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雲朵(上)(1 / 2)

正妻 无名 2393 字 2022-03-10

临入睡之前,我才刚换的新亵永。一觉醒来,上面却已经污了一大块。最难解释的是,下面那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让我不得不想起昨夜里的那一场春梦。

梦里,我依旧辗转反侧,睡不安稳。只觉得床榻之前,有一个人一直站在那里,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我挣扎着想耍醒来,却被那人摁住了肩膀。一只大手扶摸上我被掌掴的脸颊,仿佛视若珍宝的轻轻扶摸。虽是梦中,我却能感觉到那股子怜惜。

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见他在喃喃的对我说些什么。仔细想听,却怎么也听不到。

跟着,我身上的被子被掀开,露出了我只着亵衣的身体。我蜷曲着,握住那人的手,无力的想要板开他。却被他扯到­唇­边,轻吻了记。

他揉搓着我露出的肩臂,欺身而上。紧接着,一阵火热的缠绵。

我先时还想着要抵抗,几番挣扎后,眼见只有动动手指的力气。心道这只是一场梦,索­性­就这样做下去吧。

我这一顺从,身体也跟着柔顺下来。他,越加的狂肆。恨不能,将我整个人生吞入腹。只是,行止间,却似在顾及着什么。

这一场春梦,做的无比的逼真。就连那一些微小的动作,我都能回忆起来。尤其是那些交缠的画面,更是让人脸红心跳。

直到我完全沉睡的那一刹那,我也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孔。只是,隐约有一种熟悉感,让我不知不觉间的安心。

我心生疑惑,叫来睡在外屋亡中,侍候我的当值宫婢,问她昨夜里,可曾听见我屋中有何响动?

那宫婢一脸迷茫的直道:“没有啊,夫人睡的很沉啊,一直也没有起夜。”她识解了我的意思,只当我问她我睡的安不安稳。

她这一说,我倒也没再追问下去。虽是打消了一些疑虑,却是并没有完全释怀。身体的异样,还有亵衣的污渍,都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若是硬要说,当真发生了什么,却是又有些牵强。

沐浴过后,我揽镜自照,身上是光滑雪白如初,并不见半点痕迹。这让我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底里的这块疑云,却是没青尽数散去。

当日,云天炽过来时,我几番试探,并不见他有丝毫异样。心中暗道,若他当真想着那样,又何必偷偷摸摸,大可以强自要了我。想是我多心了,那件亵衣,想是一早便脏了,夜晚拿出时,灯光昏暗,我也就没有发现,要怪只怪那梦太过真切了!心中的这团疑云,也就跟着散淡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佟佳耳玉,因为嫉妒之心太重,而被天子云天炽所废。

经查,佟佳耳玉在为太子妃时,曾逼死还是太子的当今皇上的三名侍妾。其中一人还怀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坐上后位以后,不但没有反省改过。还变本加利的横行无忌,后宫之中妃嫔,无人不惧怕之。单单只是因为瞧着礼部侍郎梁文镜之女,贞妃可贞不顺眼,便用金收买市井无赖,偷偷潜入宫中,以沾染贞妃清白之假像,蒙蔽圣眼。

更者,于太上皇寿宴之中,不顾仪容,掌伤当今圣上所邀之宾。

种种恶行,实不配为一国之后。

云天炽的这道废旨一颁,惊动了整个朝野。

正像他之前所说,废除一名皇后,并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佟佳耳玉的身份是邻国弓月的公主。不可避免的在朝野之中弓起一阵争议。

然则,佟佳耳玉之恶行,确有其事,加之云天炽态度坚决,众朝臣也就顺应了圣意。

只是,有人传言,此事传至了弓月国。弓月国主,佟佳耳玉前父亲心疼女儿,又觉得颜面尽失,誓言耍发兵大运,以讨之耻。

弓月虽不是强国,但是国民凶悍善战,不容小觑。云天炽一边下令备战,一边络拢其他领国。一旦弓月国来犯,便可共同击之。

四方领国中,除却弓月,还有胡屠、纥兰、西良三国。其中,纥兰、西良与弓月连界。在这两国之中,纥兰国力为强,又素于弓月不睦。理所当然的,便成为了大运朝络拢的对象。

云天炽亲书御旨,以君之外,名义上是邀请纥兰国主来大运皇朝坐客。实际是想趁机于之结盟。

而那纥兰之主,拒闻也同云天炽一般,是个刚继位不久的新皇。对于弓月国,想是有着同一般的心思。当即便有了回复,应允云天炽,于一月这内抵到大运朝都。

云天炽闻知此讯,甚为高兴。下令各司,着手准备迎接纥兰王进京事宜。

本是年关将近,该忙活的事情就很多。又有此事,宫中上下,变得更加的忙碌。相对的来说,我所居住之处,就显得安静了许多。

冷宫那里,我也不再去了。听说,贞妃被接出了冷宫,回到了贞闲宫。

偶尔从那些宫婢口中,听到一些她的消息。说她疯傻之症,起发的厉害了,时常有官女、太监被她所伤。太医院的太医们,为了她的疯病,也没少挨云天炽的斥责。两日前,还有一名太医被除了名,赶出了皇城。

云天炽这样的行径,无非是在宣扬,他是一个重情的好皇帝。对待一个疯傻的妃子,尚且如此用心,更别说他人了。此举,引来朝野上下一致赞许。虽是登基不久,却已经博得了不少的人心。

表面上的功夫,他一向做得很好。再用不了多久,大运皇朝的子民们,都会认为他们有了一个广施仁政的好皇帝。

宫中的生话是寂寞的.高高的宫墙内,锁住了鲜活和自由。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便只能坐在窗前、纜­乳­芟路⒋簟

许是看出了我的无聊落莫,云天炽在处理完政务之余,便会换着法子的逗我开心。

比如,设宴歌舞、游景赏花、梨园听戏,但凡是宫里的玩意儿,都带着我赏了个遍。我知道,他很是用心在博我的欢心。无奈,心伤的太冷,轻易无法温暖起来。

显然,他也看出来了。嘴上虽是没有说什么,脸­色­却是一日比一日的难看。我只盼着他哪日里烦了,便会对我说:“如此无趣的女子,留在朕身边又有何用,不如遣出宫去吧。”

我日盼夜盼他能说出这句话来,却一直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个,我千想万想,也想不到的客人。

这一日头晌,我吃了早饭,穿裹着像一个大内棕子一样,怀里抱着暖炉,坐在纜­乳­芟拢望着庭院里一株光秃秃,压着积雪的老树发呆。

云天炽从回廊的那一端走过来,手里边还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娃娃。

小女娃娃长得粉粉­嫩­­嫩­,小脸儿­肉­嘟嘟的。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又长又浓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煞是可爱。就连一向不太喜欢孩童的我,都不由自主的喜欢起来。

云天炽把她牵到我身前,弯着腰,让她叫人。

小女娃娃乖巧的,稚声稚气的唤了我声:“姨——”

我应了声,摸着她的小脸儿,道了声:“乖——”抬头问云天炽:“这孩子是谁?”

云天炽道:“朕看你这些天来,一直闷闷不乐的,便想着找个小人儿来,给你解解闷儿。她是朕的女儿,云朵儿公主。”

“云朵儿?好可爱的名字。”我握着她的小手,轻细的扶摸着道。

“就知道你会喜欢她的。”云天炽难掩得意的道:“情儿,朕把她交给你了。你们好好相处相处。”微笑着转身走了。

正腊月的天气很冷,我怕冻坏了小娃,一手抱着暖炉,一手牵着她的小­嫩­手回了屋。