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故意等候时间，它却总是晃晃悠悠，而过后看它，却发觉它其实也是那么迫不及待地走过来。体考前一天，天气似乎忽然之间变暖不少。周斌从网吧出来，忽然一阵阵的空虚。街道的霓虹灯下没有多少学生的影子。因为高考前夕，他们或者临阵磨枪，或者最后冲刺，但都得费力。小小的县城并没有不安分，人们也照常平淡地生活着。没有多少涟漪的生活串起了多少的人生，也埋葬了许多的梦。也发着芽，也结着果，也落着叶，也凋着花。

吃完一碗面条，周斌忽然又茫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了。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是妹妹的。

“喂？”

“哥哥？”

“啊，有什么事？”

“你们明天是不是就要去考试了？”

“嗯。”周斌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有东西要给你，你在哪儿啊？”似乎她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耐烦。

“学校外面。有什么东西？重要吗？”

“等会你就知道了。”她那么天真地卖着关子。

“那我儿什么时候来拿？”

“等会儿，十点半吧。在你们学校羽毛球场。”

周斌在羽毛球场等了好几分钟，依然见不到妹妹的身影。他打了她寝室的电话。

“喂？找谁？”是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

“周倩在没？”

“周倩？我帮你看一下啊。”一会儿过后，她又说，“她没在。你是不是她哥？”

“是。”没发完音，他挂了电话。

羽毛球场上没有别的人影，灯光那么昏暗，连天空的星星也遮不住。周斌坐在台阶上，看着网子发一阵愣后开始怪起这个女孩子来。 “也许再过几分钟你不来我就会离开了，不管你要送我什么东西。”他想， “真想好好骂你一顿。”他又拨了她寝室的电话，这次是另外一个女孩子接的。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