖烂。

但水复却命令那个太监:立即将熊掌端来!

那个御膳房的太监没有办法,只好将半生不熟的熊掌给水复端了上来。

不料,水复勃然大怒道:“大胆奴才!竟敢让朕吃不熟的熊掌!”

那名太监当时辩解说:“奴才说过熊掌不熟的,是陛下硬要奴才端来的!”

但水复蛮横地道:“要不要熊掌是朕的事,熊掌熟不熟却是你的事了!”不由分说,命令侍卫将那名太监拖下去,重打五十鞭子。

不料,山不转水转,就在水复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当日水复鞭打的那位太监卜通,如今出现在了水复的面前。

人生,实在是有太多的不可测!

今天,你肆意地棱辱的人,说不定明天就会骑在你的头顶上拉屎!因此,人在得意时不要忘形。

麻雀有了机遇,能脱胎换骨,成为凤凰。因此,人在失意时不要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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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章

-转载 周洲曾与水复见过一面,那时水复在平安城头上,周洲在城下。

就在那时,周洲叮嘱军中的画师画了水复的肖像。

周洲早就通告全军,下了死命令:破城之后,一定要全力抓捕水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因为周洲知道:水复这个人,与方苞一样,有可怕的能量。

水复一日不死,水国就称不上真正灭亡。

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水复挖出来!

周军攻陷平安城后,大部分水军将士放弃了抵抗,向周军投降。也有一部分水军趁乱放火,趁火打劫,杀人、抢东西。

因此,钱超然率周军进入平安城后,立即派兵控制了平安城的各处城门,对出入之人严格检查,对照水复的画像,缉拿水复。

然后出榜安民,并且命令周军扑灭城中的火,将城中的尸体拉出城去,同时全城搜捕水复。

很快有一将军来向钱超然报告:“报告元帅:找到水复了!”

钱超然大喜:“快押了他来见本帅!”

那将军却道:“元帅,水复已死了!”

钱超然大为意外:“怎么死的?是被我们的人杀死的?”

那将军道:“不是,被他手下一个叫卜通的太监杀死了!”

钱超然道:“将那个叫卜通的太监及水复的尸体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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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章

-转载 一会,那将军率一队人马,将一个太监和一具尸体带到了钱超然的面前。

那尸体早已身首异处,头上戴着皇冠,身上穿着皇袍。但脸上已是血­肉­模糊,已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那太监向钱超然跪倒:“奴才卜通,叩见元帅!”

钱超然厉声问道:“这真是水复吗?”

卜通从容而答:“奴才不敢欺骗元帅。”

钱超然又问道:“为何毁了他的容?”

卜通恨声不绝:“奴才太恨他了!情不自禁地将他的脸跺烂了!”

钱超然问:“你为何对水复有这么大的仇恨?”

卜通道:“奴才是御膳房的。有一次,水复突然要熊掌,奴才不敢怠慢,立即给他炖上了。但刚炖上不久,他就要奴才给他端过去。奴才告诉他熊掌不熟,但他仍坚持要奴才给他端过去。奴才只好给他端过去。他却大怒道:‘为何给朕吃半生不熟的熊掌?’命人打了奴才五十鞭子!从那时起,奴才就恨透了他!”

钱超然不信,问道:“水复真是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吗?”

卜通道:“元帅可派人调查一下。倘若有半句虚言,奴才愿意领死!”

因为事关重大,钱超然亲自去向被俘的太监们调查,有几名太监证实:水复确实因为熊掌不熟而抽了卜通五十鞭子。

钱超然这才确信:卜通因仇恨水复而杀掉水复并毁了他的容貌,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于是,钱超然下令解除对水复的搜捕,并派人向城外的周洲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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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章

-转载 周洲接到水复被手下的太监卜通杀掉的消息后,立即在第一时间进入平安城中。

他首先听取了钱超然的汇报,然后不避污秽,亲自验看了那一具身首分离的尸体。

接着,周洲从被俘的水国兵将中找出这几天跟随在水复身边的人,详细询问。

当周洲结束了询问时,已是深夜了。

周洲连夜发布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向周国全军将士、水国的全体降兵降将、水国全体百姓宣告水复已被原水国皇宫御膳房太监卜通所杀。

第二道:重赏卜通黄金百两,并将卜通留在身边听用。

随后,周洲连夜召见了钱超然。

钱超然一脸轻松,笑道:“皇上,水复已死,总算去了皇上的一块心病!”

周洲却是一脸的严峻,道:“超然,朕没想到你会如此幼稚!水复身经百战,虎老雄风犹在,岂是一个太监所能杀得了的?”

钱超然大吃一惊:“难道水复没死?难道那具尸体不是水复的!”

周洲斩钉截铁地道:“水复一定还活着!那具尸体绝对不是水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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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章

-转载 钱超然一脸疑惑地问道:“陛下为何如此肯定呢?”

周洲道:“朕的判断是绝对有道理的!因为朕曾详细询问了这几天跟随在水复身边的人。他们证实:水复在城头督战时,曾被我们的发石机打伤了膝盖。但朕仔细检查了那具尸体的膝盖,结果毫发未伤。这不就充分说明问题了吗?”

钱超然佩服得五体投地,道:“皇上真是心细如发,明察秋毫。”说着跪了下来:“现在水复很可能已逃远了,这全是微臣的过失!请皇上降罪!”

“起来吧!也不完全是你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周洲道:“朕想不明白地是:既然水复鞭打卜通一事是千真万确的,为何卜通又要为水复掩饰?正是由于卜通的行动,使我们错过了捕捉水复的黄金时间!”

钱超然问道:“但是,陛下既然知道卜通是在为水复卖力,为何不仅饶了卜通的­性­命,还重赏了他?”

周洲深沉地道:“朕就是要从卜通身上,顺藤摸瓜,找出水复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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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章

-转载 周洲又道:“朕虽然知道那具尸体是假的,却故意将错就错,趁机宣布了水复的死训,不过是将计就计,借以麻痹水复。而且这样一来,也起到了摧毁水国的士气和民心的作用,有利于我们对水国全境的占领和征服。”

钱超然一脸敬仰之意:“皇上胸有成竹,统筹全局,计谋深远,微臣佩服之至!”

周洲笑骂道:“滚你的蛋!太­肉­麻了!朕不需要你拍马屁!”

钱超然也笑了:“皇上是千古英主,虚怀若谷,怎会像那些昏君一样爱听谄谀之言?但这是臣的心里话,臣不吐不快。”

周洲笑了:“你这话倒说到了朕的心坎里!”

钱超然道:“以皇上看来,接下来我们将面临怎样的局面?”

周洲没有回答,却道:“我在思索一个问题:难道水复没有退路了吗?”

钱超然道:“应该不是的。水复不过丢失了四座城池:襄城、东阳、洛城和平安城。从平安城往西,还有水国的十几座城池。”

周洲道:“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疑问也就随即而来:既然水复还有充足的退路,他为何不退呢?而且还亲自坚守平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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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章

-转载 钱超然想了一会,道:“以微臣看来,水复是想用平安城拖住我们,为他身后的军队的集结赢得宝贵的时间。”

周洲道:“目前,水复的军队已伤亡近半。倘若水军完成了集结并与我们决一死战的话,最后获胜者一定是我们!真要出现了那种情况,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我们的问题。但朕害怕的,却是后一种情况。”

钱超然问道:“陛下担心的是那一种情况?”

周洲道:“朕所担心地是:在我们全力攻打平安城的这段时间里,水军不仅没有集结,反而化整为零,秘密遣散,隐藏于水国百姓中,或者­干­脆带着足够的粮食躲入深山中,让我们找不到,那么我们就谈不上消灭他们。因为这一次我们周国的军队是倾巢而出,国内为之一空,我们不可能长久地留在这里。等到我们的大军后撤之后,水军再化零为整,浮出水面,对我们少量的驻军进行袭击。”

钱超然不禁耸然动容:“水军真要采用后一种情况,那么我们与水军就会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周洲叹了一口气:“真要那样的话,方国的残余势力也会蠢蠢欲动,与水军遥相呼应。”

钱超然问道:“皇上以为,我们将面临那一种情况呢?”

周洲道:“很难说,因为有方苞在其中!方苞既在平安城中没有露面,那么他就一定受了水复的托付而提前撤退了。朕对方苞此人实在是估摸不透,此人太可怕了!实在是我们面临的最凶恶的敌人!”说完苦笑道:“朕恨不得将方苞碎尸万段,但对他的妹妹方贵妃,却爱到了极处。难道,这是前生的冤孽?”

钱超然听了,心中暗道:“我与她,难道不也是前生的冤孽?”

周洲和钱超然将会与方芳有怎样的情感纠缠?请看下卷:征衣尽是尘与土,但愿博你嫣然一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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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章

随着皇太后生日的一天比一天临近,皇宫开始忙碌起来,筹办各种各样的物品。

方芳也派出自己宫中的人,置办了一些礼物,作为皇太后的贺礼。同时,方芳还­精­心准备了给皇后的礼物。

但在心里,方芳却是暗暗冷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这样做,不过是麻痹皇后那个贱人,好让她对我丧失警惕。但我心里,对这个贱人食­肉­寝皮,犹不解我心头之恨!终有一天,我会让那个贱人后悔与我作对,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有仇不报非君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皇太后的寿诞终于到了。

在这一天,周洲下了大赦天下的圣旨,减免百姓三个月的钱粮,六十以上的老人赏赐十文钱。

民间一片欢腾,堪称是举国欢庆。

整个周国皇宫张灯结彩,花团锦簇,比过年还要隆重和热闹。

上至天子和各个嫔妃,下到太监、宫女和侍卫,每个人都是喜上眉梢,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这一切,方芳都看在眼里,不由感慨万端,暗道:“有一句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些宫女、太监和侍卫们,现在即使他们的亲人去世了,他们也不能显出丝毫的悲痛,还得装出一副非常欢喜的样子。否则,就是诅咒皇太后,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来,人生在世,许多人都是被迫戴着一副假面具在生活。”

想到这里,方芳不禁苦笑:“我又岂能例外?我明明恨得皇后那贱人要死,今天见了她,还得忘却所有的仇恨,压抑所有的愤怒,表现出对她万分恭敬的样子!我既要做给皇后那个贱人看,也要做给其他的人看,我不能遗人以柄。”

方芳转念又想:“人与人之间如此,国与国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就以我穿越前的国际关系来说吧,明明小日本恨死了美国佬,但在表面上,小日本还是把美国佬当恩人供着。看那架式,不仅是美国佬将日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而且还为日本充当保护伞,为日本挡风遮雨。但实际上,日本恨不得美国赶紧从日本滚开,还日本一个自由之身。”

对于这个问题,在穿越前方芳曾经和同学们深入地探讨过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是:日本这个国家是典型的“有­奶­便是娘”的国家,谁强就与谁最近乎。在十九世纪末,英国最强大,日本就与英国走得最近。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德国似乎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日本又与德国走得最近。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成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于是日本又与美国走得最近,成了美国的乖孙子,唯美国马首是瞻。

但此一时,方芳从自己身上,深切地体会到了大和民族的无奈:日本敢叫板美国吗?日本被美国点领,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国家。从这个意义上说,日本连伊朗和朝鲜也不如。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是这样,国家也是这样。

方芳心中暗暗发誓:“我今天向人家低头,是为了明天让人家给我下跪!”

方芳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晋见皇太后了,到时不仅会见到周洲,还会见到皇后那个贱人。为了到时候从容应对,她必须作好充分的准备。

因此,现在时间很宝贵。到时候穿什么衣服、佩戴什么首饰,要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出场最好,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提前谋划好。

方芳一向坚信:高手提前布局,未雨绸缪,料事于先。庸手则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不仅不能胸怀全局,而且还临时抱佛脚。

那时还在穿越前,方芳在清华校园读书,她的一些关心时事的男同学就非常佩服美国当局中有高人,善于布局。就拿中日两国争端的钓鱼岛来说,就是美国在中日两国间有意布下的一枚棋子,也可说是定时炸弹。美国明明知道钓鱼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但美国在结束托管后却顺手将钓鱼岛交给了日本。日本人目光短视,如获至宝,却不知这是一颗既能炸中国也能炸日本的定时炸弹。

美国害怕地是:有朝一日,中国和日本联手,成立“东亚共同体”,将美国排挤出东亚,那对美国来说简直是一场恶梦!

但美国布下钓鱼岛这一枚棋子后,美国人就可高枕无忧了。

其中的原因是:中国和日本今后即使成了“友好国家”了,但由于有钓鱼岛的领土争端,只能是面和心不和,却不会建成真正意义上的“东亚共同体”,美国的势力就可永远赖在东亚!

更重要地是:日本为了真正占有钓鱼岛,必须借助于美国的力量来打击中国!达到挟美以自重、借美来**的目的。这样一来,日本有求于美国,正中美国下怀,美国就可以将日本牢牢攥在手中,用日本充当马前卒,抗衡和制约中国,美国则坐收渔翁之利。

当时方芳在清华的男同学就感慨万端:“兵法云:‘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美国人中,有真正的胸怀全局、计谋深远的战略家。反观日本,只知谋蝇头小利,从来没有大局观。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的偷袭珍珠岛,在战术上是非常成功的,用微小的代价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但在战略上,却是巨大的失策,它直接将强大的美国拖入了战争,使日本成为美国的头号敌人。从那一刻起,中国的蒋介石和英国的邱吉尔都知道:日本完了。因此中国和英国同时对日宣战。”

方芳心中暗暗冷笑:“狼­性­的人,只对强者感激涕零,对来自于弱者的同情与施予,不仅不会感激,还会反咬一口,恩将仇报!这方面,大和民族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大和民族曾对中华民族犯下了滔天罪行,但是,中国免除了日本的战争巨额赔款,日本不仅不感激,还多次向中国挑衅。但日本对于向它投掷**并且多次压榨它的美国,却是感恩戴德。”

一百四十三章

方芳很清楚,钱超然这次被大赦之后,很快将东山再起,官复原职。那么,钱超然必将成为自己的一个强援!

因为钱超然已彻底被自己的美­色­俘虏,只要自己开口相求,钱超然一定会倾力相助的。

有了钱超然的全力相助,自己就可吹响向皇后再次宣战的战斗号角!

方芳下定决心,这一次,自己一定要像小李飞刀一样,不发则已,发必伤人!一旦出手,决不空回!

当然,这一次,没有绝对的把握,自己是决不会出手的!而且自己一定不能让皇后不能有反击的机会!一定要让皇后那贱人永世不得翻身!

方芳照一下铜镜,简单地补了妆。然后命令宫女带着献给皇太后和皇后的礼物,前往皇太后的慈安宫。

刚到慈安宫门外,太监总管汲公公就迎了上来,向方芳笑逐颜开地道:“贵妃娘娘,您可来了!皇上正要老奴前去催您的驾呢!”

方芳也是满面笑容,向汲公公彬彬有礼地道:“公公,都到齐了吗?”

汲公公笑道:“就差娘娘一个人了。”

方芳进了慈安宫,首先是一处偏殿,只见周洲和皇后早已坐在这里,旁边侍立着许多嫔妃。

方芳快乐上前,先给周洲跪倒磕头,娇滴滴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臣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声音清脆优美,如黄莺出谷。

周洲一见到方芳,心情就出奇地好,他满面含笑,道:“爱妃平身,赐座!”

皇后一见到方芳,气就不打一处来,暗道:“这个贱人,仗着长着一副狐媚相,得到了皇上的宠爱,竟然‘姗姗来迟’!而且她的声音也这么狐媚,­淫­声浪语,足以压倒娼妓!可恨地是:皇上不仅不惩罚她,还赐她座位!她有什么资格与我平起平坐?要不是皇上在旁边,我非得让宫人掌她的嘴不可!”

有一位宫女给方芳搬来了一个座位,但方芳并没有坐下,而是轻移莲步,来到了皇后面前,跪倒在地,以十分诚恳的语气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面沉如水,对跪倒在脚下的方芳正眼也不瞧,不冷不热地道:“快起来吧!本宫何德何能,可受不起你的大礼!”

周洲见皇后让方芳下不了台,不禁面­色­不悦,强自忍住,没有发作,但还是轻哼了一声。

方芳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皇后对自己的冷淡,她起身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转身招呼跟自己前来的那两名宫女道:“快,将本宫的礼物献给皇后娘娘!”

方芳的两个宫女将所带的礼物跪呈给皇后,礼物是两件:一件是一副玉镯,晶莹剔透,透出清冷的光辉,显然是难得的美玉,而且做工十分­精­良。还有一件礼物是一瓶“金风玉露丸”,是难得的美容之物,有钱难买。

皇后暗道:“这贱人给我的这两件礼物还挺贵重,莫非这贱人怕了我不成?算她识相!俗话说得好:‘阎罗王也不打送礼的’,我就不让这贱人太难堪了吧。再说,要是再难为这贱人,皇上只怕会出面­干­预,那么我可就自讨没趣了。”

想到这里,皇后挤出了一丝笑容,皮笑­肉­不笑地道:“哎呀,妹妹真是见外了!但既然是妹妹的一番心意,姐姐就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

方芳毕恭毕敬地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赏脸!”心里却道:“贱人,姑­奶­­奶­是麻痹你的!我一定要让你尝一尝我以前受的那种美妙滋味,是好比是小日本尝到了美国佬**的味道!”

因为方芳是皇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仅次于皇后,位居其他的嫔妃之上,其他的嫔妃又来参见方芳。等到这一套礼节下来,已过了很长时间。

周洲道:“时辰到了。快随朕前去给皇太后上寿吧!”

周洲带领众嫔妃来到了慈安宫的正殿,皇太后早已坐在宝座上等候众人的祝贺。

周洲领着众嫔妃一齐向皇太后磕头:“皇太后吉祥!祝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太后满面笑容,道:“都起来吧!”

周洲和众嫔妃一齐道:“谢太后!”都起来了。

太后招呼周洲道:“皇帝,坐在这里!”周洲依然坐在了太后的旁边。

然后太后又让皇后在下首坐了。其他的嫔妃,包括方芳只能在旁边侍立。

众位嫔妃纷纷向皇太后呈献上自己的祝寿礼物,其中以周洲的最为华贵:是一株全由黄金打造的金树。树根、树杆、树枝和树叶全是黄金打造。

与周洲相反的是:方芳的最为“寒碜”。

方芳给皇太后的礼物是她亲手绘的一幅画,是皇太后的一幅肖像,五官生动逼真,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更难得地是:画像上的皇太后,满面笑容,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皇太后和周洲都称赞道:“方贵妃真是妙手丹青,连宫廷中的画师也颇为不如!”

在场的众多嫔妃和宫女、太监见皇太后和皇上都称赞,也不甘落后,拍起了方芳的马屁。

方芳不禁自鸣得意:“在中学时,我的美术就很好。考大学填志愿时,要不是母亲和高中班主任都反对,我差点上了美术系。进了清华园后,我的美术特长也没有搁下,曾给一位美术教授的孙子做家教,顺便跟着那位美术教授学了一些绘画技巧。没想到穿越之后,将这项特长也带过来了!现在想来,要是穿越前我学了核技术,现在这里又有核原料的话,我说不定会造出一颗**来呢!”

皇后见上自皇太后、皇上,下到宫女、太监,都称赞方芳,不禁醋意大发,怒气暗生:“这个贱人,老是出风头!以后有了机会,我还是要惩罚你的!不要以为给了我两件礼物就收买了我!”

皇后暗暗下了决心:“待皇太后的寿辰过后,我一定把方芳这个贱人整得死去活来!”

方芳虽然在若无其事地应酬,暗暗地却在观察着皇后的神情,她无意之间发现了皇后刀锋一般的光芒,不禁心中一凛,暗道:“我纵然没有伤虎之意,虎也有伤人之心啊!”

一百四十四章

周洲向皇太后道:“母后,儿臣知道您一向讨厌浮华,喜欢清静,因此儿臣严禁外臣为您祝寿,只在宫中开一个家宴。现在人已齐了,请您下旨,开宴吧!”

皇太后道:“好,让御膳房上菜吧!”

席上,周洲带领皇后、方芳及众多嫔妃,一齐向皇太后敬酒。

皇太后的心情非常好,她向周洲道:“皇帝,现在国家接连打仗,国库空虚。你为了给我过这个生日,可破费不少啊!”

周洲笑道:“这是做儿子的一点孝心!目前国家的日子虽然艰难,但孩儿和后妃们节省一下就是了,怎能让母后受委屈呢!”心里却暗叫惭愧:“我为皇太后过这个生日,是打着尽孝的幌子,其实是为了找一个大赦天下的借口,好释放出在狱中的钱超然!但是,钱超然是因为方芳而入狱的。这样追根溯源,我为太后过这个生日,竟然是为了我心爱的女人!”

自方芳来探监之后,钱超然忽然发现,自己的境遇与以前有所不同了。

以前的时候,牢狱中的伙食极差,而且很多时候数量不足,只能饿肚子。更有甚者,有时候的饭菜竟然馊了,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但钱超然本来就是一个温和的人,是一个低调的人,他并没有因此而向狱卒提出抗议。

不过,狱卒们并不认为钱超然是脾气好,相反,他们认为钱超然的软弱可欺是自以为罪孽深重,将必死无疑了。这更助长了狱卒们的嚣张气焰。

有时酒饱饭足之余,狱卒们就拿钱超然开涮,对钱超然冷嘲热讽。他们对钱超然有个绕口令般的称呼:“钱前大元帅”。

有人说:“钱前大元帅,你也没想到这一步吧?”

有人说:“钱前大元帅,以前的你与现在的我比起来,谁更威风?”

每当此时,钱超然总是赔着笑脸,低三下四地逗狱卒们开心。

但自从方芳来探监之后,狱卒们对钱超然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些狱卒们位于权力的下层,是很懂得人情世故的。

方芳以皇贵妃的身份,为报钱超然之恩,奉皇命来探视钱超然。本来是一件平常的事,但狱卒们却是这样解读的:皇贵妃后面,站着皇上!皇贵妃来探视钱超然,虽说是私人行为,但谁敢肯定不是受了皇上的暗中指使?说不定她是代表皇上来的!皇上是释放了一个强烈的信号:下一步就释放钱超然!

这也难怪这些狱卒们会这样理解,就算在现代社会,国家领袖任何平常的一举一动就会有人反复解读其中的含意。举个例子说:现在美国和伊朗是死对头。但是忽然有一天,美国总统当众亲吻了伊朗的一名儿童,此事就不能简单地解读为:“美国总统有爱心,热爱儿童,不分国籍”。政治家就应解读出是美国释放的善意,是向伊朗发出了和解的信号。此时要是伊朗也有意缓和与美国的关系,就会不动声­色­地发出善意的回应信号,例如宣布将关押在狱中的三个美国“非法”入境者“无罪释放”。这样,下一步两国可能会发起正式会谈……

正因为狱卒们从方芳的探监中解读出钱超然将出狱的信息,他们对钱超然的态度也就前倨后恭了。

首先,钱超然的伙食有了明显的改善,他吃不到变质的食物了。

不仅饭菜好了,每天晚上还加了一壶好酒。

更重要地是:狱卒们对钱超然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他们再也不对钱超然冷嘲热讽了。对钱超然的称呼也改了,将那个拗口的“钱前大元帅”彻底扔进了历史的垃圾桶,改称钱超然为“大元帅”。

而且,狱卒们还与钱超然套近乎,有人说:“大元帅,令祖父与先祖父有着非常好的交情,这是我亲口听我先祖父说的。”

有人说:“大元帅,当年先父曾给令尊钱老相国当过差,先父曾公开说过:钱老相国是我周国立国以来,最杰出的臣子。”

对这些人的话,钱超然只是微笑,并不否认。

忽然有一天,监狱长亲自来到了钱超然的面前,近乎讨好地道:“卑职恭喜大元帅,贺喜大元帅!”

钱超然心里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却装作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道:“我一个阶下囚,喜从何来?”

监狱长道:“今天是皇太后的寿诞,皇上为了表达孝心,为皇太后祈福,下旨大赦天下。特别提到要赦免大元帅!”

一时所有的狱卒都向钱超然表达祝贺,那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钱超然是他们最亲近的人。

钱超然在监狱长和众多狱卒的前呼后拥之下出了狱,还是大吃一惊!

原来,监狱外面早就有许多人在迎候钱超然出狱了,里面除了钱超然的家人和仆人外,还有很多当朝的官员。

有些人看到钱超然出来了,立即迎了上去,其中一人亲热地拉住钱超然的手道:“大元帅,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您出来了!”钱超然是认得此人的,在对自己“三司会审”的那段日子里,此人对自己的攻击特别厉害。但此时钱超然也报之以微笑,道:“老兄,我现在是一介平民,可不是大元帅啊!此事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可是要龙颜大怒的啊!”那人不自然地笑了笑:“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不过,以愚弟看来,超然兄很快就会官复原职的。”

随后有许多人向钱超然表示问候和关切之意。钱超然暗道:“有一句话说得好:‘雪中送炭要远胜于锦上添花。’我在狱中的那段日子里,谁来探视过我?你们都到那里去了?那时对我唯恐躲避不及,这时又来套近乎。唉,在入狱的那段日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来看过我。最难消受美人啊!她对我的深情,我钱超然何以为报?”

一百四十五章

想到这里,钱超然不禁眼前再次浮现出了方芳那一张美丽绝伦的脸。

在方芳去狱中探视他之前,钱超然对方芳是只有**而谈不上感情,他只想享用方芳的美­色­而不想为她付出。甚至,那时他对方芳还存有一丝的怨恨,将父亲的自杀也归结于方芳的身上。在他担任兵马大元帅出征水国之前,虽然知道方芳怀孕了并且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是那么自私地再次占有了方芳!

但是,自从方芳到狱中探视他那一刻起,钱超然就对方芳动了真情。

从那一刻起,钱超然就知道自己已深深陷入方芳的情网中,再也不能挣脱了。

但钱超然哪里知道方芳只不过是虚情假意?

钱超然正自思绪纷飞,管家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主人,府中已打扫好了,咱们回府吧!”

在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的簇拥之下,钱超然回到了自己的府第。出乎钱超然意料地是:府中似乎是草草打扫了一番,而且仆人出奇地少,有些活还是管家亲自动手,甚至有的客人也参加了家务劳动。

来钱府拜访钱超然的人络绎不绝,往往是钱超然送走一批,又来了一批,他们都是与钱超然同朝为官、甚至曾经上书猛烈弹劾过钱超然,此时也来与钱超然叙交情了。但钱超然似乎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对来人一律以礼相待。

直到夜深了,客人才全走了。钱超然问管家:“为何府中就这么几个人?那些人哪里去了?”

管家支支吾吾地道:“他们都去探亲访友了。”

钱超然明白了:一定是仆人们见自己失势,都自己散去了。他不禁苦笑了一下,暗道:“我这一次入狱,真正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管家试探着问道:“主人,是不是再招几个人来府上帮忙?”

钱超然道:“不用了,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再回来的。他们回来后不要问其原因,更不要给他们脸­色­看。”然后温言道:“难为你­操­劳了一天,下去休息吧!”

管家告退后,钱超然静下心来,细细盘算,下一步,自己肯定会官复原职的。而且自己的目标是清晰而坚定的:千方百计将方芳搞到手!并且是独自占有她!他钱超然不能容忍任何男人与他分享这个极品女人!今后他钱超然的一切行动,必须服务于这个目标!

皇太后的生日过后,周洲上朝,向殿下的群臣道:“诸位爱卿,有何本奏?”

话音刚落,户部尚书马僻经出列道:“皇上,臣有本奏。”

周洲暗想:“不知这个‘马屁­精­’有什么话。但可以肯定地是:他一定不会让我难堪。”便微笑道:“马爱卿请讲,”

马僻经道:“前兵马大元帅钱超然已蒙皇上赦免,赋闲在家。目前,前方军情吃紧,我军遭受新败,正在用人之际。还望陛下让钱超然复职,戴罪立功。”

周洲心中暗喜:“这马僻经不愧是一位马屁­精­啊!真是善于揣摩我的心意。”

但周洲已是比较老练的人了,因此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向殿下群臣道:“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后的舅舅、吏部尚书谭冲出列道:“皇上,老臣有本启奏。钱超然被赦出狱,乃是托了皇太后的福,加上皇上的仁慈。他这种人,万万不可再启用,更不能再付之以兵权!皇上要是听了马僻经之言,老臣誓死不能奉诏!”

随即又有几位大臣反对再次启用钱超然。

周洲看到钱超然复职的阻力很大,就道:“钱超然的问题先搁置一边。现在我周国面临的主要问题还是水国未平。列位臣工还是好好议一下吧!”

殿下的群臣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周洲暗道:“凭你们这些蠢猪,又能议出什么高见!看来我又要亲征一次了!唉,要是出征带上她就好了!马上杀敌,帐中软玉温香,别有一种风流啊!”眼前又浮现出方芳那张倾城倾国的的脸。

散朝之后,周洲又情不自禁地来到了方芳的贞静宫。

方芳呢,早已学会了逢场作戏,早已学会了游戏人生。

一阵ji情过后,方芳躺在周洲的怀里,一脸幸福的神情,道:“皇上,您刚才对臣妾是惩罚还是奖赏?如果是惩罚,臣妾愿意日日夜夜接受皇上的这种惩罚!臣妾就怕皇上将这种惩罚加到别的女人身上!臣妾愿意独自接受这种惩罚!”

周洲哈哈大笑:“你的话真是幽默!”他郑重地道:“说实话,在遇上你之前,朕也临幸了几个女人。但自从遇见你后,朕就对其他的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方芳笑道:“是其他的女人不如臣妾漂亮吗?”

周洲道:“不只是漂亮的问题。有些女人也很漂亮,但朕就是没有兴趣了!例如以前皇太后封的淑妃。朕后来将她送给了水复。朕当时主要是为了麻痹水复,但是,关键是淑妃没有真正走进朕的内心,朕才会弃之如敝屐。要是当时水复指名要你的话,朕是绝对不给的,朕宁愿不麻痹他,宁愿当时就与他撕破脸!”

说到这里,周洲眼前不禁浮现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美丽不亚于方芳的倾城倾国的脸,那是一个被皇太后封为淑妃名叫小花的女人!

当然,周洲并不知道小花的前生是狐仙!

周洲暗道:“听说这个小花,已被水国皇帝水复认为亲生女儿,现在是水国的皇太女。”

方芳道:“这个淑妃,听说非常漂亮的,臣妾也比不上她。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儿,皇上为何看不中她呢?”

“因为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你这个小妖­精­,而且被你这个小妖­精­完全占据了我的心。”周洲微笑道:“就是有溺水三千,朕也只取一瓢饮。就算是有美女三千,朕也只取一人睡。这人就是你啊!哈哈!”

方芳显出一副非常感动的神情,道:“皇上对臣妾的恩宠,臣妾真是感激不尽吧!但愿与皇上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一百四十六章

方芳心里却道:“狗东西,我要与你生生世世,永为仇敌!你哪里是迷恋我方芳了?你是还在迷恋袁圆那个**啊!”

想到这里,方芳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我是小妖­精­吗?我就是《封神榜》中那个狐狸­精­妲己,你就是那个暴君商纣王!我就是要迷惑你,毁你的江山!再打个比方,我就是西施,你就是夫差,我就是千方百计迷惑你,使你不理朝政,要你亡国!”

周洲道:“朕已经以皇太后的寿辰为借口,赦免了钱超然的罪。如今他已赋闲在家了。不瞒你说,朕之所以隆重地为皇太后祝寿,主要就是为了找个借口赦免钱超然。”

方芳道:“钱超然是为了救臣妾才入狱的,因此,也可说是皇上为了臣妾才为皇太后祝寿的,是不是?”

周洲笑而不答。

方芳道:“现在钱超然赋闲在家,皇上准备何时起用他呢?”

周洲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是朝堂上,那个善于拍马屁的马僻经提出了这个问题,但谭冲那老东西坚决反对恢复钱超然的官职,朕也不好坚持。”

方芳心头火起,暗道:“这个老东西是皇后那个贱人的舅舅,是我的死敌。我要想日后将皇后那贱人从皇后宝座上拉下来,再随心所欲地折磨那个贱人,一定要先打倒谭冲那老东西!而且,现在钱超然已成了我手中的枪,只要他复了职,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方芳在心中盘算:“现在谭冲百般阻挠钱超然复职,钱超然一定会痛恨谭冲。自己要借用钱超然的手,先打倒谭冲,去掉皇后那贱人的左膀右臂。然后,在钱超然的帮助下,将那贱人从皇后宝座上拉下来……”

方芳越想越得意。

周洲用手轻柔地抚摸方芳的脸蛋,道:“你这张脸,真是老天爷­精­心打造的杰作,我从遇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惊叹造化的神奇了!老天爷真有一双鬼斧神工的手!”

方芳笑道:“于是,有的人就鬼迷心窍了,于是鬼使神差地爱上了这张脸,于是对我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于是对我鬼话连篇!在我看来是鬼鬼祟祟!”心里却道:“有朝一日,我会让你鬼哭狼嚎!”

方芳这一连串的带“鬼”的话,引逗得周洲哈哈

方芳顽皮地道:“皇上,臣妾可不是说您!”

周洲笑道:“世上还没有人敢对朕这样说话!世人中有很多是还鬼的,如馋鬼、酒鬼、赌鬼,但朕是**!”

方芳哈哈大笑起来:“皇上太谦虚了!皇上要是**,为何将那位如花似玉的淑妃娘娘送给了水复?臣妾知道,皇上此生只爱臣妾一人。皇上堪称是情圣啊!”

周洲的脸­色­严肃起来,道:“是的,不惟今生今世,就是生生世世,朕也只会爱你一人!在朕的心中,朕决不会再容纳下别的女人了!”

方芳心中暗暗冷笑:“你哪里是爱我方芳,你是爱袁圆那个**啊!”心中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了妒忌之意:“你还想生生世世爱我一个人?我要让你今生今世都后悔遇上了我!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在临死前知道真相的!”

周洲忽然向方芳道:“对了,我记得你在怀孕期间,曾吟过一句诗,叫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曾经给朕讲过这句诗的意思。对朕而言,朕已有了你这位极品女人,就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了。”

方芳一撇自己的樱桃小嘴,道:“男人尽是花言巧语,哄女人高兴,其实不都是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就是写出这句首的那位大诗人元稹,在妻子死后不久,又娶了别的女人!”

周洲叹息道:“你不相信朕的真心?朕恨不得将这颗心掏出来,别在你的胸前!”

方芳心中暗暗冷笑:“狗东西,你还别说,我还真想掏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但她在表面上却是一副娇柔不胜的样子:“皇上不用说这些甜言蜜语了!反正在臣妾心里,非常感激上天,能将皇上这么一位空前绝后的大英雄赐给臣妾!皇上雄才伟略,堪称是千古一帝!就算后来皇上将臣妾抛弃了,臣妾也无怨地悔!有一句词说得好:‘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还有一首歌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就算臣妾此时死在皇上的怀里,臣妾也可含笑九泉,这辈子值了!”

周洲口上说方芳最后说的话不吉利,但实际上却将方芳搂得更加紧了。

方芳试探着向周洲:“皇上,老是让钱超然赋闲在家,对钱超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啊!更重要地是:对国家的人才也是一种严重的浪费啊!”

周洲皱眉道:“但现在起用他,阻力确实很大,谭冲等人拼命反对。朕不得不考虑。”

方芳问:“是不是也要钱超然配合一下?”

周洲道:“钱超然要想尽快复职,他自己也要努力啊。”

方芳想了一下,道:“皇上,臣妾是不是再去一次钱超然的府上?让他好好领悟一下皇上的意思?”她心里却在思绪飞扬:“我要是主动送上门去,就是我不引诱钱超然,钱超然也会吃我的豆腐的!不过,钱超然是一个优秀的男人,除了地位不如周洲这狗东西之外,其他各方面都不在周洲之下。哼,在穿越前,我虽是清华的博士生,却只有周洲一个男人。没想到穿越后,我能得到周洲和钱超然这两个极品男人!要不是为了报仇,真叫人乐不思蜀啊!钱超然对我而言,和周洲不是一样的感觉啊!我权当他是一条饿狗,犒劳一下他又如何?我还要用他为我出死力啊。”

但是,周洲却毫不迟疑地道:“你不能去钱超然的府上!”

方芳大吃一惊,心中大震,暗道:“难道周洲这狗东西发现了我和钱超然的私情?天啊,这可怎么办?”

一百四十七章

方芳强自镇定,问道:“皇上,为何臣妾不能到钱超然的府上去探望他?”

周洲道:“本朝没有皇妃亲往大臣府上的先例!你只是由着你的小­性­子,但你想过没有,要是你去了,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方芳放下了心来,暗道:“我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与钱超然有一腿的事被这狗东西知道了呢!也是我做贼心虚,他要是真的知道了,只怕会当场被气死!当场将钱超然碎尸万段!但他会杀了我吗?他一定舍不得!就算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也不会舍得的!但终久我会让他知道我与钱超然的关系,却不是现在!要等到他失国败家之后,那时他一无所有了,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了。那时我将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到了那时,我再让他知道我与钱超然偷­情­的事。哈哈,当他知道了他最信任的臣子与他最宠爱的女人都背叛了他时,他是不是会立即崩溃?他是钻到地狱里去,还是跳高楼?我靠,这里是古代王朝,又不是现代社会,哪有高楼可跳?但在穿越前,周洲这狗东西毁了我父亲的公司,逼得我就要跳楼!今生今世,我怎么报复周洲都不过分!要知道,他在前世是如何残酷地对待我这个无辜女子的?穿越后,他又让我丧家失国,使我尝到了无法形容的屈辱和悲愤!”

但在表面上,方芳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一撇樱桃小嘴,道:“皇上少给臣妾扣大帽子好不好?臣妾给皇家丢脸了?”

周洲道:“你上次去监狱探视钱超然,有些言官就上表,说朕当时不应该让你去抛头露面。现在朕再让你去钱超然家探望,岂不是更让那些大臣们议论纷纷吗?”

方芳道:“皇上不让臣妾去,臣妾就不去。说实话,臣妾倒懒得去呢!”然后话锋一转:“但是,皇上前去,应是可以的吧?”

不料,周洲斩钉截铁地道:“朕更不应该去钱超然家!”

方芳惊问道:“为什么?”

周洲道:“朕此时要对钱超然外冷内热。‘外冷’是给别人看的,是向众人表示:朕对钱超然以前采取的‘兵谏’是不支持的。‘内热’是给钱超然看的,是让他知道朕忘不了他的情,因为他的‘兵谏’是朕怂恿他做的。”

方芳道:“听皇上这么一说,臣妾有些明白了。但是,为了国家,皇上必须尽早起用钱超然;为了尽早起用钱超然,皇上还是与钱超然当面商量一下为好。”

周洲颇有些苦恼地道:“你是让朕召见钱超然?那样也会被言官攻击的,谭冲那老东西也会抓住不放的!”

方芳笑道:“皇上不妨换一个思路考虑这个问题。对此,臣妾倒有一个主意。”

周洲又惊又喜,道:“你有什么妙计?快说来听听!”

方芳道:“皇上不妨如此如此……”

周洲听完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好计!如此一来,朕召见钱超然就水到渠成了!”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周洲开言道:“列位臣工,如今水国余孽尚存,而且呈现出死灰复燃之势。列位臣工可有什么妙策?”

众位大臣都低了头,一语不发。

周洲点名让兵部尚书拿出方案。

兵部尚书惊慌地道:“微臣鲁钝,全凭皇上拿主意。”

周洲怒道:“你主掌兵部,就是一个木头人吗?”

兵部尚书额头见汗,跪了下来。

周洲又问起敌我双方的现有兵力以及后备力量,以及双方将帅的情况、军队的后勤保障等问题。但兵部尚书多数答不上来。

周洲又点名让兵部侍郎出来回答,也是和兵部尚书同样的结果。

周洲更怒了:“你们兵部是一个摆设吗?全是木头人吗?”

兵部的两位正副主管茫然不知所对。

这时,户部尚书马僻经出列了,他道:“启奏皇上,刚才的问题,钱超然可能解答。”

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如梦方醒,他们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异口同声地道:“请皇上召钱超然上朝,当面问他。”

周洲心中暗暗高兴:“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啊!”但他表面上却是十分严峻:“钱超然目前是一介平民,你们要朕向他问计,岂不是显得我周国无人?”

兵部尚书赶紧说:“那也没什么,众人只能说皇上虚怀若谷,从善如流。”

兵部侍郎接着说:“钱超然世受国恩,蒙皇上重用,当­精­忠报国。后来他获罪下狱,完全是咎由自取。现在他虽然赋闲在家,但国家兴亡,人人有责。钱超然有责任和义务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

马僻经接着道:“微臣恳请皇上接受兵部两位大人的提议,宣钱超然上殿!”

周洲心中暗暗高兴:“钱超然要是来了朝堂,不仅为他的复出造大了声势,而且我也有了单独会见他的机会。”

当下周洲不动声­色­地俯视殿下群臣,道:“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多数大臣都赞成宣钱超然上殿。谭冲等人见形势已是无法挽回,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周洲当即道:“传朕旨意,宣钱超然上殿!”

钱超然的府第距离皇宫并不是太远,因此一个时辰后,钱超然就来到了殿上,向周洲三跪九叩,此时他已不像以前那样自称“微臣”了,而是说:“草民钱超然,叩见吾皇陛下!皇上万岁万万岁!”

周洲面无表情地道:“钱超然,平身!”

“谢万岁!”钱超然从地上起来了。

周洲冷若冰霜地道:“钱超然,朕这次宣召你前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钱超然毕恭毕敬地道:“请皇上垂询!草民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洲将问兵部正副主管的那些问题重提了一次,命钱超然回答。

钱超然对答如流,并且有理有据。许多数字顺手拈来,显然他在这一方面极为熟悉。

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又是佩服又是惭愧。

周洲点点头,道:“很好,钱超然,现在朕急需一套对水国作战的方案。你就暂且不用回家了,帮着兵部两位大人起草一下这套方案。要是­干­得好了,朕自然有重赏。要是­干­得不好,朕对你们三人都要处罚!”

钱超然道:“草民遵旨!”

周洲暗道:“现在武将皆在水国前线,朝中尽是文官,他们都不懂军事,方案的好坏岂不是由我一个说了算?再说,钱超然在兵部帮忙,朕就有了单独会见他的机会。总之,钱超然的复职不会太远了!”

谭冲出列,正要说什么,周洲已道:“皇太后微恙,朕要去探望。有事明天再奏。散朝!”

离了朝堂后,周洲吩咐随行的宫女和太监:“驾幸贞静宫!”

一百四十八章

当周洲去上朝之后,方芳百无聊赖,暗想:“在这古代王朝太无聊了,没个好玩的地方、没个好玩的事儿不说,还要这个规距那个规则,还要什么皇妃的身份、皇家的脸面!要是在现代,凭我现在这个容貌和身材,当演员不会次于周迅、李冰冰、范冰冰、章子怡、小燕子等名演员,当模特的话比那个兽兽还要火!当主持人的话,比周涛、杨澜、谢娜那些美女主持还要出名!我还可以穿一个**,坦胸露­乳­,馋死那些男人!我甚至什么也不用做,只凭着这个身材和模样,就可嫁一个富二代,豪宅、名车瞬间都有了,一步登天!气死那些经过十年寒窗苦之后却依然为了温饱而四处奔走的女孩子!而且,没事的时候,我还可以上网,将我的写真图片发到网上馋那些男人!甚至,我还可以写书,成为一名美女作家!在穿越前,只有稍稍有点姿­色­的、稍稍有点才学的,都冠冕堂皇地冠以‘美女作家’的旗号招摇过市。嗯,真要在现代,凭我这般绝­色­,再主动闹点绯闻,想不红想不火都难。”

想到这里,方芳又有些自怨自艾。

正自浮想联翩,忽听宫外一声大呼:“皇上驾到!”

方芳率贞静宫的太监和宫女都跪了下来,迎接圣驾。

周洲命众人退下。

周洲和方芳相拥相依,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方芳作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非常满足地蜷伏在周洲的怀里。

但在心里,方芳却想:“我和周洲这狗东西,真正称得上是同床异梦呢!他想与我天长地久,我想让他国破家亡。但我相信,我已离我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下一步,我就要充分利用好钱超然这把尖刀!”

想到这里,方芳问道:“皇上,钱超然的事如何了?”

周洲笑道:“多亏了你的好计策啊!朕依计而行,大功告成!现在钱超然虽然还没有官衔,但朕已让他以平民的身份在兵部帮工。他­干­得好了,下一步就有了起用他的借口了!而且朕巡视兵部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他了!”

当下,方芳在表面上与周洲虚与委蛇,内心里却在细细盘算。

在兵部衙门里,钱超然正在随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办公,制定对水国作战的方案。

两个时辰后,钱超然起身,向兵部两位正副主管深施一礼道:“皇上吩咐的对水国作战的方案,小人已初步拟好了,请两位大人审阅!要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小人立即修正。”

兵部尚书一摆手,苦笑道:“超然兄,这里又没有别人,你何必如此见外?”

兵部侍郎也道:“尚书大人所说极是!以下官看来,超然兄终有飞黄腾达之日!说不定很快就成了我们的上司了呢!”

钱超然哈哈一笑:“难为两位大人如此看重!两位大人眷顾之情,我钱超然必将铭记于心!”

兵部侍郎打趣道:“我提醒超然兄,‘苟富贵,勿相忘’。到时可不要翻脸不认人啊!”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一声尖尖的、不男不女的高呼:“贵妃娘娘驾到!”

随即,钱超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钻入鼻孔,他情不自禁地一阵迷醉!

方芳带着香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和太监。

兵部尚书、兵部侍郎都跪了下来,道:“微臣叩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钱超然也跪了下来,道:“草民叩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方芳淡淡地道:“都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几人异口同声地道:“多谢贵妃娘娘!”都站了起来。

兵部尚书小心翼翼地道:“微臣斗胆请问贵妃娘娘:为何驾临兵部?”

方芳依旧淡淡地道:“本宫奉了皇上旨意,本要去城外的庙里进香的。得知钱超然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钱超然不禁暗暗叫苦:“她如此胆大而无知,可害苦我了!”

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面面相觑,没想到方芳如此轻率和大胆!

然后方芳向兵部两位正副主管一挥手道:“本宫要和钱超然单独说几句话,外人听了不便,你们暂且回避一下吧!”

兵部两位正副主管相互交换了一下脸­色­,道:“微臣遵旨!微臣告退!”退了出去。

方芳又向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道:“你们也暂且回避一下,不要让人进来!”

宫女和太监也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钱超然和方芳两人。

方芳突然向钱超然的跨下摸去。

方芳毕竟是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王朝的,在­性­意识方面的超前,岂是钱超然所能比得上的?

可以说,在­性­方面的开放程度,就是周国所有妓院里的青楼女子,都不如方芳。

她刚才那个动作使出来,钱超然如何吃得消?

方芳却毫不在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整以暇地道:“人家听说你在这里,就赶过来了。人家不是想你吗?”

钱超然对方芳的话信以为真,他不禁有些感动,叹息道:“但你毕竟太胆大妄为了!你我之间的事,是见不得阳光的,只能在­阴­暗里进行!”

方芳紧盯着钱超然,目不稍瞬。

钱超然被看得有些发毛,问道:“你怎么了?”

方芳道:“我对你说,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不在乎!”

钱超然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今生今世,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她!并且,我只能独占她,我不能容忍任何男人与我分享她!”

钱超然问方芳道:“你今天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看我吗?”

方芳道:“我听皇上说,马僻经大人提议让你官复原职,但皇后的舅舅谭冲拼命阻挠。”

钱超然­阴­沉地道:“我知道。有人已将朝堂上发生的事全告诉我了!这个年头,尽是趋炎附势之徒!有些大臣料定我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现在就开始讨好我。”

一百四十九章

方芳很明白钱超然所说的意思。在穿越前,她在清华大学读完本科后,又接连读了研究生和博士生,成了著名的“三清”。但她的本科本班同学中有一个男的,本科毕业就考上公务员从政了。在同学聚会时,这个男同学就谈了一些从政的经验,他说:“当官,要会烧锅,烧锅分两种烧法,一种是烧热锅,直接对当权者进行各种投资,包括感情投资。这种烧法没有风险,但回报不大,因为竞争太激烈了,你烧他也烧,当权者不能都给回报的,即使有心也是无力。另一种是烧冷锅,也就是在当权者还没有得势,甚至他本人都没有看出他将飞黄腾达时,你隐约看出他非池中物,决定赌一把,于是提前对他进行投资。这样他一旦日后得势了,一定会提携你的。烧冷锅竞争不厉害,但是有风险,你烧锅的那人要是提拔不起来,你的投资就白费了。烧热锅的例子我就不讲了,如权钱交易、权­色­交易,这里我只讲一个烧冷锅的典型例子:有一个局的副局长被放到下面去当副市长。人走茶凉,局里的人都将他忘了,但有一个小职员依然逢年过节都去看望原来的副局长、现在的副市长。这个小职员没有专车,只能搭车或坐共共汽车前去。几年后,这个局的局长高升了,好多副局长都争局长的位子。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上级却将原来的副局长、现在的副市长调回来担任了局长,那个小职员自然也就成了新局长最重要的心腹,很快提了副科长,一年后成了科长。几年后又成了副局长,局长高升后,推荐他担任了局长。”当时方芳笑着说:“你真会胡扯!我看你不应该去考公务员,你应该去当作家,写小说。”那个男同学笑了:“因为故事中的主人公就是我!我这次进京是有公事的,顺便召集老同学过来聚一聚。这桌酒席本来说好了是你们合伙请我的,但我现在能签字了,公款报销,自然不用各位掏腰包。另外,我还为各个老同学准备了一份礼物。”

因此,方芳断定现在也有很多人烧钱超然的冷锅。

方芳压低了声音,道:“依我说,你也应培植几个心腹了。这样到了关键时刻,就有人为你出死力的。”

现在方芳确信,由于自己的成功打入,钱超然已完全与周洲离心离德了。钱超然的力量每增大一分,周洲的力量就减少一分。

钱超然没有说话,显然他默认了方芳的看法。

方芳问:“现在看来,你复职的主要阻力来自于谭冲那个老匹夫。你可有什么对策?”

钱超然道:“我初步有了计划,但还不是很成熟。”

方芳问道:“能说给我听听吗?你知道,我牵挂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官职。因为我知道,对于一个自信而有尊严的男人来说,无官无职是一种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