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太阳明晃晃的挂在空中,上官锦然俯身看向地面上缩小好几倍的影子,感觉着头顶上明晃晃的光亮,不禁抬起头与它来了个对视,刺目的疼痛瞬间传来,上官锦然本能的颔首闭目,再睁开,周身便各种小星星环绕,上官锦然嗤笑了几声,自己怎么这般愚痴,和太阳叫什么劲,摇了摇头便加快了脚步,他想马上去兵部传达皇命,更直接的是他想快一些强壮自己的国家,将被夺去的挚爱再夺回来,他这一生或许就是为了守护她而存在,虽然有些凄凉,但又有什么法子,心之所向,由不得自己
“上官锦然,想什么呢,失了神,你再走前一步可就有些投怀送抱的嫌疑了啊”上官锦然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抬眼便对上了乾也锐嬉笑的表情,忙立了立身
“下官一时失神,险些撞了二皇子,恳请二皇子恕罪”言毕忙躬身施礼
“去了一趟琅琊国,还是那副一板一眼的涅,本以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去到那蛮夷之地或许也能学到些放荡不羁,可惜还是老样子,不必多礼”乾也锐扶正了上官锦然的身体,脸上仍然挂着他招牌的厌世疾俗的笑容
“二皇子若没有其他事情,臣下便告退了”上官锦然一脸的正气
“如若不急,也锐想请上官兄喝些酒水吃些野味,不知道上官兄可否赏脸”乾也锐淡笑着看向上官锦然
“上官兄二皇子,臣下担待不起这样亲近的称呼”这样的称呼着实让上官锦然吃了好大的一惊,心下寻思,自己和这位二皇子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莫不是太后不许他再次出去游山玩水,今巧了自己赶上了,就舀自己解闷,想此,心里脑里便一阵阴云,脸上的正色也灰暗了一些,看起来有些愁苦
“上官兄,你忘记了在你八岁时候的事情了,你担待得起这个称呼”乾也锐眼里透露出温和的笑意,但这上官锦然好像还是没有想起来,依然一副木头表情
“真是苦了傲雪那丫头对你痴心一片,不想都倾注在了一块朽木之上,你想不起来,我也不恼,我自己个记得就行,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我吃肉喝酒,走吧”乾也锐拽上上官锦然大步的朝宫门走去,心下里回荡着儿时的记忆
犹记得,上官锦然这四个字是在自己六岁的时候传进耳朵的,当时自己正捧着一本侠士游记津津有味的读着就听宫女太监们传着冷将军府里有个叫上官锦然的门生,刚刚八岁便占了当届文武状元两项名额,宫里宫外以讹传讹,将上官锦然推崇的如文曲星下凡一般的神人,当时在自己小小的心灵上便莫名的鼓胀着些许的好奇,到很想见见这个神人,便嚷着让额娘叫舅舅带上官锦然来让他瞧瞧,不久后,这个被神话的人物便站在了自己眼前,第一眼乾也锐看得有些呆了,一个八岁的孩子竟然长得可以用玉树临风来形容,不是身量上而是神态上,举止间完全是大人涅,竟没有一点孩子气,但这更加的增添了自己的挑战欲,虽说自己无论文武都不会赢过他,但嘴角一抹邪笑,他乾也锐通称于奇招制胜,由此便展开了一场两个孩子的比赛,赛的是骑马,乾也锐对这项技艺是屡战屡胜,如今更是成竹在胸,其实他出的是险招,马骑至半,自己已经被远远的甩下,乾也锐便从袖中舀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在马ρi股上狠狠地刺下一剑,忘记了是在哪本游记里看到的,不过书里面起了奇效,而且试过几次都得心应手,可惜马有失蹄,这次可能刺得太用力,马儿发疯般的冲了出去,自己当时都吓傻了,只记得上官锦然浑身是伤的抱下蜷缩在马上的自己
不多时随从们伴着额娘舅舅都赶来了团团围住自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自己惊吓劲是过了,但就是羞于承认自己使诈,便选择沉默不语只听上官锦然冷静的回道“都是小臣的错,刚在马上小臣可能挥缰绳大力了些,震落了腰间的长剑,剑柄略有脱壳刚巧划伤了马儿,马儿便受了惊而且冲撞到了二皇子的马,小臣领罪”说话间,上官锦然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乾也锐刚想出口承担,却被额娘一个眼色拦住“这也不能怪你,其实是我们大人的错,并不应该要你们两个孩子比这样危险的项目,若在比只许比文”事后自己知道额娘舅舅看了马伤就猜到了,但顾着皇家的面子,而且上官锦然这孩子着实聪明乖巧,当时自己听了难得的红透了双颊,至此上官锦然这个名字便铭记在了自己心里,对他打小就有了这份敬佩和感激,这个人可以说对自己有过一次救命之恩呢想此,挂在上官锦然肩膀上的臂弯紧了紧,上官锦然身体更显僵硬,疑惑的看着乾也锐,心里想着,是不是乾也锐因为先失去了牡丹后又失去了清荷,感情受挫而发生了畸变如今也学了乌邦国的乌托邦有了断袖之癖,想到这浑身汗毛直立,胃里也有些翻搅着,只想此时生了翅飞到天边去,逃离了这魔爪
“上官锦然,不要紧张么,我当你是上官兄,你就莫要如此拘谨了”说罢还不忘满含深情的望上上官锦然一眼此时上官锦然真是被吓得不轻,神色便再也庄重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