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眼睛,一碰到刘季,就像定住了一样,盯住他的脸,惊讶得说不上话来,过了许久,才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过了好大一会,才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面相,太少见了,方脸大耳,鼻梁高隆,胡须更是长得不一般。”
“这样的面相,有什么说法吗?”刘季一听,赶忙追问。
“如此贵相,是天下少有的,将来自然是富贵无比。”老者还在打量着刘季,故意点头赞叹,“你的面相实在是难得,他们呣子的将来,都得指望您才能求得富贵。”
“只是有一点还没有看清楚,”老者故意卖关子。
“请老人家说说看。”刘季说。
“但不知,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对方?”老者问。
“我的左腿上有七十二颗黑痣。”刘季回答。
“这可是真的?”老者惊讶地问,又上三眼下三眼的打量着刘季,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是真的,”刘季肯定地回答。
“这就对了,如果真有七十二颗黑痣的话,就应了上天七十二星宿,是上天的神灵下界,必定会飞黄腾达,将来的富贵,无人能比。”老者侃侃而谈,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刘季,眼睛瞪得铜铃一般。
“老人家说的这个飞黄腾达,是什么意思呢,还望指点迷津。”刘季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只是目前时机还没有到,还需要经历一些磨难,也是天数使然,不过,有惊无险,总会化险为夷的,”说完,老者飘然而去。
这一下,周围的人全都呆住了,当地的人们,是最信奉相面之术的,加上这个老者,神仙一般的人物,大家更是深信不疑。
如果老者说的没有错的话,岂不是错把神灵当成妖孽了吗,那还得了?岂不是闯了大祸了?
一时之间,弄了个沸沸扬扬,纷纷要求把刘季放出来。
众人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张县令即使是一县之长,却也不能不顾及老百姓的反映,人多力量大,众口一词,也是不得不重视的。
李师爷一看,事情又横生枝节,气得直跺脚,也没有办法,只得摆出一副笑脸,好言相劝,却并没有把刘季放出来。
别忘了,他们是谁,一个是一县之长,另一个是狡猾的老狐狸,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糊弄了呢?不过,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
一方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衙役们不得不善待刘季,另一方面,李师爷还要苦口婆心的安抚百姓,劝说大家,耐心等几天,到了七十二天之期,自然有分晓。
吕雉、萧何、曹参等人看到设的局已经奏效,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可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下雨的问题。
人可以冒充,话可以乱说,这雨怎么制造呢,虽然经过这场相面事件之后,事情有了转机,可是,要让问题迎刃而解,只有在规定的时间之内下一场大雨。
吕家和刘家两家人,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在求雨,可是,老天爷似乎故意为难这些人,天空中依然是艳阳高挂,连片云彩都没有,哪里会有雨呢。
吕雉这下可是犯了愁,别说是古代,就是二十一世纪,也没有说下雨就下雨的,就是人工增雨,也是看准了时机的,而这晴好天气,哪里会有雨呢,即使她是穿越而来的,却也没有人工降雨的本事啊。
她猛然想起,曾经在相声里听到过,盐罐儿返潮,必定降雨,于是,就时不时地去盐罐里摸上一把,也是干巴巴的,根本就没有返潮的迹象,看起来,老天爷下雨,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天不下雨,这是老天爷的问题,而人,却是必须要救的,这是人的问题,而且,刘季的性命,容不得丝毫闪失,
再说,下不下雨,只不过是张县令的借口罢了,事情的关键,还是两家的纠葛,张县令这个小人,属于睚眦必报的,又是地方长官,掌握着全县的衙役兵卒,要想从他的手里抢回刘季的性命,谈何容易?
真是让人焦头烂额,所有的人绞尽脑汁,依然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这样苦打苦熬的日子,时间就显得格外难熬,过得格外缓慢,即使是慢,岁月也在悄然流逝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离七十二天之期还有两天。
这天午后,困在牢笼之中的刘季,已经完全不像个样子了,就像被抽空了一样,也难怪,好好的一个人,被囚尽在这方寸之地,加上天气炎热,周围的人就像看妖精一样看着他,李师爷还想方设法为难他,所受的折磨,是可想而知的。
再加上七十二天的日期越来越临近,天空中依然是艳阳高照,别说下雨,就是一阵风,也没有见着,离七十二天的期限还剩下两天,困在方寸之地的他,都绝望了。
两天之后,还不下雨,岂不是真的就被当成了妖孽,自己的妻儿老父,交付给何人?一个好好的家,如何支撑?
想起自己和妻子的以往,两个人虽然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坎坷,一路走过来,总算是恩恩嗳嗳,如胶似漆,如鱼儿离不开水一般。
满以为自己命好,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娶了吕家大小姐,觅得佳偶,谁知道,恶人张县令依然记恨在心,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耿耿于怀,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老天就像跟大家作对一般,不下雨,难道,是在劫难逃?难不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当做妖孽吗?
可是,天下雨不下雨,老天爷说了算,岂是人力所能及的?
再加上张县令是个有仇必报的小人,这次,要往死里整他,看起来,是凶多吉少。
刘季困在这方寸之地,备受煎熬,身后,一大帮子人,也是忙了个焦头烂额。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