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咔咔—吱—嘎!”第七十八个酒杯被彦哲狠狠地捏碎在掌心里,碎玻璃之间相互挤压的尖锐声从他攥紧的指下声声而出,鲜血混着红酒淌落在白玉地板上,触目惊心。
彦哲长腿一伸,直接将偌大的红木桌踢翻倒地,哐当一声巨响之后,桌上满满的水晶杯全哗哗啦啦地跳下了倾斜的桌面,碎裂声顿时落满一地。
表明的平静被打破,心中的愤怒不断地涌上来,越是想要去压抑,越是有种火山爆发般的躁动。
一个响指,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管家出现在彦哲身后,恭敬地颔首行礼,“少爷。”
“拨通老头的专线。”
***
嘀……嘀……嘀……
“Hello?”
“老头,把我手下那些人和我的东西寄到这里来。”彦哲单刀直入地要求。
“哦,儿子,三秒钟时间,我们先来冷静一下。”
一、二、三,电话那边的声音又再响起,“我的儿子,听你的语气,你在C国似乎过得不太美妙?”
“……”彦哲墨绿的眼睛慢慢眯起。
彦哲的默认让电话那头响起了不满的训斥,“亲爱的儿子,父亲让你去华国,是为了让你学习华国那如云的精神。想想你美丽的母亲,那是多么迷人的一位女子,她就来自那个神奇的国度。我本希望你能继承些许你母亲那淡雅的智慧,哦,儿子,你知道的,你让我失望了。先天不行,于是我就把你送到你母亲的祖国,希望你能得到后天的教育弥补。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父亲在期待你的成长,但是现在,我又失望了。你仍旧不够成熟,父亲说过多少次了,对于那些碍眼的蝼蚁,你只要一脚就能彻底粉碎他们,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你总是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样的燥乱只会让你失去你或许存在的智慧,无法用明净的双眸去看清事物的真相……喂,Hello?儿子?”
彦哲懒懒地直起身,把被他用脚踢到沙发尽头的手机拿回来,扬着嘴角恶毒地说,“父亲,如今的您,真像个碎嘴的老太婆。”
电话那边传来“啪嗒”一声,信号中断了。
彦哲看了看手机,等了几秒钟,沉寂的手机又零零地响了起来。
“好吧,看样子你的心情真的非常糟糕,我理解,恶劣的心情总是有种让人疯狂的魔力,父亲原谅你的无礼。我们来说正事,儿子,你要知道,你母亲的国度是个……嗯,和平的国度,不要在那里乱来,OK?”
“乱来?”彦哲冷笑,“老头,墨兰顿家族的荣耀,容不得任何人侮辱。”
也许是听出彦哲口气里的郑重,电话那边一阵短时间的沉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如你所愿,亲爱的。一天后你会看到你想要的,玩的开心。”
彦哲看着挂上的电话,垂着眼帘笑的阴冷,“会的。”他说。
笑着笑着,彦哲脑子里突然又闪现了那张傻兮兮的笑脸!
傻兮兮的,傻兮兮的,笑脸,【小璃,还是我比较讨人喜欢是吧?那个彦什么的,最讨人厌了!】
“啪”,彦哲捏碎了手机屏幕,紧接着就是哐当一声,手机被砸碎在墙壁上。
彦哲深呼气,伸手将额前刘海都压到脑后。
恶劣的心情,真的是让人有种疯狂的魔力,不是吗?
******我是莫沫要起床的分割线********
莫沫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坐在床上静默半响,然后,抓起被子在下巴上蹭来蹭去,留恋着那份柔软和温暖,神情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
莫沫昨晚做了个好梦,梦中他英雄救美,一脚踩扁了这世界上最恐怖讨厌的恶龙,一手搭救了这世界上最美丽高贵的公主,然后被他所救的美丽公主无限仰慕地对他说,【哦,莫沫,你就是我的勇士!我突然发现,我已经无法控制地爱上了你。你实在是,太有男子气概了!哦,我的爱……】
“呜呼呼呼。”莫沫一头蒙上被子倒回被窝里扭来扭去,棉被下传来他努力压抑的偷笑声。
现在时间,凌晨四点,这黎明时刻的秋风带着很多寒气在窗外呼啸。莫沫不舍地摸了摸自己温暖的被窝,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
刷牙,洗脸,在小腿小臂上绑好一排排负重铅块后,莫沫拎起昨晚做好的两盒点心,出门而去。
几分钟的慢跑热身之后,莫沫开始一路狂奔,持续不间断的狂奔。
练武没有捷径,每天几个小时的训练是莫沫长年来从未落下过的,很辛苦,但,为了他的男子气概!
在莫沫稳定的脚步声下,很快的,天色逐渐白亮了起来,莫沫来到了一座山前,从小路往山上冲去。
他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逢树绕树,逢石跃石,左冲右突,只一会功夫,已经是汗流浃背。这一小段山路,却似乎比方才一个多小时的狂奔还要辛苦。
莫沫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但脚下却依然迈地很稳。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莫沫穿过了茂密的山林,在一片空地后,一栋依山而建的华丽别墅赫然在望,莫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风声一过,一个面色冷漠的青年男子站在莫沫面前,挡住了莫沫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呃,说好没有意外就20号更新的,结果回到家发现我的老电脑不能用了TT
耽误几天时间,难题总算解决,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么么大家,我会尽量弥补的,尽量。
不过,因为家里的网线不归我管,所以更新可能还是不怎么稳定,汗,泪流道歉
7、第七章 师兄彪悍[一] ...
青年男子冷冷地扫了莫沫一眼,莫沫只觉得自己被碎冰刮了几道在身上,一阵阵地疼。男子的声音也如刀似冰的,又冷又利,“迟到两分钟三十六秒。”
莫沫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原本的好心情被一棒子打飞了九成九,莫沫那小鹿斑比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又是无辜又是委屈,“好久不见……师兄。”莫沫软软地喊。
莫沫很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两年三个月又十三天不见。”男子冷厉的眸子一凝,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莫沫一遍,皱眉,“今天我多等了你两分钟三十六秒。你迟到了。”
莫沫地小心肝抖颤啊抖颤,每次临渊师兄一皱眉,莫沫小师弟就准得倒霉。
“绕山三圈。”
那是一座山啊老大,再小它也是一座山啊!
莫沫水汪汪的眼睛差点就大水冲塌龙王庙,“师兄,我肚子好饿,好饿,我还没吃早饭。”声音软软地跟撒娇似的,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心里痒痒的,不忍情绪上涌,但临渊师兄却毫不怜惜,态度非常的干脆利落,“跑完吃饭。”
莫沫摸出小手帕,抽抽搭搭地擦擦伤心地泪水,最后哀怨地看了临渊一眼,发现他仍旧没有丝毫要软化的迹象,只能开跑了。
突然,临渊身形一晃,挡在莫沫身前,就在莫沫不解其意的时候,他向莫沫伸出手,眼睛看向莫沫手中的点心盒子。
“这是给师父做的糕点……”莫沫的声音在临渊不耐地注视下越来越小,莫沫抽出一盒点心交给临渊。
拿了一盒点心的临渊显然还是不满,他冷冷地眼神仍旧注视着莫沫手中的另一盒点心。
“师父的……”莫沫其实真的是个很尊师重道的好孩子。
“四圈。”
莫沫惨不忍睹地闭着眼睛把剩下一盒点心也交了出去,手中一轻,再睁开眼的时候,临渊已经绕到了旁边,一手托着两个点心盒子,打开盒子嚼起点心来。
莫沫闻着那散溢开的甜香,也有点饥肠辘辘的,揉揉小肚子,有点嘴馋,“师兄,好吃吗?”
临渊一边嚼一边皱眉,“我讨厌甜食。”他说。
莫沫牙齿一错,一口撕烂了自己的小手帕。
临渊冷冷地盯了莫沫一眼,食指一偏,“跑!”
莫沫泪奔而去。
临渊看着莫沫开跑,也托着点心盒子坠在莫沫身后不远,手中不停地拿起一块又一块糕点,一边皱眉一边嚼。
***
“徒儿,你临渊师兄最近就住在我们武馆,负责指导你们的修行。你师兄向来很关心你,你要好好听师兄的话。”
“师父,不要可不可以,不要可不可以?”莫沫摇着林晓的手臂连连哀求,毛茸茸地小脑袋也委屈地一直摇着,跟停不下来的拨浪鼓一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盛满了太多太多的哀怨和悲戚,“师父,您知道的,师兄他从小就特别讨厌我,小时候一起习武,他总是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来挑我的错处,我打也打不过他,每每都是被他欺压。对别人他确实是不理不睬,但只要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他似乎就长了八只眼睛来盯着我,师父,你知道莫沫有多可怜的,你知道的。”控诉啊,血泪的控诉啊!莫沫破烂地小手帕还在莫沫的眼角旁不停地给他安慰,血泪。
“呃……莫沫,你师兄他其实很喜欢你。”这个,应该是的,林晓安慰地拍了拍莫沫的手,说的,也不是那么的确定……
“师父,如果这个叫做喜欢,莫沫宁愿被师兄讨厌。讨厌的话,顶多被师兄狠揍个一两次,之后也就罢了。可现在……呜呜呜。”多么哀怨地抽泣,血泪历史不堪回首。
“呃,你师兄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的友善而已。你们这些孩子,呵呵,都是这样地,都是这样。”林晓偏过头去,有点心虚地开解莫沫。
莫沫抽抽鼻子,正色地对林晓说,“师父你不要打岔,师兄他才不是喜欢我,他那也不是表达友善的方法。若真是的话才更加可悲,那样我倒宁愿他是讨厌我故意想要恶整我。如果那真是师兄表达友善的方法,那只能说明师兄他以后,绝对会成为一个猥琐地光棍!任何一个眼睛没有瞎掉的女孩子都不会看上他……师兄毕竟是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师父你不能看我们关系不好就在我面前这么咒他,这是不对的。”莫沫义正严词地教训自家地师父,说到后来,莫沫严肃地想到了另外一个在他心目中注定会成为猥琐光棍地彦某某,想到跟自己是师兄弟关系的临渊和那个彦某某的未来会发生重叠,莫沫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陷了。
“呃……”哑口无言的林晓师父。
“咳……”哑口无言而又心中万分抽搐的林晓师父。
终于,莫沫想到了其他的,主动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师父,师兄不是一直跟着师伯在山林里苦修吗?怎么会突然来我们这里?”话说,自从上次一别,莫沫原以为可以很久很久不用再见到临渊了,不用再见了……
“哦。”林晓师父收拾收拾心情,“莫沫,你知道师父对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你的师伯对你临渊师兄也是如此,而且论起习武的天赋来说,就是你也及不上你临渊师兄。以你的天赋,勤加修炼,大概不到十年就可以赶上为师,但你临渊师兄的境界却是你无法想象的。只是你师兄的武,戾气太重。你师兄因幼年的经历,心思太沉太重,他虽然在武术方面一直在进步,但由于心境无法突破,一直不能由外及内,如今已经到了修炼的瓶颈。”
“你师伯的意思是,你师兄一向只对你另眼相看,所以想让他和你待一段时间。你性情温和,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多少会受到你的感染,所以……”
莫沫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哀怨地咬着手帕望着师父林晓,整个身子都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蜷缩了起来,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是不停地,委屈地,摇着头。无声的摇头。无语泪先留的摇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师伯产生那么大的误会,但那真是误会啊误会,会要人命的误会啊!
“好了,不用说了,师父和师伯的心意已决,做为师父的乖徒儿,莫沫你一定不会辜负为师的期望。”
谈话到了这里,几乎已经成了定局了,但莫沫那优柔寡断的犹犹豫豫地性子,总是让他不能当断则断地面对现实。
莫沫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刷地被从外拉开了。与此同时,莫沫的苦瓜脸立刻消失了,原本他那仿佛被万恶的旧社会压迫地直不起身的样子,也仿佛只是林晓的幻觉,只不过一转眼的功夫莫沫已经万分淑男地目不斜视端正坐好。
“师叔。”临渊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对林晓点点头,径自走到莫沫身边坐下。
看着身旁坐下的临渊,莫沫貌似羞涩地露出一点点略带讨好的微笑,手中的绸帕却被他暗地里绞得很紧,担心刚刚他和师父刚刚的谈话被临渊听到。
可是只看临渊那一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实在看不出有多长出两朵花来的迹象……
“师侄,你来的正好。以后你在这里住下,和莫沫相处的机会也多了,师叔希望看到你们两个能和睦相处。如今你和莫沫许久不见,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这样吧,你们这就先去联络联络感情,如何?”林晓仿佛没有看到莫沫那使眼色使的几乎要抽筋了的眼睛,笑得慈眉善目地向临渊建议道。
“好。”临渊毫无疑义地向林晓点头,然后头一转,看向身边眼睛还有点抽筋的莫沫,冷冷地说,“师弟,联络感情去。”
联络感情?莫沫本能地就要往后缩,但都没看见临渊是什么时候伸手的,莫沫已经被临渊提住了后衣领,往静室门口拽去。莫沫内心抽搐,他眨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干笑不那么僵硬,“师,师兄……我们还需要联络什么感情?青梅竹马的,哈哈。”看我水汪汪的眼睛承载了多少真挚的感情!
真的,不需要再联络了……
林晓笑着帮腔,“呵呵,莫沫你就陪你师兄去吧,两年多没见,你临渊师兄肯定也很想念你。”
要不是林晓是莫沫的师父,莫沫几乎都想扑上去咬个一两口了,但临渊听了林晓的话,却很认真地扭过头来,看了还扒拉着茶几兀自挣扎地莫沫一眼,面无表情地点头,“很想念。”
吓?
莫沫茫然间松了手,等到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临渊拉到门口了。
莫沫拍拍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他是真的被临渊的一句话给吓到了,师兄……真的就这么讨厌他?
就到了非把他当成眼中钉不可的地步?
就是不见面也要在暗地里时刻惦记着要找他麻烦?
莫沫蔫蔫地垂着小脑袋,又伤心又难过,任命地跟在了临渊身后。
林晓满意地看着眼前一片兄友弟恭的场面,突然想起来对着即将走出门去的莫沫喊,“徒儿,为师的点心呢?”
莫沫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缓缓地转过头来,低垂着眉眼软软地对林晓说,“师父,你也说了和师兄那么久不见,点心自然要先给他食用了。师父希望莫沫和师兄好好相处,莫沫知道了。莫沫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师兄的,但师父的点心莫沫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师父你可千万要原谅莫沫。莫沫去了。”手帕一甩,莫沫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晓对着那背影伸出了手,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手僵僵地收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呃,某泥的时间是早上七八点睡觉,下午五六点起床,更完了某泥就要去睡觉了,不知道要跟大家说早安还是说晚安了,汗。
挨个抱抱大家,其实我想说地是,咳,其实我现在更新地也不是那么晚,咳咳
这章太少,把更新加在这里一些,等下睡觉前尽量再赶一章出来^^
8、第八章 师兄彪悍[二] ...
怎样联络师兄弟之间的感情?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太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对莫沫那个记吃不记打的小白来说。
就像现在,临渊已经成功了一半。
莫沫抱着香嫩的李记包子啃咬着,心里有点感动。此时他才知道,刚刚一会没见,原来临渊师兄竟是特地跑到山下给他买包子去了。看包子那白嫩嫩热腾腾的样子,就知道临渊想必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因为包子味道实在可口,莫沫原本糟糕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着临渊的眼神中虽然还是带了一丝戒备,但也不像刚刚那么抗拒了。
莫沫偷眼看看临渊,临渊正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莫不吭声地啃包子,莫沫暗自里庆幸,他原以为临渊所说的联络感情是要和从前一样狠狠地操练他。本来他都已经把皮绷紧了随时准备接受挑战,却没想到现在的场景会是这么的温馨和平。
吃完包子,喝过水,一向不多话的临渊沉默了下来,莫沫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在那里傻坐。
20分钟过去了,莫沫很纠结,看了一眼对面仍旧冷着一张脸的临渊,想找些什么话题来聊聊,却又担心这一聊会把他陷于不幸之地,这么一想,能干坐着似乎也成了一种幸福了……
那还是就这么坐着吧。
一转眼,又是20分钟过去了,莫沫满意了,虽然有点度分分秒秒都犹如年月的感觉,但如果能这么一直耗下去,最好耗到太阳下山他回家之后,莫沫就真的欣慰了。
但是,临渊骤然出声,打断了莫沫的妄想。
“跑步。”
“啊?”
“走。”
临渊师兄向来很有行动力。
莫沫悲剧地跟在临渊的身后,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刚刚那40分钟原来是给他消化包子用的。
刚吃过饭不宜剧烈运动= =。
……
跑了大概十几分钟,莫沫想着,比起傻坐着,出来运动运动反而没那么尴尬了,挺好。
跑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莫沫的脸色有些发白了。他现在可是跟着临渊在山中跑,山中道路崎岖,路中阻碍也多,虽然两人是久经训练又一直保持在中等速度,但时间长了还是很消耗体力的。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莫沫脸色发白了,跑前几步拽了拽临渊的衣袖,在临渊转头来看他的时候,努力了一个最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他,“师…兄,休息一下吧……”
临渊看了看莫沫发白的脸色和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脚,眼神不动,很是铁石心肠地说,“跑完3个小时休息。”
莫沫悲愤不已,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几乎是在用爬地往前挪。
临渊在身侧看着莫沫,突然开口说,“跑不动,我背你。”
莫沫被吓得差点以头抢地,原本萎靡的精神仿佛一瞬间被打了兴奋剂一般,陡然大步前迈,远离了临渊,“师兄,我能行,能行。”跑起来竟然丝毫不比一开始的时候慢。
跑步算什么,总比被师兄惦记上的好。
临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莫沫快步跑开,停顿两秒后也跟了上去,其实……他是有点失望的。
当然,临渊也没有失望多久,莫沫的临时爆发终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莫沫就在临渊一张冷脸下,羞愧地爬上师兄地背。
伏在临渊背上的莫沫,悲愤地想哭,他都已经不行了,师兄却还有力气把他当作负重来玩,太打击人了。
姑且不论莫沫怎么想,临渊此时正深刻地体会着‘痛并快乐着’的真谛,刚刚为了吓到莫沫,硬说要跑完三个小时,此刻他背负着莫沫跑山路,目下还有40多分钟需要坚持……
……他其实也只是个正常人类。
一方面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另一方面这种期望却随着他体力的快速消逝,而陷入了一种矛盾挣扎的状态。
痛并快乐着,坚持!
终于,三个小时,临渊终于没有在莫沫面前丢脸,保持着他身为师兄的威严,冷着脸跑完了全程,尽管满头大汗,但也没有让人看出他其实也快支持不住了。
莫沫对着临渊很是无力,但临渊对着莫沫却很有激|情,花了半个小时和莫沫傻坐休息后,然后就在莫沫有点小绝望的眼神中把莫沫拉到了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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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高出半尺的圆台,周围满是一排排蹲着马步的武馆学徒,一个个正眼睛放光地看着场中的两人。
莫沫刚在场中站定,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飞旋而来,莫沫伸手一接,一根七尺长的木棍已经横抓于手。
临渊也拿了一根跃进场中,在莫沫对面游走两步,面无表情地对莫沫说,“游龙棍。”
“莫沫师兄加油!”场边传来几声加油声,因为对临渊不是很熟悉,所以大多数人的加油声都是给莫沫的。
若说莫沫性子柔软,确实如此,但他习武多年,在认真和人较量的时候,也不由地升起一股霸气。
莫沫其实也很有天分,但就像临渊有那戾气太重的缺点一样,莫沫的缺点更大,而且刚好和临渊相反,没有丁点戾气。
莫沫习武,多是一人演练,他在实战中的经验不多,所以一开始会有些手忙脚乱,但自从有了那次被多人围堵的经历后,莫沫也放开了很多。
莫沫深吸一口气,“师兄,请赐教。”
临渊随意地踩着步子游走几步,身形竟隐约变得有点模糊,那是他的速度在不断加快的表现。
腿脚发力,脚尖猛点,临渊瞬间向莫沫扑来。
跃至高处扑击,姿态如雄鹰捕兔,当头一棍砸下!雷霆万钧。
莫沫眸光一凝,没有丝毫退却,迎着当头一击身形及时一侧,避开直击后,手中木棍向上斜挡,并且在与临渊的武器相撞之时,贴杆旋转90度卸掉其中大半威力,再顺杆而上,击掌猛推,直袭临渊面门。
临渊眼中的光芒一盛,手中木棍下压,反借力施展一个空翻避开莫沫的袭击,飘然落在三步之外。
两人初一接触,表现皆是不俗,周围看塞的学徒赫然响起了轰然的叫好声。
临渊没有说话,看着莫沫的眼中明显比方才多了几分慎重,但也颇有几分见猎心喜的兴奋。
“你进步了。”
莫沫一愣,挠挠头,笑得温柔腼腆,“师兄你也是。”
“继续。”临渊一声令下,紧张的气氛再次聚拢,两人兵器相接,第二回合开始。
临渊的呼吸变得绵长,脚步移转间仿佛也带了一种奇特的规律,他的眼中此时只有莫沫的身影,或者说,只剩下对手的身影。
临渊眯起的眼睛里渐渐闪烁出危险的光芒,刚刚和莫沫的一场热身试探让他认真了起来。
而因为对手是莫沫,临渊更加难免的热血沸腾。
随着临渊的认真,他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掌中棍如游龙,在风中呼啸的声音如同九霄龙吼,眼中的光芒寸寸地涨亮起来。
莫沫本身力小,在赛场中的比赛一向不是他所擅长的。最初几次巧妙的御力借力之后,随着临渊逐渐变得恐怖的力道和无所追踪的影迹,莫沫逐渐感到了吃力。
场外的一众学徒已经看得没了言语,临渊此时的速度已经快要超脱他们眼界的捕捉了,虽然还能看清临渊的身影,但他的每一个动作是怎么来的,每一个诡异的攻击是怎么转接的,却已经少有几人能看得清楚了。
莫沫挡地很吃力,虽然他总是能在临渊的每一次攻击到来时,恰当地挡住临渊的攻势,但在往后的每一次碰撞中,他手中的木棍都发出了岌岌可危的嘎吱声。
“哐”地又是一声碰撞,这次莫沫手中的木棍也走到了尽头,在一声尖利的嘎吱声中,强大的反震力道麻痹了莫沫的手,那木棍从中飞旋出去,撞在墙上当即断裂成两半。
莫沫有点发呆,眼瞅着临渊势如破竹地一棍强势打下,莫沫反射性地迅速抱头蹲下。
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刺耳地啪嚓碎裂声,地面似乎震了两震。
莫沫感到危险似乎过去了,就悄悄偷眼望了望四周,却见一根木棍斜斜地Сhā在他身侧的地面上,捅破了坚硬的水泥地板,入土三分。
莫沫小心地吞了口口水,看着眼前喘着粗气的临渊,大气也不敢喘,场外观众一时也全都消了声。
“师师兄……”
临渊喘着粗气,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刚刚他差点就收不住手,对着莫沫一棍子打将下去。
最近几日,临渊总是心绪不稳,练武时戾气也太过浓重,与人动武时常常不可抑制地想要置人于死地,下手极端狠辣。
林龙发现临渊的异常,数次询问也不能从临渊嘴里套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隐约地猜测一二。但这种心里问题,除了自己想开,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林龙经过细心考虑,让临渊来了林晓武馆。
林龙知道临渊一向很看重莫沫,虽然临渊的表现很恶劣,但这种小孩子式的重视自然瞒不过林龙这老人精,因此,林龙希望在莫沫身边能帮助临渊稳定心情。
临渊以前是觉得没什么的,在临渊心里,没有戾气的武就是个花架子,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此控制不住自己,刚刚只要他再晚一步,那一棍子可能就要打烂莫沫的脑袋了。
没有理会其他人,临渊一声不吭地跃到场下,径自走了。
莫沫眨眨眼看着临渊的背影,小小地犹豫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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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坐到临渊身边的台阶上,偏着脑袋看他,“师兄,你心情很不好?”
临渊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
“那,师兄,你现在是在想什么?”莫沫好奇地问。
临渊不吭声了,连脑袋也不动了。
“呃,师兄,听师父说,你最近有心事困扰,以至于迟迟没能更进一步,那时你是在想什么?”
……
“……想,我的家人。”临渊终于答话了。
莫沫眨了眨眼睛,临渊的家人,莫沫可是从没听临渊提起过的。
莫沫隐约听师父说过,当年师伯将身为流浪儿的临渊捡回来,临渊那时才不到八岁,在外流浪已经将近一年,而且,他的言行举止分明不是什么穷困家庭出身,但却从没听他提过他家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想到这里,莫沫也难免有几分好奇,“师兄,你还记得你的家人?记得,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临渊无声地点了点头,莫沫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比刚刚凝重了一些。
莫沫暗暗敲打自己的脑壳,真不应该问这种问题。
莫沫拍了拍临渊的手臂,闻声软语地说,“师兄,我知道你提到那些人肯定很不开心,我可以肯定,没有师兄是他们的损失。师父和师伯似乎都很担心你,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阴影,不开心的事就早点忘记。你还有我们,我们也是你的家人。从小陪着你一起长大的可不是别人。”
莫沫的笑容似乎溢满了阳光的温暖,有一种照耀人心的力量。不知道别人如何,但临渊却真的仿佛被阳光温暖了似的,眼底万年不化的寒冰也消融了一些。
正当莫沫努力补救自己的过失的时候,却听到临渊说,“那一家,都是脑残。”
吓?
在莫沫诧异的眼神中,临渊面无表情地认真点头,“脑残。很讨厌的一种生物。”
临渊说罢微微仰头,仿佛在看着自己憧憬的未来,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我的理想是,毁灭那一家脑残生物的根基,把他们打压到底。”
……
“噗。”
莫沫没忍住,临渊的话配合他那一副极度认真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得不笑。
“你……”
“嗯?”莫沫笑看着临渊。
“你也担心?”
“啊?”
“师父师叔担心,你也担心?”临渊直直地看着莫沫,面无表情的他此时脸上似乎有点羞涩的红晕。
莫沫可发觉不到临渊脸上微不可见的红晕,只看得见临渊狠盯着自己的一双冷眼,心下微微抽搐,正要妥协地说当然,武馆地大门却哐地一声被人踢开了。
楠木大门仿佛被攻城巨桩撞击了一般,门被撞开时还掀飞了门边站着的一个武馆学徒。
9、第九章 师兄彪悍[三] ...
突然的变故引发了武馆内的骚乱,惊讶的人声,错乱的脚步声,通通混杂在一起,直到门外的大批人马涌进来,才让人们安静下来。
“什么人!?”
原本在一旁练武的众人也都纷纷聚到门边,严阵以待。
门外,将近三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呼啦啦踏着一致的脚步声,依次进入。
保镖们整齐地分列门旁两边,和武馆学徒成对峙状态。
保镖中间被簇拥着的几人,也在武馆内众人的瞩目下,慢慢走了进来。
领先的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莫沫一看这两人,立刻睁大了眼睛。
这两人莫沫虽然谈不上认识,但都是混过脸熟的,稍后一步那个彦哲自不用说,旁边那个也是莫沫昨天见过的……禽兽!莫沫瞪他,昨天就是他摸了梅璃的大腿好几把。
“彦少,这里就是林晓武馆了,昨日来我们学校捣乱的就是这武馆的学徒之一。”林骄颇为恭敬地对彦哲说。
这林骄是彦哲的跟班之一,但他本身的身份也不简单,他老爸算得上是这市里的地头蛇,家里有钱有势,他也算是个骄纵的富家公子哥,只不过他家里仰仗彦哲的背景,所以嘱咐他要多跟彦哲套近乎,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彦哲的跟班了。
彦哲昨日吩咐林骄来调查莫沫的身世,林骄想着要巴结彦哲,趁着彦哲的手下还没从A国调来,便抢先从自己家里联系人手。如今一得到确切的消息,就带齐人马过来找茬,同时也邀请彦哲过来看戏。
不过,今天的彦哲,让林骄格外的胆战心惊。
方才彦哲听了林骄的提议,也没有特别的表现出开心或生气的迹象,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沉沉让人打心底冒凉气。但彦哲还是应了林骄的邀请,带了贴身保镖彦玄跟林骄出来,这倒让林骄松了口气。
昨天彦哲被莫沫当众侮辱,使得彦哲在一众跟班面前丢脸,林骄和他的几个‘同好’都怕彦哲会迁怒到自己身上。就拿林骄来说,如果彦哲真要把他丢到海里去喂鲨鱼,林骄还真说不准他家那老头会不会有胆说个不字。
彦哲随意地看了看周围,几乎是一瞬间就找到了站在人群之后的莫沫,嘴角勾出了淡淡的笑意。
见到彦哲的笑容,林骄的眼神看了过去,也笑了。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莫沫身上,尤其是彦哲那危险的眼神,看得莫沫有点小冷。
莫沫不自觉地把大半个身子缩在临渊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来看情况。
林骄笑地阴险地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三个壮汉也上了前来。
一个壮硕的胖子,往那一站犹如一座山,行动间身上的肥肉和被压迫的地面一起震颤,哐哐、哐哐,跟要地震了似的。看这胖子这等身形和他头上所梳的发髻,赫然是本本国的相扑选手,方才就是他用力一撞把门撞开的,可见其神力。
胖子身旁还站着两人,目光凶狠,筋肉扎结,其中还有个脸上横劈一道疤痕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你们是哪来的混蛋,敢来我们这里捣乱!”刚刚被门板拍飞的学徒,擦着嘴角的血迹,恨恨地瞪着林骄。
林骄拿眼白斜了他一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有脑袋就赶紧滚一边去待着。”随着林骄说话,他身边的疤脸男一下牵制住那学徒,伸手就把他扔出老远。
那学徒砰然落地的巨响,和他的惨叫声,让武馆的一众学徒顿时静声。
“你,就是你。”林骄指着莫沫姿态嚣张地说,“你昨日到我们北冥学院寻衅滋事,你以为我们北冥学院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不是仗着自己会武就很嚣张吗?今日我特地带来了几个高手,真有本事,就站出来跟我们比划比划;没本事,你就当你的缩头乌龟,立刻跪在地上过来给我们彦少磕头道歉。”林骄自从彦哲来了北冥学院,就跟在彦哲身边整日忍气吞声的,而今日林骄带齐了自家的人马来给彦哲找场子,底气立马就足了。周围都是他林骄的人手,让他往日的张扬又忍不住上来了。当然,对于彦哲他却还是不敢不敬。
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林骄所指落到了莫沫身上。
成为众所瞩目焦点,让莫沫很有些害羞,他有点脸红地对林骄说,“我没有寻衅滋事,也从来都不嚣张,还有我也没有仗着武功怎么样。我的武功不好,真的,你们连我都打不过是因为你们太挫了。”
林骄也被莫沫气到了,眼神向旁边的相扑选手示意,扬声说道,“山本先生,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莫沫看了看林骄,忍不住发表自己的疑惑,“你这人真奇怪。好歹我也上高二了,天高地厚的成语我还是知道的,意思也很通透,但他不是本本国人吗?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吗?你让他教我,那是你自己也不懂,还要仰仗个外国人给你讲解?”
“你!”
不得不说,莫沫那张嘴有时候是很气人的,尤其当他煞有其事且一本正经地说一些,让人不得不浑身抽搐的话语之时,更是让人头痛。
有时候无意比故意更胜一筹。
武馆的人看着林骄被莫沫师兄气得说不出话来,大都笑了,“是啊,到底你是不是华国人,还要人家教你,弱智吧你。”“弱智。我们林晓武馆不欢迎你们。”“滚出我们的武馆!”
哄笑和吵闹让林骄的脸都气绿了,倒是彦哲自从进门来就一直阴阴沉沉地盯着莫沫,对周围的动静丝毫不在意。
“轰——!”正当武馆内七嘴八舌地哄闹时,那个被叫做山本先生的相扑选手面不改色地跳上了场中圆台,轰然的巨响下,整个房子似乎都震荡了几下。
“久闻贵国高招,我山本如今就站在这里,谁敢来讨教一番?”山本语气轻慢,怪里怪气地说道。不过这山本在圆台中一站定,倒显得周围的空间顿时小了,到处都是他那山一般的压迫感。
想想,光是他那身肥肉,就没几个人敢说能稳拿他的,万一他仗着自己的重量来个大山压顶,林晓武馆一众学徒,多半得落个不死也残地下场。
有山本在上面压阵,林骄又骄傲了起来,鄙视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刚刚那些还叫嚷着的武馆学徒顿时失声了。林骄嚣张地大笑,伸手直指莫沫,“喂你,有胆上台来吗?”
莫沫仰望着那个山本先生山一般的雄伟身材,呃……
莫沫其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往常可以凭借灵巧跟人游斗,但如今这个胖子,一看他那一身的脂肪,莫沫就知道这个是自己的克星。
自己打在他身上也跟挠痒痒似地,他打在自己身上却……如果真上去,明摆着就是要挨打。
看着莫沫犯难的样子,彦哲很满意,对林骄也难得温和地点了点头以示嘉奖,如此,林骄气焰更胜,对着莫沫叫嚷,“你这个懦夫,娘娘腔,不敢吗?”
莫沫心里在纠结,骂他懦夫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骂他娘娘腔!难道自己真的一看就像个娘娘腔吗?……不对,骂他什么也不行!
莫沫瞪着林骄,怒,扫肠刮肚了半天只冒出了一句,“我想打你。”
莫沫,是个会干实事的好孩子。
莫沫正气冲冲的要上台,却被临渊拉住拍了拍脑袋,听得临渊淡淡地说道,“莫沫下来,师兄帮你打。”
莫沫此时看不到临渊的眼睛,但不知为何,只觉得临渊的语气里满是血腥气,听得他不寒而栗,却似乎比彦哲的毒蛇盯青蛙一样的眼神还要吓人。
顺着莫沫头顶上的那只手,彦哲的视线也转了过去,阴冷的视线终于转移目标落在了临渊的身上。奇怪的是,临渊也在看着他,两人的视线都充满了不友好的阴风,两人的视线一对上,立刻如短兵相接,每一道眼光都透着冷兵器的凶狠。
看着临渊,彦哲皱了皱眉,等到临渊转移了视线,彦哲冷笑,毫不在意地转回去继续狠瞪莫沫。
“哈哈哈,就知道你这娘娘腔没有胆量,居然找人为你出头,自己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林骄对着身边的保镖打了个颜色,他一个挥手,周围二三十个保镖顿时同声对莫沫喝道,“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余音袅袅,在房间里悠悠荡荡。
再一挥手,保镖们又换声喝,“缩头乌龟!缩头乌龟!缩头乌龟!……”
武馆的众学徒都满头黑线地看着这场面,这些保镖简直堪比人专业拉拉队了。
莫沫气得眼睛都红了,但是看着莫沫难受,彦哲就开心了,原本阴沉的眼睛里也透出几丝亮光。
林骄眼角瞥到彦哲微微勾了勾嘴角,精神大振,更加底气十足地带头吆喝,“娘娘腔果然就是娘娘腔,当你的缩头乌龟吧,大爷们不跟娘娘腔计较!”
说着不计较,林骄还是奸笑着挥手让保镖继续吆喝,“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
但还是被临渊拉着,莫沫气恼地扒拉着临渊的手,“师兄,你别拉我。我要上去揍他一顿,他真气人。我一定要揍他一顿,他太气人了。”莫沫气得反反复复地强调着,临渊见莫沫这样,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了林骄的身上,临渊松了手,任莫沫跳上台去。
莫沫一跃就上了台,就狠瞪着他眼前的胖子,可瞪着瞪着,怒气就像被扎破的皮球一般。吞咽了一口口水,莫沫小心地开始在台缘游走。
就在莫沫上台的时候,临渊信步而走,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林骄的面前。
临渊侧身飞踢,闪过那个面目阴狠的壮汉挥来的拳头,脚尖一勾,一股暗劲下去,然后踩压着那人的脖子把他撂倒在地,那壮汉落地的时候,临渊脚下一顿,原本要踩在壮汉脖子上的脚移到了壮汉的胸前,一阵凄厉的嘎吱声后,壮汉闷哼一声,肋骨断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其他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台上对阵的莫沫和山本也都看向了临渊。
临渊在踢人踩人的同时,左手的五指一扣就捏住了林骄的脖子,右手挥出拳头停在从下方偷袭的另一个脸上劈道蜈蚣疤的壮汉面前,硬生生止住他的动作。
临渊见那疤脸汉老实了,便转过头来看向林骄,手下五指紧扣,眼睛冷冷的看着林骄,“叫你的保镖安静,否则打死你。”
林骄被临渊的眼神一瞪,立刻回了神,他那些保镖也是此刻才反应过来围了上来,但也已经晚了。林骄感觉到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越扣越紧,手拼命的往两边挥,艰难地说,“下去下去,安静,别喊了。”
保镖听话的回归原位,安静站立。
临渊看了那些保镖一眼,随即把林骄扔到了台上,自己也落到莫沫身边。
临渊面无表情地对呆立的莫沫指了指状如山的肥仔,还有肥仔身边被摔得龇牙咧嘴的林骄,再指了指自己和莫沫,说,“二对二。”
刚刚爬起来的林骄傻眼了,“喂,我不算,我又不会武功啊。”
刚看见临渊发威,这会武馆的学徒也昂起头了,对着林骄嚷嚷了起来,“窝囊废”“缩头乌龟”地让林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临渊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骄,说,“莫沫要打你,和你会不会武功,没有丝毫关系。”
莫沫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做少女祈祷状望向临渊,决定从今天起就把临渊当成他哥,还是他亲哥!莫沫眨巴着眼睛望向林骄,在林骄小鹿斑比一样委屈的眼神下乐颠颠地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完鸟补完鸟,愿大家看地愉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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