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路两个人被人流簇拥着出了站。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两个人。钟子路拨了彪哥的电话。
“喂。”
“彪哥。”钟子路有点怯。
“昨晚给你电话怎么不接?到了没有?”
“彪哥。……你。”
“怎么了?到了没有?我好过来接你们。”
“彪哥,这次我们可以不干这事吗?”钟子路说完长嘘一口气。
“为什么?钟子路。”他有些不解。
“我觉得我不能这样对那个女孩。”
“你小子开玩笑吧?别忘了最开始你去认识她,甚至让她做你女朋友是什么动机。别感情用事噢。”
“不是感情用事。彪哥,这次我对不起你 ——”
“对不起狗屁!”他甚至怒吼出来,忽然又压低声音,“每年都有好几万的收入呢,子路。你们到了是吧?告诉我,我来接你们。是不是在火车站?”
“彪哥。我们就回四川了,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以后回四川了你还是可以找我喝酒。”
“我他妈找你吃人肉,我找你喝酒。你小子别他妈给你几分薄面你真把自己当个数了。这么久以来一直和你合计着这件事,没少花心思。你小子现在说完就完,你以为那么简单啊?”
钟子路挂了电话,脸色灰白。没过十秒钟彪哥又打来电话,钟子路立即抠下电池,取出电话卡扔得老远。余露傻愣愣盯着他,不知所以然。
他们马上去买了两张回四川的火车票,是当晚的。两个人买了些食物在火车站候着。直到火车启动,钟子路和余露一同告别了这个不曾相识,也无需相识的城市。灯火璀璨处找不到一丝温馨的目光或半分快乐的送赠。那些异类般的高楼和魔幻的光亮封存在一围华丽却无法触及的光圈之下。
“让你受苦了,这些日子。”钟子路惭愧地说。
“知道就好。”她假意责备。
“若是钱多的话咱们还可以在广州住一个晚上。”
“回家就最好了。”她小声地说,静默了一会儿后又怯怯地开了口, “子路,我知道你有事情,而且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你不用告诉我,我真的不想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我相信你,我曾经告诉过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有一种压抑起来的善良跟原则。无论你表现得多么痞子,多么……”
“我就没有这种第六感,可以在第一眼就觉察出你是怎么样一个人 ——内心深处是怎么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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