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窘,推了推他,“叙旧啊,起来说话,别让我被捉奸在床。”
十八噙着笑意爬起,问:“你不想问问我,是谁让我来……引诱你?”
我坐起身掰着手指,“这个嘛,不可能是银毛,他说要送我个惊喜,但估计不可能送我个男人--那不是惊喜,绝对是考验我的人肉炸弹。再来嘛,我估计是‘冰棺材’。”见十八不解,我忙解释道,“‘冰棺材’就是古行。”
十八摇了摇头,站起身,“不是他。”然后摸出了一张名片放到我手边:“你小心些,你可能招惹了一些不好惹的角色。”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扫了一眼名片,见上面除了“十八”这个名字外,就只有一行电话号码,再无其他。
我茫然地望向十八消失的方向,不明白他既然有心提醒我,为什么不将话说透呢?还是说,他有意让我去找他?
若不出我所料,那个人应该是想要拍些我与十八欢好时的照片吧。然后呢,他想邮递给谁?还是想拿照片来威胁我?如果不是“冰棺材”要拍摄这些照片给银毛看,还会是谁呢?再者,十八说的话确实是真的吗?他明明被授意来勾引我,却竟然不知道我就是何必?难道说,他只是知道要盯住我的这身行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人盯梢了!
天,我一头雾水了。像我这样的大好青年,怎么就有人忍心加以*呢?
化装舞会我半路退场,既没有看见“冰棺材”,也没找到银毛,还听了曼陀罗似是而非的话,我突然变得很害怕,开始疑神疑鬼,不晓得银毛和“冰棺材”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也顾不得卸妆,匆忙打车回到古家,在佣人们呆滞的目光中,我无比快速地跑进入了客厅。
当看见两个原本相约去舞会的男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我在放下一口气的同时,难免怒火中烧。想到自己被人放了鸽子,而且还是被两个人同时放了鸽子,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大喝一声跳到两个人面前,气呼呼地吼道:“你们两个人敢放我鸽子,是不是不想过了?!”如果“冰棺材”说不过了,那就太好了,我赶快要回合同闪人。
银毛和“冰棺材”同时抬头看我,那表情还真有些……目瞪口呆?
我气得一跺脚,从身后背着的翅膀上震落了几根黑色的羽毛,我一边弯腰去捡,一边嘟哝道:“瞧你们爷儿俩,都把我气得掉毛了。”
我视线一抬间,赫然瞧见斜对面的白色沙发上多出了三个人影。我微微一愣,眯眼仔细一看,确实是三个人没错。其中有一个中年男子,衣着得体,看起来非富即贵,四十多岁的年纪,很有风度的样子。另一个是中年美妇,轻挽着发髻,举止温婉,面容美丽,有着成*人的韵味。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长得很像中年美妇,有张小巧靡丽的面孔和一副纤细柔美的身子,整个人就如同温柔的海风,看得人心情怡然、微微陶醉。
我心中一凛,大概猜测得出,这女孩应该就是前任古夫人为银毛定得娃娃亲吧?
众人视线一对,都呈现出了不大不小的呆滞表情,看样子都被我震慑住了。
我龇着僵尸特有的大长牙,僵硬着脖子礼貌性地点点头,哈哈一笑说:“我正在排演话剧,各位慢慢坐,我换个地方继续练习。”我脚底抹油,就想溜之大吉,不愿意为这种尴尬的局面死撑。
可惜我的“何式轻功”并没练习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地步,在中年美妇询问的眼神下,“冰棺材”将我隆重地介绍给了大家,说:“这是我夫人。”
我晓得,这是一场戏,必须演下去,于是转身落落大方地坐到“冰棺材”身边,尽职尽责地当起了女主人。
虽然我不忘龇着僵尸牙赔着笑,但心里却是极度不爽的。想起银毛说让我在化装舞会中找到他,并承诺送我一个惊喜,可眼下,他竟然坐在这里相亲!不管这是不是他的本意,但就以我对他的了解,若非他默许,谁又能拿捏住他的软肋?就算是“冰棺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