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毛轻叹一声,笑嘻嘻地道:“你们还真是一家。刚接老妈来的时候,她也说了如出一辙的话。”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不忘点头同意银毛的话。
老爸现在虽然落魄,但仍然有着商人的精明头脑。他见我和银毛如此,便收敛了怒火,皱眉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希望她走出去时被人指着脊梁骨说长道短。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请你们善待她。”
我心中感动,转投入老爸的怀中,软语道:“放心吧老爸,我是古家的母老虎,没有人敢欺负我的。”
老爸欣慰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想坦白从宽,但又觉得和“冰棺材”那段合同文书实在是我最丢脸的过去,于是只能笑嘻嘻地哄骗道:“其实吧,我和银毛在两年前就已经确定了恋人关系,并相约去拍婚纱照时,还约了古叔叔来拍全家福。可是等我和古叔叔都换好了衣服后,银毛却因为有重要的事儿没赶过来。结果那些摄影师咔嚓一下把我和古叔叔给照了下来。照片流传出去后,才弄出了这么多的误会。唉……这些人啊……”说完这些话后,我发现“冰棺材”和银毛都眼睛瓦亮地看着我,就仿佛听见了一条金矿信息。
我微愣,这才恍然想到,我好像在不知不觉间用了一个很好的幌子啊!但是仔细一推敲,这个幌子虽是漏洞百出,却并不妨碍我时刻拿出来应应急。
老爸听了我的解释后,虽然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仍很理智地向我发起攻击,问道:“那这报纸上怎么说采访到古家原先的佣人,指出你就是古夫人呢?”
我耸肩道:“我确实是古夫人啊,不过是银毛的古夫人,不是古叔叔的古夫人。”
老爸傻了,在我清澈无比的眼神下终于完全相信了我的说辞,气愤地抓起报纸,恼火道:“这家报社竟敢乱拍乱写,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有容乃大地说:“别生气了,嘴和手都长在人家自己身上,咱们是清者自清,脚正不怕鞋歪!”
银毛干脆抱住我的腰,将自己的头窝在我的颈项间,闷笑得浑身颤抖。
我仍然保持着真诚的面孔,与老爸闲话家常。
从老爸的口中我得知,“山蛇精”的姐姐在老爸破产后便席卷了所有钱财消失了。眼下老爸不但欠着巨额债务,还没有住的地方,每天仅靠做一些体力活儿度日。
我心中发酸,觉得自己还真够不孝顺的,但我并不后悔在老爸第一次向我求救时拒他于千里之外,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看得出“山蛇精”姐姐的品行呢?
聊天中,老爸也很不自然地问了问老妈现在过得如何。我自然有些小心眼儿地告诉他:“老妈过得很好,不但精神很好,李叔更是将她照顾成了幸福的囤米水缸。”
老爸听我这么一说,既欣慰又苦涩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冰棺材”这时开口问道:“报纸上并没有说出他们会结婚,何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老爸微愣,说:“我昨天看见了全荃,他和我说何必要结婚了,还给我看了报纸。”
我微微垂下眼睑,对这个答案并不觉得惊讶。除了何然,谁还会这么密切注意我的信息?除了何然,谁还能提供出这些详细的资料?我的心里却开始打鼓,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结。
何然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为了报复我的离弃,不惜毁了我吗?但愿明天的婚礼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老爸说他要走了。我想挽留他参加我的婚礼,但他却摇了摇头,说:“只要知道你过得幸福就好,明天……我就不去观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