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黑道新娘 白双 4733 字 2022-02-28

“平,不是你不该,而是你从未仔细的想过我话中的涵义,你要承诺,这几年来我的忠诚难道还不足以表示吗?”

“你总是说要给我,我最想要、最需要的东西。”她将头埋入他的臂弯中,安心的享受他炙热的体温,真切的感受到他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事实。

“没错。”自始至终,他一本初衷。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贴着他的胸膛,央求着:“不要讨厌我……”

“那……”他得想个办法来栓住她才行,“不会再乱跑了?”

“好。”她抱着他的脖子,像个孩子般乖乖点头。

“不可以三不五时回台湾了!”

“不是有英寺羿吗?”她还没忘,以前她是放不下梅花帮,现在有英寺羿在那儿她也安心多了,更何况他好象也很乐意待在台湾陪着程英英。

“很好!”他切入正题:“生小孩?”

“随你……”她咬着下­唇­,一想到又要大腹便便、行动不便就够让她叫苦连天了!

“嗯。”他没有强迫她吧?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他快步的走向座车,他心疼她身上的伤,她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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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熟睡中的平芷爱,深谷冢司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后转身走出房门,快步的走下楼梯时,立刻听到一句十分文言文的呼唤。

“近来可好?主君。”

东野辽神清气爽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桌上还摆满了台湾各地的名产,以及一份中文报纸。

“我希望你带来的是我想要的消息。”

“我知道你对过程没有兴趣,主君。”东野辽捏起一个花莲麻糬,兴致勃勃的介绍:“这个非常美味,可以当成和果子,很有味道。”

深谷冢司坐入他正对面的沙发椅,此时此刻,他没有心情和东野辽斗嘴;那场火灾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深以为耻。

“你想说的是你的表现让我失望了?你竟然让军师跑到闇鹰流内撒野!他是不是隐藏了自己的身分,混进了神社的工人中?”

道馆是戒备森严之处,非馆内的人若意图闯入,除了常会不得其门而入,入得了门的更是Сhā翅难飞,唯有在祭典时,才会让有心人有机可趁。

东野辽佩服的拍了拍手,“不愧为主君,半小时前才发生的事,你就完全掌握了来龙去脉。”

“还有,我想确定一件事,上次平受袭击的事,也是军师指使的?”

东野辽马上点点头。

“人呢?”深谷冢司森冷的看着他,想必东野辽此番是前来复命的,“如果你捉到了他,证明你早已掌握他的行踪,何以让他混入道馆?”

东野辽吁了一口长气,娓娓道出他如何在短短的半个月内让四龙帮一点一滴的消失。

“军师其实是四龙帮主的儿子,名叫黑崇宇,让四龙帮由原本的四大分会合而为一的人就是他!主君的判断无误,四龙帮里头除了这名军师以外,其余的人皆不足为患,早在夫人的栽赃嫁祸之后,警方亦将案件的苗头指向四龙帮,包括四龙帮赖以为生的‘港口生意';这些生意一直以来都是由军师策划、把关的,只不过这一次军师为了应付我,无暇顾及帮务,接着警方突袭检查他们的船,那位四龙老大失去了儿子的帮助,只能百口莫辩。”

深谷冢司既然由东野辽的口述中知之甚详,就没有翻阅报纸的必要。

“我要求的第一点,歼灭四龙,你做得很好!至于第二点?”

“军师当然不肯放弃,事实上,在海关查缉毒品事件发生前,他已在日本街头闲逛许久,放火之事是他在得知老父被捕后的报仇行动;为了报仇,他不惜乔装混入神社,我一时不察,发现时想阻止……”东野辽耸了耸肩,“火势已一发不可收拾。”

“人呢?”深谷冢司愤怒得咬牙切齿,军师的蓄意谋杀证明他已失去了理­性­。

东野辽收起笑脸,为深谷阖夫­妇­蒙受其害之事感到讶然。

“原本只是梅花帮和四龙帮的恩怨,可是他竟敢明目张胆的惹上闇鹰流,不待我说话,雷武已将他带回警局,终生监禁。”

“夙川雷武!”深谷冢司一听到这个名字,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

夙川雷武,出身于闇鹰流的下忍部队,隐藏闇鹰流的身分在忍者部队中是相当普遍的现象,闇鹰流之所以能掌控全局,完全是黑白两道出自同门之故。

“主君!”东野辽始终保持优闲的模样,“雷武一定会按照你的期望,让军师终年暗无天日,为了怕破坏你这个准新郎的心情,雷武才会未征求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主;他说,想要军师的手还是脚,悉听尊便!”

“小腿!”深谷冢司不假思索的冷笑,指了指耳朵补充:“还有这里。”

他的双亲并无大碍,却可怜了平芷爱的美腿;他要求同等赔偿算是客气了!

“对了,冢司。”东野辽嗑着瓜子,将欲上楼的身影喊住:“英寺羿那家伙近来颇为奇怪。”

“他的怪脾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会不知道?”

“不是的。”东野辽摇头,几日的台湾游,傻子也看得出英寺羿根本就是见­色­忘友之徒。“他每天都黏着一位小梅花转来转去。”

深谷冢司了然地微微一笑,“我并不宽宏大量,可以原谅他忘了我交代的正事,要不是他心里有所牵挂,我毋需多此一举的要你去协助他。”

“哦?”东野连忙追问:“什么牵挂?可否让在下知晓一二?”

“他失职在先,又无意请罪,主君想惩罚他吗?”东野辽显然误会了。

深谷冢司意味深长的正视他,双眸中迸出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眸光。“那件事,我会连同你挑衅之事一起办。”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东野辽立即将所有的搞怪主意吞回肚子里,无法多说一句话。

深谷冢司是闇鹰流无可取代的主子,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他可以凭着一句话,准确的预知事情的发展方向,一切都会遵照他想要的“成果”去发展。

东野辽自认没有露出破绽,深谷冢司到底是何时知道的?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东野辽得为这件事好好的想一想了。

“你何不继续留在台湾观察?”这种事除非自身体会,否则东野辽永远不会知道。

尾声

平芷爱僵着四肢,从门缝往外探望,外头的盛大场面无法比拟,甚至更甚于深箌­乳­湹氖傺纾观礼的人起码上千人。

怎么办?她打量着自己,开始后悔没有好好的去上礼仪课,她现在连走路都不知道该怎么使力了,又怎么知道该如何行礼?

深箌­乳­湻蚋咀陨匣鼗鹪质录后,对她大大的改观,现下正在外头热情的招呼客人,尽管深箌­乳­溩蛱旎拱诹苏懦袅持冈鹚对他不礼貌,如今也笑呵呵的在人群中穿梭。

哎哟!她才跨出一步。就差点被嫁衣裙摆绊倒,垂头丧气之际,却听到一个久违而熟悉的笑声。

她抬起了眼,在窗边有一抹她再熟悉不过的细长身影将她的泪水逼了出来,“静­奶­­奶­……”

静­奶­­奶­斜靠在窗边,一身黑衣,缠绕的头纱让她只能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和平芷爱相视。

“静­奶­­奶­,你去哪儿了?我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联络到你,我……”她冲到了窗边,激动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千言万语,她有好多话想对静­奶­­奶­说,“发生了好多事,我们本营换了地方,对不起!都怪我无能,我没有尽到保护大家的责任……”

“小爱!”静­奶­­奶­挥挥手,阻止了她要说的话,“这些事我都知道,找没有怪你,你不用自责!”

“静­奶­­奶­……”平芷爱泪眼婆娑的预备哭花她刚化完的妆。

“平,我不准你哭。”

深谷冢司赫然出现在她身后,他定定的看着他的新娘子,娇美动人的她,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那双逐渐泛红的眼。

静­奶­­奶­没有闪避,彷佛正等待着他的出现。

他定定的打量着这位号称静­奶­­奶­的女人:她的体态瘦削却很结实;而她暴露在外的手是光滑白皙的,还有那双眼睛,年过半百的女人不可能有一双如此充满灵气的眼睛。

她的声音清亮彷如夜莺,正对他发出警语:“小爱的创痛显然已被你医好了,深谷冢司!我不会说什么好好对待她的话,因为我会以实际的情况去衡量是否还用得着说那些废话。”

“你大可放心。”深谷冢司将妻子揽入怀中,诚挚的说道。

“我并不觉得我损失了一名大将。”静­奶­­奶­反而很讶异另一件事,“你的人肯借我用用?”

深谷冢司微蹙眉头,“你指的是英寺羿?”

“应该说,他愿不愿意留在台湾?”

“我的耐心不会太久!”深谷冢司是小气的,“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得回来!”

“好吧!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心思想要回来。”

“静­奶­­奶­!”平芷爱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我好想你,你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留个消息给我们?”

静­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有些事我非得自己去办不可,我的事不用你们来烦心,知道吗?”

“可是……我……”平芷爱看了深谷冢司一眼,万分歉疚的说:“你不怪我没告诉你……这件事吗?我有孩子的事、有丈夫的事……”

“如果我怪你,我今天就不会来祝福你了!”静­奶­­奶­的眼神充满笑意,“其实在你接任帮务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发现你的改变了,加上你每年会在固定的一天飞往日本,不寻常得令人猜疑!”

平芷爱讶异的看着静­奶­­奶­,静­奶­­奶­在卸任帮主之位后就消失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每年的行动?

静­奶­­奶­会心一笑,“我要知道的事自然有方法!此外你的表现已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很满意,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只需要继续努力,为你自己而努力,懂了吗?”

平芷爱和深谷冢司相视一眼,终于展露笑颜的点点头。

“礼物?”深谷冢司突然说道:“晚辈跟长辈要个礼物不为过吧?祝贺你的‘孙女'出阁。”

“冢司!”平芷爱瞪了他一眼。

静­奶­­奶­察觉出他的意图,她的年龄令她显得神秘,所有的人都无法查出有关她的任何资料;深谷冢司始终对她存疑,自他一进门,她就已经有所防备。

静­奶­­奶­颔首,自颈间拉出一条项链,湛蓝的钻石光芒闪耀夺目。

深谷冢司谜起了眼,赞叹眼前这名女­性­的胆识和冒险­精­神。

“你要吗?”静­奶­­奶­很乐意送给他们,“这不是我的东西,不过到目前为止,在我身上它起不了作用,我全身上下,就这个东西最值钱!”

“那是……”

平芷爱倒抽了一口气,以往静­奶­­奶­总是不让她们触碰这条项链,它太美,美得惊人,可是它有一种传说,让人胆战心惊。

“我想,以你身为闇鹰流的当家,你的一股冷戾之气应该可以震住它!”静­奶­­奶­将项链递给他,非常慷慨。

深谷冢司反而低头询问妻子:“这东西是你们偷的?”

“我……”

事实上平芷爱对此只是一知半解,她只知道这个东西一直在静­奶­­奶­的身上,静­奶­­奶­提及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静­奶­­奶­却代替了平芷爱回答:“小爱不知道,然而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我身上,我想你也没必要知道!目前,你也无此兴趣,对吧?”

因为,深谷冢司全部的心思都在平芷爱的身上了。

“你拥有这个东西却平安无事,你一定有什么特质和当初的拥有者一样,所以你才没有归还的打算。”深谷冢司十拿九稳的猜测着。

钻石有着湛蓝的光彩,那是一颗带着诅咒的钻石,他并没有兴趣接受。

他并不是害怕那颗钻石会带来灾害,而是他一向不强取不属于他的东西!

“你和这钻石当初的持有人有一定的关系。”他肯定的说着。

静­奶­­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被她迅速的隐藏住了,她讶异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过度的自信和跋扈的字句,他竟敢暗指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从他的行为举止看来,他对平芷爱的用心是毋庸置疑的。

“我今天来,已看到我想看的了,足够了!”

静­奶­­奶­将链子一收,钻石的光芒隐没于她的胸前,她朝着平芷爱挥了挥手当作告别,下一秒她的身影便急速的往上窜去。

深谷冢司这下子可有话说了:“我就说了,有其师必有其徒,她也是习惯走屋顶的?”

“这……”平芷爱嘟起了嘴,事实上梅花帮的成员中没有一个人会走大门。

深谷冢司宠溺的看着她,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鼻尖和嘴­唇­。

“算了!至少你以后会没有时间以这种方式走路!”

平芷爱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瞧不出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深谷冢司朝她挤了挤眼,牵起她的手就将门拉开,这是他的婚礼,关于他究竟想怎么做,他自然会以行动表现在她身上,让她亲身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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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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